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没有路的山路很不好走,还要小心蛇蚊的袭扰,好在这里的山不算高,也不陡峭,顺着平缓的坡缓缓走过,然后他们来到了几颗白皮树的面前。

周尧拿起手机再三对比,眼眸微眯。

白敛开心地笑道:找到了!真的有啊!

是啊,真的有。

白色的树干很像白桦,但树叶却是锯齿状的小叶,树木并不算高大,树龄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年,拿起落叶放在鼻端,可以闻到淡淡的苦味。

笔直生长的树,安静地享受着阳光的照耀,却拒绝被风捕捉,因而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一张风景秀丽的照片,眼前的一切都是凝固的。

白敛围着树转圈,又陆陆续续地找出了附近的几颗。

周尧让他不要走远,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提前下好的离线地图,若有所思。

那么这片区域接下来将会成为森林公园,旁边是一座主题乐园,新城区的城区中心该在西北方,高速公路如果从西北方绕过来,最后的最有价值的土地很有可能是周尧圈出了两片区域,只等以后回家慢慢给周保全先生洗脑。

当然,如果洗不了脑,就把这几棵树的存在告诉他,周保全先生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除此以外,就是要保证强仁房地产公司一定要拿到这块地。

具体怎么操作,就看周保全先生了。

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一半。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筹划和铺垫。

周尧把这里定位,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手机一收,说:小白,走了。

哦。白敛转身正要迈步,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周尧两个快步冲下去,隔着老远将手伸出,在白敛抓住他的下一秒,猛地握紧,往回一拉!

白敛的脚从落叶堆里□□,撞进了周尧的怀里。

周尧将人抱紧,视线落下:脚没事吧?

没事。白敛摇头,不用担心,就是

说话间两人低头看去,就看见白敛的运动鞋上都是泥土,看那高度说不定有水灌进鞋里。

周尧拉着人去了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地蹲下去。

不用白敛不好意思。

没湿吗?

湿了

我看看。

白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屏住了呼吸,感觉到鞋被脱下来,袜子也被脱了下来,足尖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很不安地颤抖了两下。

周尧说:进了很多水。

坑有点深。白敛说。

怎么办?周尧抬头看他。

忍一忍就好了。

周尧微笑:不用忍,我有办法。

说着周尧将身后的双肩背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了白敛以为周尧会拿双袜子给他,谁知道却拿了一片尿不湿。

裹上。周尧说。

白敛眨了眨眼,然后就看着周尧将尿不湿裹在了自己的脚上。

那脚感是一言难尽。

但出乎意料的还挺舒服。

白敛的脚趾头在尿不湿里弹动着,被周尧发现,男人抬头兴味地看过来,白敛也咧嘴笑开了牙齿。

怎么带了这个?白敛问他。

网上查的。

穿不进去。

等等我再调整一下。

把水吸了我再穿袜子就好了。

周尧闻言停下,抬头去看白敛,恍然大悟。

当白敛穿上干爽的袜子再次穿上潮湿的鞋时,周尧已经将垃圾处理好,装在了单独的口袋里。

白敛这个时候才笑道: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啊?

早上在酒店的小超市里看见的,本来想买没好意思。

啊?什么?

周尧笑着没说话,只是牵上他的手,手指插入指缝,便是十指交握。

两人在山里慢慢地走着,再没了来时的焦虑,好似林间漫步一般,反倒比来时的速度更快。

只是因为专注聊天,忘记了估算距离,等他们看见那边休息的两人时,那边的两个人也看见了他们以及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这个时候该松手的。

但无论是周尧还是白敛,似乎都没有先松开的打算,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握的很紧,第一次在外人眼里露出了两人的关系。

邹朝阳的视线落在两人手上,眉梢扬了扬,虽然略微迟疑地想了一会,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催促刁点:先走一会,走不回去我背你。

刁点低头穿袜子穿鞋,然后站起了身。他颠颠脚,又剁剁地面,难过地说:哎呀,怎么还被蚊子咬了,好痒好痒痒死了。

哈哈,让你脱袜子。

白敛在旁边笑着听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们要尿不湿吗?

刁点和邹朝阳转头一脸莫名地看过去,讲道理啊!好好的怎么还侮辱人了?

白敛又说:垫脚底下。

刁点和邹朝阳这才反应过来,说话还大喘气,啧。

不要!邹朝阳表示不感兴趣。

我要!刁点已经被脚疼折磨的要生要死。

后来表兄弟接过尿不湿开始研究这玩意儿怎么用,然后感慨聊着。

我小时候都没戴过这个。

现在的孩子真幸福。

说起来真的吸水不伤皮肤吗?

婴儿的皮肤多嫩啊,估计是真的吧。

周尧和白敛侧目。

这么好奇,干脆穿上试试吧。

最后等着所有人磕磕绊绊的下山,太阳已经西斜,出去找树的人还有些没有回来,但注定了无功而返。

周尧怕邹朝阳多嘴,便拐弯抹角的说了几句,刁点跳出来说他已经让邹朝阳不会说出去,秘密还是秘密。

周尧也就没有多言。

主动对强仁房地产公司下套,也不过是周尧复仇的方法之一。

就算最后不成功也没什么。

这一世他已经有了准备,从源头就掐断了何瑜可能再欺骗周保全先生买下那块地的可能。就连蓝星环球都风雨飘渺随时会倒,连带着当初一起设伏的几家公司也没得到多大的好处,维持自身的经营已经不过,未必再有谋算其他产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