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暧昧的声线打断萧弋云的思绪,激起一阵战栗:为什么送玫瑰?
林泽的眼底终于染上一些笑意,诚实说道: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和你相配。
萧弋云连连摇头,转身欲走:这不该送给我
林泽将人拽住,强硬地留住:那又该送谁,你说说,我该把这1万朵玫瑰送谁?
萧弋云挣开林泽,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也向后趔趄: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林泽将萧弋云拖拽到床上,见他挣扎得狠了,便用领带缠住那双手:但是,那些人都不是你啊。
领带像冰冷滑腻的蛇,令萧弋云彻底失控:放开我!
林泽只是垂眼睥俯视他,仿佛是能主掌萧弋云命运的神祇:这种话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放开你、放过你,怎么可能?我绝不会放手。
萧弋云别开脸,蓦然发出一声嗤笑: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林泽被这一声嗤笑刺痛,不悦地皱眉:应不应该,由不得你来说。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不觉得可笑吗?萧弋云看着满地的红玫瑰,只觉得刺眼,你从没有把我当成人来看待我只是你的藏品。强留住我,随意摆弄我,都是你宣泄掌控欲的一种方式。
你有钱有权,钱权能换到的东西你早就都有了,什么珠宝、古董、名画对你来说,只是拍卖行里举一次牌子的事情。
于是,你想要更多的刺激,比如说掌控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要亲手摧毁他,向他灌输自己的意志。你要让他崩溃、破碎,然后被你重塑,彻底沦为掌中之物。
林泽,你就算送一千万朵玫瑰,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我可以向你低头,但永远不可能认同你的所作所为。
闭嘴!
萧弋云说出太多实情,字字句句直戳林泽心脏。
顿时,林泽平静文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震怒的神情来。但他又无法反驳,哑口无言的同时,心里憋着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
紧接着,他丢开萧弋云走出门,对孟溪说:找家政公司的人过来,把房间清理干净。
孟溪看他脸色很差,大致猜到了发生过的事情:我立刻去办。
清理掉1万朵盛放的玫瑰需要多久?
围观的好事者们只知道,家政公司派来三名身强力壮的大小伙,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搬出去三分之一。
所有玫瑰都被将送进垃圾车,和剩饭剩菜混在一起,变成一堆嗖臭的垃圾。
有钱人的分手,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烧钱。
清理房间的小哥们忙得腰酸背痛,最后看着堆满垃圾车的玫瑰花,免不了啧啧感叹。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林泽喝完半杯果酒,心情逐渐平复。现在理智回归大脑,他又想起萧弋云所说的那番话。
诚然,那人说的都对一切强逼就范、威逼利诱,都是宣泄掌控欲的方式。
但林泽并不认为,自己只是把萧弋云当做玩物。
可若扪心自问,他究竟将萧弋云当成什么角色来看待,恐怕也是说不出的。
林泽只知道,掌控欲这东西就是无底深渊,永远也无法填满。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日万,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让我缓缓
第65章掌控之欲
一场因玫瑰而发生的争执过后,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因为萧弋云的病,林泽为他配备了新的护工。
护工们从未见过萧弋云这样的病人,沉静、柔和,像白瓷的雕像。
眼歪嘴斜的病人他们看多了,这种眉清目秀甚至还挺清高的,是头一回遇到。
可惜了,这么出众的一个人,居然患上精神疾病。好在他的爱人足够专情,到了这种地步仍不离不弃。
不知情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的想法都大同小异,无不佩服林泽的爱心与包容。这位病人真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遇到林先生这般有情有义有钱有颜的男朋友。
护工们正聊着天,谁知一扭头发觉病人不见了,而别墅大门大敞四开。
雇主再三强调,这是有攻击性的病人,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
一旦想到病人万一出门伤害路人,会引来官司,护工只觉得大难临头。现在这份工作的薪水,是前的好几倍,他可不想丢了来之不易的工作。
然而,萧弋云并没有走远。
他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枫叶,眼里流转着剔透的光亮。
3个月的约定已经过去一半,但他只完成了最小的一个目标,能回国而已。
所剩时间不多了,李乐年轻气盛,万一脾气上头找林泽硬碰硬,那么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一阵凉风拂过,裹挟着树梢上的红叶飘远。
萧弋云循着红叶飞舞的轨迹望去,正巧看见林泽从外面归来机会来了。
他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走开,只是静静望着下班归来的林泽。
等到那人走得越来越近,萧弋云才慌乱地转身回去。看他急匆匆的模样,仿佛自知犯错,又急于逃避。
不要走。
林泽叫住他,不急不缓地走过去。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为时6年的纠缠里,萧弋云自信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性格。
萧弋云驻足,在回身之前,就被林泽半搂住后腰:是在等我吗?
萧弋云诚实地回答:不是。
林泽带着人朝房子里走,感慨道:真是令人心碎的答案。
萧弋云没吭声,不动声色地躲避,试图远离林泽,与从前一模一样
林泽早就习惯了他不冷不淡的态度,却又忍不住报复的心思,故意单手抽开领带。
果不其然,萧弋云一怔,脸色骤变。
林泽扬了扬手中的领带,低声问:你很怕这个?
萧弋云本能想要逃离危险源,警惕地望着他,像受惊的鹿。
林泽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脱去风衣,摘掉领带,看起来并没有要做一些别的事情的意思。
一直跟在后面的私人助理孟溪才想伸手去接,却见萧弋云先一步接过风衣和领带。
一时之间,孟溪愣住,不明白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与此同时,林泽也流露出诧异的神情,有一线光亮自他深邃眼中划过。
臂弯挂着风衣领带的萧弋云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不清楚林泽的衣物应该收纳到哪里,只有皱眉站在原地。
他似乎只是想借这件小事,免去被领带折磨的苦事。谁知道反倒弄巧成拙,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另一边,林泽并没有指点迷津的意思,正饶有兴趣地观望着。
他喜欢萧弋云展现出温柔和乖顺的一面,即便是犯傻,也令人喜爱。
萧弋云正为难地望着他,他却只是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尴尬对视数秒之后,萧弋云终于记起来,这是孟溪的工作。于是,他又忙不迭将衣物送到孟溪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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