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汪两个人身后,turnon剩下三个人同时出来,以略带不同,但是同样酷帅的姿势抖开墨镜,戴在脸上。
五个哥哥都是大长腿,黑牛仔裤,马丁靴,戴了统一的皮质手套,不笑,面容冷酷。
跟机的粉丝快门声响成连片,硬生生搞出了一种红毯效果。
大哥们走路带风。
机场男模,名不虚传。
我私人猜测一下。白翰墨笑道,这个你所有文章的主角,是严肆吗?
谢执哭笑不得,只能问:您也知道严肆啊?
当然。白翰墨微笑,颜值cp国内动向,我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您觉得我这样不行吗?
谢执轻声向白翰墨提问。
谢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白翰墨,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氛围真的都太宽松了,让他觉得白翰墨并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而是可以聊心里话的前辈。
谢执说完有些后悔,他看着白翰墨自己会被批评吗?
毕竟,温随心是旗帜鲜明地反对过的。
斯蒂芬·金。白翰墨没有回答谢执的问题,而是问他,你知道吗?
肖申克的救赎。谢执说,我知道的。
对的,是他。白翰墨说,他提出过这样一个概念,叫做理想读者。
谢执看着白翰墨。
白翰墨:斯蒂芬·金认为,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位理想读者,实际上每一个人的创作,都是为了那个理想读者而创作的。
白翰墨:写作本来就是私人的事情,你为了严肆这位理想读者来创作,又为什么不行?
谢执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唇,他好像感觉自己懂了白翰墨在说什么,又好像没懂。
自己被支持了吗?
任何理由开始的创作,没有高低之分。白翰墨想了想,说,但重要的是,你究竟想让你的理想读者看到什么?
我想带他去看全世界!
谢执几乎是冲口而出。
是的一开始就是这样,无非就是谢执希望能够带严肆去看世界,哪怕只是在笔下,所以才会开始写下第一行字。
很好。白翰墨点点头,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那你觉得,你现在写的东西,带他看到全世界了吗?
谢执:
谢执微微卡壳,然后,有些挫败地摇摇头。
白翰墨站了起来,没有拿上谢执的故事写作本,空着手家里走去。
谢执连忙跟上他。
白翰墨的真丝汗衫一角飘荡在风中,像一片云那样捉摸不透。
云飘进了书房,白翰墨有一个和天花板一样高的书柜,他轻巧地爬上带轮子的梯子,从容坐下。
谢执仰头看他。
柏拉图的理论知道多少?白翰墨问。
洞喻?谢执拼命回忆,理想国?
好,那就理想国。白翰墨说话之间,准确地抓出一册泛黄的《理想国》,扔给谢执。
谢执连忙接住。
叔本华了解过吗?白翰墨滑动楼梯,找出一本又一本的书,康德?卢梭?
心理学的书不妨也可以看弗洛伊德?荣格?
一本一本书像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扔,谢执在下面接,一摞书抱在怀里,继续仰视着高处的白翰墨。
白翰墨扔了几本书,有些气喘脸红,把梯子滑到靠门的墙边,坐下来,喘了口气。
还有社会新闻,时政热点。白翰墨掏出最后一本书也不是书,只是一个厚厚的本子,从封面设计来看,本子也上了年纪。
白翰墨潇洒一抬手,将本子扔下来:搜集你能看到的所有信息,组成你自己的三千世界。
谢执接住本子,感觉心跳快得能从心脏里蹦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白翰墨,眼睛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周围一切景色褪去,谢执感觉,自己仿佛是站在一条光路的起点,白翰墨是领路人,提着灯,照亮了这条路。
去吧,小朋友。提灯人微笑,你要带他去看的世界,必须由你亲手缔造。
谢执沉默着站了良久,最后深深给白翰墨鞠了一躬。
谢执:谢谢老师。
我回来了。
谢执背着白翰墨专门换给他的,一走出院落,就看见了月光下的一辆机车。
机车身体闪耀着漂亮的光芒,但车子再好看,也没有它旁边那个拿着头盔的人好看。
严肆一身黑也无法被黑暗隐匿,看见谢执的刹那,旋转头盔的手一停,严肆没动,盯着谢执笑。
好帅的摩托车!谢执脚步匆匆地跑到严肆旁边。
那当然,你老公挑的。严肆把头盔举起来,扣到谢执脑袋上,自己也戴一个,翻身上车,回头,上来,我们回家。
谢执马上一点头,灵活地跨坐上机车,抱住严肆的腰。
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