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看了眼房间的某处角落,趁苏北泽没有注意,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原本平整的墙壁裂开了一道缝,缓缓往里推移,里面竟是一间暗室。
苏北泽没有注意顾南渊的动作,他看着地上的娃娃,发现这些红线娃娃目光很灵动,简直就像活的一样,给人的感觉非常诡异恐怖。他没有去触碰它们,抬头观察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很快发现了刚才那间暗室。
那里有间暗室。苏北泽抓住顾南渊的胳膊,指给他看,我们过去看看。
顾南渊道好,把手里的娃娃随手一扔,扔在了地上。那个娃娃摔了一下,竟然哎呀一声,刚才灵动的眼珠变得湿漉漉,像是摔疼了。
苏北泽:
这些娃娃竟然真是活的。
苏北泽往顾南渊身边靠近了些,心里的不安才稍稍压了下去。
顾南渊直接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在了宽厚的掌心里,还捏了捏:别怕,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我会保护好你。
苏北泽从第一次见到顾南渊开始,就对他有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信任,只要他在身边,他心里就会无比踏实。
苏北泽道:那你要保护好我啊。
顾南渊眼眸深邃:保护得好,有什么奖励吗?
苏北泽愣了几秒,认真想过之后道:那,那就给你亲一下。
顾南渊不假思索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声音温润低哑:也给摸吗?
苏北泽:
顾南渊看着他瞪大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埋首在他的肩窝里,低声闷笑出来。
我们回家再摸,我也给你摸。顾南渊的薄唇贴着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老师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苏北泽脸上红了,他能对他做什么?难道做梦里面的事?那也是顾南渊对他做什么好不好
一地的红线娃娃都在转着骨碌碌的眼珠,好奇地朝他们看过来,苏北泽猛然发现被那么多双眼睛盯视,轻轻的推开了顾南渊,到底是没能厚脸皮的再抱下去。
苏北泽:这么多娃娃都在看着。
顾南渊还想再多抱一会儿,被这些没眼色的娃娃搅扰了兴致,一个很凶的眼神看过去,那些娃娃瞬间都倒抽一口凉气,使劲翻着死鱼眼,不敢再往他们看过来。
两人避开一地的娃娃,走到了暗室门口。暗室开了一道缝,并不是紧闭着,不然苏北泽也不会发现这里有暗室。
顾南渊把暗室推开了一些,率先走了进去,还是把苏北泽的手牢牢抓住手里。
苏北泽跟在顾南渊身后,走进暗室。
暗室里空荡荡的,有很多空柜,粗略估计有一百多个。这些空柜没有柜门,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放什么的,应该是一个红线娃娃一个柜子。
这些空柜里面,只有一个带着柜门的柜子,上面落了锁,显得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苏北泽看了下锁,发现这锁非常牢固,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这柜子里会有什么?苏北泽想通过缝隙看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顾南渊道:我会开锁。
苏北泽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有点想笑。
顾南渊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释说:团子小时候顽皮,经常自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他只会锁不会开,我干脆学了怎么开锁。
苏北泽怔了怔,他发现他只顾着跟顾南渊好,却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团子是顾南渊的孩子,团子长得还挺像顾南渊,根本不可能是捡的所以,他是跟谁生的团子?
他百分百可以确定,他一个大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那么只有可能是顾南渊跟别的女人生的团子了。
难道是他失忆的这段时间,顾南渊耐不住寂寞,偷偷找女人生了孩子吗?还是酒后乱性身不由己?
苏北泽神情垮下来,心情阴郁,但是他心里又非常确定,顾南渊不可能是那种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代孕。
这么一想,苏北泽心里好受多了,神情也恢复了一些神采。
顾南渊只顾着开锁,苏北泽又站在他身后,他没有注意到苏北泽复杂的表情变化,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把锁打开了,技巧十分纯熟。
好了。顾南渊道,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苏北泽说:难道还是红线娃娃?
顾南渊打开了柜门,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果然还是一个红线娃娃,还有一本破旧泛黄的书册。
苏北泽却在看见那娃娃的瞬间,漆黑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虽然没见过,却莫名觉得眼熟。
而那娃娃上面,同样贴着一个白布条,只是那布条上面写着的名字是陈雨棠三个字,旁边是生辰八字。
谭轻说的对,陈雨棠确实是红线人。顾南渊把那本书册拿在了手里,翻看几页,这上面写的就是如何制作红线娃娃,如何让娃娃在人身上寄生。
他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书的主人的签名陈雨宁三个字,清秀娟丽,字体略显幼稚。
红线女鬼眼中的秘密,应该都在这本书里。顾南渊把书塞到苏北泽怀里。
苏北泽拿着书,眼睛却还在注视着那个娃娃。这个娃娃和外面四五十个娃娃都有所不同,外面的娃娃干净崭新,像是编织不久,而柜子里这个娃娃,身上脏兮兮的,颜色有些陈旧,一看就是有不少年头了。
他忽然想起,谭轻一直说自己十年前曾经捡到过一个红线娃娃,是在泥巴地里捡到的,身上总是洗不干净,所以就取了名字叫小泥巴。
后来,那个娃娃丢了,找不见了。
苏北泽说:你把娃娃拿着,我们去找谭轻。
他比较害怕这种特别像人的娃娃,真的不想用手触碰。
顾南渊毫不介意的把娃娃拿了过来,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害怕一个破娃娃的老师也是让他心神动荡。
谭轻一大早就过来红线小店找陈雨棠,店门开着,店里却没有人。
谭轻径自穿过后院,来到陈雨棠家门口,家门紧闭,他钥匙给了苏北泽,只好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一阵寂静,过了片刻,里面传来陈雨棠警惕的声音:谁?
谭轻蹙起了清秀的眉,声音平板的开口:是我。
阿轻?屋里陈雨棠的声音有点慌乱,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紧接着里面传来杂乱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阿轻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开门。
谭轻却已经转身,说:你忙吧,我走了。
陈雨棠听他这么说,又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立马打开门,还不忘锁上门锁,快步追上谭轻。
阿轻。陈雨棠一把抓住谭轻的胳膊,害怕他走,声音里带着点小忐忑和小委屈,你昨天不是说,不想见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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