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见沈三石和田氏这样,当即哄然大笑,“哈哈哈……”
沈三石和田氏觉得好没脸,脸更是紫胀不已。他们还从未这么怂过。
李紫荆面上带笑,不再坐在院子门槛上了,而是站起来,抱臂闲适的靠在一边的门框上,手里还拿着那把磨的特别锋利的菜刀。
“我不管你们敢不敢去报官,我只知道一件事,”李紫荆慢悠悠的说着,“昨儿个我说‘谁都别想再欺负我’的话还没传到你们耳朵里,不然,你们怎么还敢来?”
田氏当即呛道:“你说别想欺负你就别想欺负你啊,我们偏偏要欺负你!”
“那你们来一个试试啊!”李紫荆突地疾言厉色,不再抱臂,菜刀就这么凌厉的朝田氏和沈三石指去,锋利的刀光,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的森寒,加上李紫荆现在摄人的气势,不仅吓的沈三石和田氏再次相携的后退两步,还吓的围观的人后退一步。
此刻的李紫荆,是真吓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紫荆继续疾言厉色,“你们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杀了你们两个!就算拿我的命偿,我也不亏!我可是一命抵你们两命,值!”
沈三石看李紫荆一副真要杀人的样子,欺软怕硬又怕死的他立刻一句话不敢说。
倒是田氏,被吓到了,也害怕,却还是撒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嚷大叫:“没天理了!我儿子都被她克死了,女儿也被她害死了,现在她还不准我们欺负她一下,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害死人都不付出代价的!”
围观的人虽然心惊李紫荆身上的摄人气势,但见田氏这样,还是都露出鄙夷的目光。都是一个村的,田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而且之前田氏怎么欺负李紫荆的,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李紫荆见田氏这样,倒是不再疾言厉色了,而是笑了:“你要是觉得没天理,就尽管去报官,让官府抓我。不过,看在同村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儿子女儿究竟怎么死的,你们作为父母比谁都清楚。一个跟人通奸,被人相公活活打死,这是官府允许的私刑;一个未出嫁就怀上孩子,又私德败坏,被族里浸猪笼而死,官府也是允许的;你们作为父母,不但不因为教子教女无方悔过,还要去报官?官府别说不给你们出头了,应该还会治你们一个连坐之罪!就算牢底不坐穿,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再回这村里了!”
“至于我,”李紫荆继续说,“你说我克你儿子,你儿子明明就是被人打死的,那打死你儿子的人还活着好好的呢,你能让县太爷越过他而怪在我头上?做梦的吧你!而你女儿的死,是你们族规约束的,又不是我将她浸猪笼的,也能怪在我头上?没睡醒就赶紧再回去睡去!你们不觉得你们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现眼!”
李紫荆这些话,有条不紊,有理有据,大家更是对李紫荆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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