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守一看了老金一眼,顿时知道老金的意思了。
老金不知王中天深浅,所以不想轻易暴露自己岐黄派的身份,随口报了个死对头寒觞派的身份。
那王中天听说老金来自于寒觞派,顿时变了脸色:“你……你真的是寒觞派的人?”
“岂能有假?”老金冷哼一声。
单纯的果果小声嘀咕道:“金师父,您不是说我们是岐……”
“闭嘴!”老金赶紧捂住果果的嘴巴。
之所以利用寒觞派的名头,除了不想暴露身份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古医门派发展至今,虽然绝大多数都已经落寞,但寒觞派例外。
寒觞派在夺取了一些岐黄派的独门绝技以后,就与一些资本商人合作,出售一些昂贵的丹药。
例如救心丸,补气丹,金创药等等。
这些药方,在岐黄派里其实不算什么,真正炼制出来成本也不高。
但因为寒觞派的垄断,导致这些药价昂贵,过去老百姓都吃得起的药,现在反而变成了奢侈品。
也正因为如此,寒觞派敛财无数,如今势力分布各地,已经有了称霸的势头。
其他发展不下去的古医门派,纷纷对寒觞派低头,就算没有投靠他们,也以寒觞派为首。
所以当老金说出自己是寒觞派的古医以后,王中天才有些惊讶和害怕。
王中天沉默不语,他的弟子却不信老金的话:
“师父,您老别被他给唬住了,寒觞派怎么可能有如此寒碜的传人,他八成是知道一些古医的内幕消息,古医说自己是寒觞派中人来吓唬您呢!”
王中天觉得自己的徒儿说的有道理,寒觞派如今一家独大,敛财无数,他们的传人早就纸醉金迷了。
他们只给有钱人看病,而且收费高昂。
怎么可能会有老金这副模样的传人,还窝在这破破烂烂的回春堂给穷人看病呢?
王中天冷笑道:“我徒儿说的不错,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寒碜的寒觞派传人,你想吓唬谁呢?真以为我们会上你的当?”
阎守一挑了挑眉,说道:
“你们信与不信,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明白这位陆严的父亲,到底是因为吃了谁的药才出问题的,我说的对吗?”
陆严连连点头,着急地说道:“人命关天哪!你们快快把你们开的方子说出来讨论讨论,早点找到救我爸的办法吧!”
老金是识大体有医德的人,他立刻回到铺子里,拿出纸笔将自己给陆敬山开的药方写了下来。
然而轮到王中天的时候,这厮竟然冷笑一声:
“药方乃是我们东垣派的不传之秘,我是不会写出来的。”
老金一愣:“你不说药方,我们怎么讨论病因,那陆敬山的命还救不救了?!”
王中天摇头道:“那与我无关,区区一条人命,怎么比得上我东垣派的药方?况且我们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若出问题,也是你的药方有问题!”
果果气得直跺脚,她质问道:
“既然不打算研究病因,那你们大老远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王中天的弟子答道:“自然是不能让一些无名之辈,坏了我师父的名声!我可告诉你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陆敬山的病问题必然在你们,和我们东垣派无关!”
“你们!”果果咬牙切齿,她从未见过如此毫无医德的医者!
每一名医学生在入学的时候,都需要宣誓,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然而眼前所谓从燕京回来,还在国外镀过金的大师王中天,却完全不在乎患者的性命。
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声!
老金也是彻底沉下脸来。
他可以容忍别人看不起他,但绝对无法对王中天这帮渣滓视若无睹!
古医正是因为有王中天这帮人的存在,才会日渐衰弱,被时代所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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