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一直守到谢执睡熟。
谢执终于呼吸均匀起来的时候,严肆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浴袍一扎,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
冷风扑面而来,严肆不惧严寒,迈步走到冷风之中,让自己,以及刚才开始,就一直涨得难受的某一处一起冷静一下。
严肆伸出手,抓狂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感受到上面烫得惊人的温度。
严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一开始真的是好好讲故事,没有别的心思的!
但是谢执稍微翻了一下身,脚趾和自己的小腿蹭了一下之后,严肆立刻就不行了。
帮谢执盖被子的时候大道理虽然讲得一套一套的,但盖完被子后,谢执略一翻身,严肆盯着人家的后勃颈稍微看了一下,就更不行了。
活了这么多年,严肆一直以温和绅士自居,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禽兽!
人家谢执心情不好呢。严肆搓脸,往下,盯着帐篷,你自己说,你合时宜吗?!
那脖子有那么那脖子是好看,但是你至于这样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全娱乐圈脖颈漂亮的女明星多了去了,说实话还真的没有哪个人的后勃颈比谢执更好看。
啊啊啊啊啊啊
严肆犯愁,简直想抽一根。
拼命压制了一下自己下楼买包烟的冲动,勉强没有破了不抽烟这个忌,严肆满心悲愤,最后,打开通讯录,手指随意滑动,准备霍霍一个完事儿。
严肆往下划拉通讯录里面的人,一个名字一闪而过,片刻之后,严肆停止滑动,往上滑了滑,停在那个一闪而过的名字上面。
通讯录备注大哥。
严肆不跟他大哥客气,一个电话直接扔过去。
电话那头接得也飞快,严肆却不等那边开口,自己先说:大哥,晚上好,有件事情拜托你。
嗯,我弟弟。严肆大哥似乎在饭局,和别人解释了一下之后,换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你小子,一天到晚没事儿大哥拜,有事儿大哥嗨,自己说说,要脸吗?
要脸,还要靠脸在娱乐圈混饭吃呢。严肆正色道。
嗤。大哥摇摇头,说吧,又想出什么新的疯魔项目了?
其实也没什么,一点小事儿。严肆毫不客气,就是想问问,你和是不是有合作关系啊?
大哥听到这个名号,霎时紧张起来,捏着电话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你打算干嘛?
严肆:我能干嘛?就是想去玩儿,只有我一个玩那种。
大哥:包场就好好说包场。
严肆:那包场,行吗?
大哥:什么时候包,我问一下。
严肆:明晚,你觉得呢。
大哥:
大哥觉得,我想打人。
大哥静默片刻,最后笑起来,骂严肆道:你这只兔崽子,就仗着我从小宠你,不会拿你怎么办对吧?
严肆一脸淡定:嗯啊,背靠大树好乘凉。
还好乘凉!大哥气得都快笑岔气了,摇摇头,应该没问题,下次这种电话早点打,挂了,我马上去问。
严肆:谢谢大哥!
从小要星星就不给月亮的严肆再次得逞,挂了电话,却发现想要冷静一下的愿望却没有得逞。
严肆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久,那股邪火不仅没压下去,反而愈烧愈烈。
谢执蹭他小腿的那一下像是被什么人剪辑后回放在他的脑海之中,简直是挥之不去。
严肆实在没办法,回到房间里面,到零食柜那里找了包pocky,以pocky代烟,聊胜于无地在冷风中叼着,怀疑人生。
吃了半包pocky后,严肆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
严肆大哥微信来了。
严肆大哥:【那边说可以。】
严肆大哥:【钱你自己付,听到没有!】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机场,头等舱休息室内,谢执和面前的一碗牛肉面对视懵逼,面面相觑。
一个多小时前,他被严肆从床上拽起来,对方也没说为什么,就把他和羽绒服一起丢进了卫生间里面,给了不到十分钟洗漱时间,又囫囵把他拽了出来,直拖上车,然后,来到了这里。
谢执拿筷子拨弄了一下牛肉面,抬起头,欲言又止,最后才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会来机场?
嗯?严肆端着一杯冰水,喝了半口,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谢执:什么时候说过了?
睡觉之前?严肆不确定,说了带你出去玩的。
谢执:
严肆:我没说?
严肆倒确实是说了。
但是谢执理解的带你出去玩,无非就是城里走走逛逛,或者礼嘉欢乐谷一日游,那就已经叫出去玩了。
谁能想到是要坐飞机出去玩啊???
严肆:不想和我出去?
谢执:我没那么说。
谢执挑了口面吃,不再和严肆争论为什么要坐飞机出去玩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