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渔想自己回去,但傅清寒坚持送他。
车停在凉城地段最好的小区门前,傅清寒再一次对沈渔好奇起来:你是凉城人?
沈渔点点头,他正要下车,却发现车牌被扫描后,自动门栏居然打开了。
傅清寒解释:我在这里也有房子。
沈渔有些意外。
傅清寒将他送到楼下,沈渔当即下车。即将关门的一刹那,听见傅清寒问: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大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傅总还是早些回去睡吧。沈渔皮笑肉不笑。
傅清寒瞧得出自打提起父亲去世后,沈渔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跟他互道晚安后,便看着沈渔上楼。
凌晨时分,小区中格外安静。
这里每一层楼只有一户人家,沈渔走出电梯,习惯性去按密码开门,即将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忽然毛骨悚然,他戒备的转身,看见顾深脸色阴沉的站在走廊另一端。
见沈渔总算注意到他,倚在墙上的顾深不悦的开口:回来了?
关你什么事?沈渔没好气的剜了眼他,啪一声合上密码键盘,免得把顾深也放进去。
和傅清寒去哪里了?顾深朝他走来。
沈渔语气不善:你凭什么管我?
说话间顾深已经走到沈渔面前,危险的气息也一瞬间浓烈起来:傅清寒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不管你谁管你?
沈渔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出声:顾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他妈充其量就是我们沈家的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管我?你配吗?
顾深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厉声喝断沈渔:我是为你好!
气死我爸、逼死我哥、把我绑死在星辰,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放屁!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闭嘴!顾深抬手。
沈渔眼疾手快躲开他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同时猛地扯开身旁消防箱的门,往顾深头上重重砸去。
哗啦一声,玻璃门碎了一地,顾深头上被划破,霎时流出血来。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用力抓住沈渔的胳膊,将他制住:我有话跟你说!
滚开!
电梯叮一声打开了门,两人谁也没注意。
傅清寒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声音低沉,暗含三分怒意。
顾深一怔,沈渔趁机挣脱开他。
傅清寒三步并做两步快步上前,将沈渔护在身后。瞧见他身上的血迹,傅清寒拧起眉头:受伤了?
沈渔摇摇头:是他的血。
傅清寒抬头,望见顾深头上的血、被撞坏的消防箱门,以及满地玻璃,心中大概勾勒出刚才的情形。
需要报警吗?傅清寒问。
沈渔都不多想看顾深一眼:让他滚就行。
顾深在凉城经营许久,这点事根本关不住他。而且他掌握着如今的星辰,沈渔还不想这么快就让星辰崩盘。
傅清寒按下电梯按钮,面色冰冷的示意顾深进去:顾总,请。
顾深深吸一口气,擦掉自己额头上不断流下来的血,对傅清寒说:傅总,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沈渔已经认识五年。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
他还没说完就被傅清寒打断: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顾深被抢白,半天没能说出半个字。
沈渔不想再看见他,转身开了门,和傅清寒一起进屋。
家里有些乱,别介意。沈渔说着开了灯。
傅清寒望过去,觉得沈渔说乱,真是太过委婉。
一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内,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被丢满杂物。
沙发上丢满了衣服,茶几上堆零食、餐桌上放着水壶、已经拆封的快递盒丢在墙角,屋里就剩一条能走路的道。
沈渔为傅清寒找出一双全新的拖鞋后,朝厨房走去:家里没茶叶,只有汽水和果汁,你要什么?
果汁吧。看到沈渔从冰箱里取出超市里十块钱三瓶的勾兑果汁,傅清寒又改了口,不用了,我不渴。
沈渔看得出他眼中的嫌弃,也没放在心上:壁柜里有榨汁机,冰箱里有水果,你要是想喝鲜榨果汁,自己做好了。不过得收拾干净,榨汁机我不洗。
傅清寒被他逗笑了: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反正我喝这种就能对付。沈渔冲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勾兑果汁,拧开喝了一大口。
算了,我给你榨。傅清寒打开壁柜,发现榨汁机连包装都还没拆。
他在厨房忙活,沈渔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也有些尴尬,便意思意思收拾了些。等他忙完,傅清寒也端着两杯橙汁出来了。
你这机器我看过了,榨汁连皮都不用剥。以后想喝果汁就自己做吧,不费事。总喝色素饮料,对身体不好。
沈渔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见他频频望向门口,傅清寒问:还在想顾深?
我去看看他走了没。沈渔说着放下果汁,悄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朝外看去。
谁知顾深还倚在走廊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脸色不好,傅清寒便猜到顾深没走,询问沈渔:要不要我派人请他离开?
不用,我自己有办法。沈渔回房找了条耳机线递给傅清寒,想听什么歌自己放,堵住耳朵。
傅清寒好奇:你要做什么?
给他来点刺激的。沈渔抱着电脑在玄关处坐下,白皙的手指在键盘的飞快敲击。不一会儿,电脑里就传出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傅清寒一愣,沈渔居然在公放小黄片?
你这他才开口,沈渔急忙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放下电脑,压低了声音对傅清寒说:你别出声,6戴上耳机去里面的房间听歌。说完匆匆又去卧室拿了两个小音箱出来,连上电脑,将音响对准门口的缝隙后,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霎时间,屋里屋外都充斥着嗯嗯啊啊的声响,羞得人难以直视。
想听墙角是吧?
小爷让你听个够!
一想到顾深被气成猪肝色的脸,沈渔就觉得痛快。
设置好自动关机的时间后,沈渔拍了拍手,得意的站起身:走吧,不用管他。等他听够了,自己就走了。
傅清寒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可我想听你的。
沈渔脸上的笑意霎时凝固。
他怎么就忘了屋里还有个打桩机!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语重心长的告诉傅清寒:纵欲过度不好。
傅清寒示意他放心:我心中有数。
gu903();沈渔想起自己至今还隐隐作痛的屁股,深表怀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