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太子点头,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所以,我就是要向你讨要。
二皇子敢怒不敢言,这草场兔子多得是,不如我再猎一只给大哥便是。
太子微微颔首,面带微笑,一只手笔直伸在空中:就,要,这,只。
二皇子:
忍住自己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二皇子往旁边一让,根本没有半分恭敬可言。
太子一撩服装,缓缓蹲下,将兔子捧了起来,轻轻将箭矢拔出。
太子动作极快,但那一刹那,兔子还是疼得一个瑟缩,在太子的掌心之中,差点昏厥过去。
一人一兔默站了一会儿,兔子的颤栗过去,睁开眼睛,瑟瑟发抖地看着太子殿下。
谢执画外音:别杀我别杀我
这兔子的眼睛倒像是会说话。太子的大拇指摸了摸兔子耳朵,静静站着,不想死么?想来,这普天之下,也是谁都不想死的。
太子手捧着这只兔子,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表情不忿的二皇子。
太子:这兔子送我了。
二皇子:我有权利说不么?
太子不看二皇子表情,只是又转过身,把兔子耳朵拉起来,有点坏心眼地揉揉,说:这么可怜,这么害怕,那就放你一马吧。
此刻,旁边传来一声马的蹄声,二皇子咬牙切齿开口:太子殿下,果然宅心仁厚,一只兔子也舍不得伤害。
太子从怀里掏出疮药,上等疮药不要钱一般地洒在兔腿上面,然后又从自己袖子处撕下一块布条,把兔腿包裹起来。
做好了这些之后,太子才有条不紊地抱好兔子,转身看向阴阳怪气的二皇子,微微一笑。
太子:你错了。
臣弟哪儿错了?二皇子:但请太子赐教。
太子:本王不是宅心仁厚。
太子把兔子抱好:本王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太子不顾二皇子气得差点原地蹦起来,抱着自己的兔子翻身上马,须臾之间,就不见了。
二皇子踽踽在舞台中央,拉上的幕帘,把他的气急败坏隐藏起来。
整个舞台其实是一个圆柱形,幕布后,舞台转动,幕帘拉开,舞台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左半侧是室内景致,明显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古朴的书房;而右半侧则是室外景致,几根横斜的竹子下面是倒影着月光的池塘。
太子坐在室内塌上,手边放了个装着兔子的笼子,正在翻书,一位仆人扮相的男人碎步走上,轻轻走到太子旁边。
此人正是太子的贴身小厮。
贴身小厮:太子殿下,文大人求见。
太子看书的手一顿,然后,将书合起来:这么晚来,文大人辛苦,本王马上过去。
贴身小厮:是。
说着,贴身小厮就伺候起太子穿鞋下床,和他一路走出门外。
门刚一关上,太子笼子里面的兔子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笼子瞬间空了。
取而代之的,是凭空出现在了外景里面的谢执剧中的江逸,白兔妖。
江逸此时穿的是一套青色小厮服装,仔细看过去,和刚才贴身小厮那一套如出一辙,但不知怎么的,他穿就显得愈发端正耐看。
江逸对着一轮月光,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也太辛苦了!!我是妖,不是兔子!被圈了一个月,差点圈成兔子泥人了
说完这句话,江逸捶了捶自己腰,便在池塘边溜达起来。
江逸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响传来。
宇文肆:差点忘记了那套文房四宝,我看看
宇文肆自言自语地迈入竹林,然后,他缓缓停下了脚步。
月光之下,一位锤着腰的清秀男子与他面面相觑。
宇文肆看了一眼僵住的江逸,开口仍然十分冷静:你是谁?
江逸:我我
这要怎么解释???
难道,解释我是你的兔子么??
宇文肆冷淡地看了一眼心虚的江逸,面色严肃起来:啊,不说话,那便是刺客,来人,抓起来!
如果江逸能够听明白人语气大小是有区别的话,他就会发现,太子这句话讲得不大不小,他能听见,任何其他的旁人都听不见。
但江逸听不懂,于是他慌了。
江逸:我不是,不是刺客!
宇文肆:嗯,那你是谁?
江逸:我是你家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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