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必交回去, 这些人, 县长须留着。县长曾从军, 可按军中规矩将他们操练起来, 若钱粮短少,便向虞善去要,虞善不会不肯。”
柏隆闻言,露出惊诧之色:“夫人之意,莫非是要防着生乱?”
我说:“海盐地处偏僻,就算外面生乱,也不会即刻受波及。但手中有所防备,总比赤手空拳要好。”
柏隆想了想,却道:“若真到了那般时局,何必还守着海盐?到时在下往雒阳投奔大将军,岂不正好?”
我摇头:“县长若想为桓公子打算,便不可离开海盐。”
柏隆不解:“为何?”
我欲言又止,叹口气,作深沉状:“此事,我如今在县长面前说了许多,已是犯了忌讳。为你我性命计,还是莫多说为妙。”说着,我话锋一转,“不过县长放心,我也替县长家人算过一卦,乃是吉人天相。”
柏隆目光微亮:“哦?”
我说:“想必县长也听说过,桓公子乃是天庭紫微星官之首,北斗七元星君转生。”
柏隆讪讪:“民间确是这般盛传,不过大将军一向不许我等迷信怪力乱神。”
我看着他:“县长可信?”
柏隆笑了笑,没答话。
我说:“桓公子乃高洁之士,这般行事自有他道理。县长只须谨记我的嘱托,日后跟着桓公子,可保邪祟不侵,家宅无患,人畜平安。”
柏隆忙拱手:“多谢夫人,在下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