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身体一僵。
他心生不安,果然,很快,文易的眉头也蹙起来了。
因为,隐淡的甜甜香气没了。
文易松了手,好仁得以解脱,赶紧起身退了开去。
捡起被文易丢在地上的湿T恤,好仁惶惶看他的表情,坦言:我刚才觉得冷所以洗了个热水澡。
当时想到文易太喜欢那个水果沐浴液的甜味,他刻意换了别的。
这个是冰爽型,几乎没有味道。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现在看文易的表情,好像真的惹到他了。
你刚才打架,心情不好,我出去让你静静。
什么意思?你防我?
为什么要防你?
好仁一听更慌,勉强扯着嘴角,干笑:你打算对我做什么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
把文易给塞住了。
文易一脸的不悦,但是别过了脸,没有说话。
好仁看他这样,更是忐忑,想来还是脚底抹油比较好,好仁把手里的衣服丢洗衣筐里,赶紧走人,却不想,来到浴室门口,侧开的门突然自己自动合上了。
好仁一愣,往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文易遥控关上的,一转身,水果味的沐浴液从头浇下,甜腻的化学药剂刺激着五官,好仁的眼睛顿时辣痛到不行,他惊呼后退,想要逃走,摸到门边,却被掐着肩膀强行拖回到浴室深处。
你干什么?!
好仁大吼,差点吃进了滴下的沐浴液。
文易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浇,他看不见,挥舞双手瞎抓反抗,混乱中把文易手里的瓶子拍飞了去。
瓶子闷声落地,滚到了一边。
甜腻的气味不断在空气中弥漫。
过分浓烈,失去了原有的清新感觉。
气氛僵持,对峙中,两人气喘吁吁,谁也没有说话。
好仁的眼睛好痛。
他伸手,企图抓到什么能擦拭的东西,摸索半天摸索不到,突然感觉文易又拿起了什么,他大惊想逃,不想,热水从头淋下,把他浇了个浑身湿透。
感觉文易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好仁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又怒又惊,把他的手拍掉。
文易的手又再摸上来,好仁气结,继续打掉。
就这么折腾,重复了几次,好仁急了,一脚踹向了文易。
他看不见,又太生气,下脚全凭感觉。
偏偏就中了文易的小腿,力度还不小,文易闷哼一声,退了开去。
好仁把握时机,又想爬走,却突然被文易拦腰抱起。
心一悬,呼吸一窒,还来不及挣扎,他人已经到了浴缸里头。
文易把所有的水阀全部打开了。
感觉水位越来越高,好仁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慌。
你想干嘛?
他生怕文易待会儿把他整个按进水里。
他双手紧紧地揪着文易胸前的衣服,压根就不敢放手。
文易挺乐,问:怕了?
好仁既紧张又生气,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文易把一件东西塞他手里,然后扯来浴巾弄湿在他脸上擦擦。
好仁感觉自己眼睛好像好很多了。
怯怯睁开,第一眼就是文易放大了的脸。
好仁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文易被打脸,愣了一愣,眉一竖,起手对好仁比一指,还没来得及骂,浴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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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被扭曲的事实
浴室门推开,文易不耐烦一看,末了,一愣。
你怎么过来的?
阳台。
什么?!
文浩的阳台跟他的阳台中间可还隔着文朗的阳台,而且包括一楼大堂的话,这里的二楼其实是三楼的高度啊。
你不用回公司吗?
请假了。
为什么?
帮你。
文易一听,不明白了。
蒋老爷子还没回来,他是生是死还没定呢,他怎么就知道自己需要帮忙了?
你想干嘛?
他是不是在里面?
文浩这么一问,文易变得没好气了。
不在。
那你这是在里面干嘛?
当然是洗澡。
文浩打量他:穿着衣服洗?
文易一笑,说:我喜欢,我癖好。
你不会又在欺负人吧?
这什么话。
文易不满,眉头一蹙。
但是他张嘴,想想,不愿意废话,死守门口,对文浩:好走不送!
走开!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一声吼把文易吓到了。
文易回头一看,好仁直接把东西拍他手里便粗鲁地拨开他走了出去。
文易一看自己手里的,原来是他刚才塞好仁手上的浴缸塞。
再看好仁,全身上下包着两条大浴巾,样子奇怪极了。
你不洗干净就出来了?文易问。
好仁没理他。
他没能得到回应,又问:那是怎样,你打算腌肉是不是?
正等答案呢,好仁拿着干净的衣服又走回来了。
好仁走到浴室门前来,毫不客气地把文易挤了出去,然后门嘭地一关,啪地一下,上锁了。
文易愣在那里,眨巴眨巴眼睛:卧槽,有人在,态度变得很嚣张啊。
文浩淡淡一笑,末了,走到一边坐下,抬头对他:你要不要让他过我那一段时间?
为什么?文易看向他。
想罢,文易说:你不会真以为老爷子会把我怎么样吧?
司马做过什么他很清楚,如果他真要追究我的话,怎么可能只是把我关起来。文易说来把身上的湿T恤剥下来,露出了年轻的好体格,说:做个样子安抚一下他们那房而已。
我不是担心现下老爷子的怒气,我是担心接下来发酵出来的事情。
发酵出来的事?
文易不解,满眼问号。
中午,阿贵接到夏慧娴的电话,司马醒了。
他赶紧收拾了文件,跟自己秘书交待过,便动身,要赶去医院。
电梯叮地一声到埠,他抬眸,看到文朗站在里头,微微一怔。
末了,他立马恭敬点头,对站在文朗身前的蒋老爷子:爸。
是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