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把放在后面的手机拿到身前来,只见电话显示:【严肆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开开开开什么玩笑????
穿穿穿成这样搞视频通话????
谢执下意识要拒绝,但就在那一刹那,他好像突然换上了某种红绿色盲或者帕金森综合征,要按拒绝的手指不知道怎么一滑,直接接通。
谢执的手机是举着的,刹那间,严肆笑嘻嘻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严肆:哈哈,班长,又到了星期天下午视频时间了!
也同样是那个刹那,谢执没有握手机的右手急中生智地,一把抓握住自己的假发,把它往下扯了下来。
谢执吃痛,泪汪汪。
忍着痛,谢执看着严肆:是是啊。
严肆: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谢执斜视一眼掉在地上的假发,忙道:是拖把!
谢执说完,又肯定地一点头:拖把倒了!
是吗严肆有点不信,看上去也不像拖把啊。
你就当它是个拖把又能如何???
谢执不擅长撒谎,两句已经是极限了,于是他只是捧着手机,用一种非常真诚的眼神把严肆看着。
谢执:真的是拖把
严肆:好,好,是拖把,我们班长说是拖把,就是拖把,对?
严肆说完这句话,又仔细看了看镜头里面的谢执,谢执不知道站在那里,灯光晦暗,但是,却不影响他的好看。
严肆:班长,你今天好像比平时更好看也。
平地出来一股凉风,吹进谢执穿着的裙子里,让他感觉凉飕飕的。
谢执僵硬地一点头,小声回复到:你和平时一样帅。
严肆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说得好好了,不逗你了,我带你看看我们的餐厅怎么样?
谢执: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严肆刚刚到餐厅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打过视频,给他看过整个餐厅的全貌了,从酒窖到阁楼,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严肆:今天不一样,为了接待一桌重要客人,我们把整个餐厅都布置过了。我带你看看。
说着,严肆就把手机镜头调成了后置,捧着它,穿越过整个餐厅,从头看起。
严肆的手很稳,首先入镜的,是一条铺了桌布和撒了花瓣的长桌,没有拿手机的手指入镜,严肆一指桌上的摆花。
严肆:看这个,这个是我一大早亲手去买的鲜花,亲手插的花瓶,好不好看?
谢执:好看。
严肆又把镜头转到天花板上,在天花板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哑光气球。
严肆:这些,也是我亲自买的,这边气球好贵啊,还是我们那边便宜。
镜头在气球上面横扫一圈,下落时路过窗户,严肆刚准备挪开镜头,又把镜头转了回去。
镜头颠簸着往前,然后伸出窗外,严肆对准窗外一条小河,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来,整个f国小镇沐浴着一种清浅的雾气,看上去像童话故事里一样。
谢执忍不住将声音调到最大,贪婪地听着严肆的画外音,认真地看着严肆给他看的一切。
透过严肆的镜头,他好像也凭空飞去了几万里外的异国他乡,就站在严肆身边,和他看着同一个清晨,看着小河发出闪闪微光。
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桌椅上面,餐具擦得闪闪发光,而一丛丛花束,似乎真的能够从镜头里闻到香味。
但是,谢执还是更想看严肆。
严肆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镜头在一起换到了前置。
严肆站在窗户边,举起手机,用河流做背景,有点逆光,但挡不住严肆的帅气。
严肆问:这里美吗?
特别美!谢执重重点头。
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来玩。严肆说,然后,他又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对了,你毕业旅行我们就可以来这里玩。
毕业?
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和严肆有联系吗?
谢执微微心动,他点点头:好。
不好。严肆又笑起来。
为什么?谢执紧张。
一个地方哪里够玩两个月啊。严肆说,还是周游世界算了,我们一起去到处看看我先和经纪人把假申请下来。
谢执捧着手机,眼睛有点酸,却又忍不住笑。
不管那个未来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有这一刻,也就够了。
狗儿子!
谢执还在感动,画外音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汪平。
严肆抬起头,杀气腾腾:你喊谁?
汪平这才注意到严肆捧着手机,此鸟人捧着手机和谁聊天不言而喻。
汪平虽然很想直接给他狗粮踢翻,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不在儿媳面前给儿子留面子,自己未来一定会遭遇非常猛烈的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