骆成彧没再回信息,叶微晚上回到家,是由助理拽着才爬上楼,助理说,“姐,换个房子吧,没电梯多遭罪。”
“住习惯了,懒得换。”
“樊荷打电话也说,让你好好休息,最近工作压得太紧,现在能休息一下了。”
叶微恩了一声,到家后助理离开,她踢下鞋子扑倒在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她起来去开门,是骆成彧。
她没说话,转身走到沙发前再次扑倒。
“有病不去医院,作的什么死。”
叶微从沙发上转过脑袋,“马上就作死了,骆总离我远点别给您添晦气。”
骆成彧:“……”
“去床上躺着。”
“不爱动,让我躺会儿,你别管我。”
骆成彧迈步过来,叶微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沁着细汗,他蹙眉,“你怎么了?”
“肚子疼。”她说。
“有病不去医院,你还真作死。”他说着,拽着她胳膊就要把人拎起来,叶微单手捂着肚子,“女人的痛,你不懂。”
骆成彧动作一滞,末了松开,叶微倒在沙发上,“不好意思,没办法招呼你,骆总自便。”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厨房,拿到水杯清洗干净,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叶微喝了两口水,起身去洗手间,匆匆把脸上的妆卸掉,换了家居服直接倒在床上。
骆成彧过了会儿进来,脱掉外套,单手挽起烫贴平整的衬衫袖口,从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
叶微轻轻转头,末了又躺好,不想动。
然后他的手,贴上她小腹,温热的掌心,暖暖的热度一点点注入因痛经而绞痛的小腹上。
她以前痛经没有这样严重,这次是因泡了冷水,才加重痛感。
小腹处很凉,她自己捂着却怎么也捂不热,他以往总是冷冰冰,但这次,掌心却是热的,暖流汇聚,四肢百骸都感觉到的温暖。
她转头,正撞上他的眸光。
叶微痛得脸色惨白,唇瓣少了往日的红润,如脸色般泛着苍白,“这么疼?”
她点点头,身子往后蹿去,靠在他怀里,摄取他身上的温度。
他给她捂着小腹,偶尔轻揉几下,渐渐痛感缓了下来。
他就这样揽着她,却一直未开口,叶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好奇的看过去,正撞上他的黑眸。
他的眸光一如往常的深沉如墨,却又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叶微看过他太多情绪,暴戾,阴鸷,冰冷,浅暖,灼灼,但这种情绪,她却觉得自己猜不透。
他突然手探上额头,修长的指尖带着刚刚的温度,轻拢开她额头上因细汗打湿的碎发,“好些了吗?”
叶微感觉心突然猛的一跳。
“嗯?”他垂眸落向她眸子。
叶微眨了下眼,点点头。
得到回应,他没再开口,而一个吻,落在她额头,叶微攥着被子的手猛的一紧,骆成彧这一额头吻后,转身下床,她看着他背影,心呯呯跳动,不是心动,是踏大爷的,骇人的跳。
她听到厨房的响动,有切东西的声音,还有煤气阀门拧开声。
骆成彧给她煮了一碗生姜红糖。
骆成彧走后,叶微盯着那碗水,避如砒.霜。
为什么,为什么要亲自下厨给她煮生姜红糖,大佬这辈子应该没进过厨房,还亲她额头,那么温柔,他们连亲吻都很少,为什么突然温柔的吻她,那是额头啊,不带一丝情/欲。
管她越来越多,占有欲,控制欲,温柔,送药,亲自下厨煮红糖水……
叶微越想越觉事态不妙,特么的,不会要跟她玩感情吧?
她一个寒颤,不,不行,玩什么都行,不能玩感情。
玩感情的下场,比各取所需更加骇人,他那样的人,她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女人禁不得人对她好,何况还是骆成彧这位爷。不不不,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亲她,为什么给她煮红糖水,为什么突然对她掌控欲那么强?叶微脑子乱得一批,什么都想不明白,她只知道一点,药丸。
她转身出去从包里翻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打电话要说什么。
越想越骇人,叶微摔了手里的爱马仕:“妈的,老子不跟你不玩了。”
第23章
说走就走,叶微收拾行囊,订机票,上飞机前跟樊荷通了电话,请假,归期不定,别找她。
登上飞机关掉手机,红唇上扬,骆大佬,拜拜喽。
樊荷隐隐感觉事态不妙,握在掌心的手机一松掉在桌办公桌上,“呯”的一声,“完了。”
叶微没什么目的,随意走走,第一站去罗马。
进入娱乐圈近五年,叶微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旅行,没有助理没有工作压力,呼吸着他国城市的新鲜空气,就一个感觉,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