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江轻魂弹了一下江羡鱼的额头,你是不是傻了,难道都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那一战你被鲛族砍了脑袋,死后还被挖了心,这样的残躯,你还指望它能有痛觉?

江羡鱼错愕地摸了摸对方胸口,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项圈,这么说来,你这胸口是空的,脑袋也是被鲛人缝上去的,那你究竟是怎么在这副身躯里复活的?

对我来说,驾驭这具躯体就像驾驭兵器一样简单。鲛族错就错在,不该把破军枪和这具尸身放在一起。残留在身躯里的灵息刚好能与我共鸣,让我操纵得更加得心应手。

原来如此那你是不是能打开咱家宝库?

江轻魂摇了摇头,宝库外的兵魂阵是你我一起布下的,当时用的四件兵器作为阵眼,它们互相协作才能镇住万刃。单凭这破军枪和刚找到的降鲛旗,还不足以镇压,必须集齐四件才行。

可是诛心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还有猎天弓,到现在都没看到影。如今咱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关键是梅雨时节就快来了,咱家再不招募猎鲛师,整个越水都玩完了。

江轻魂不屑道:完就完了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拼死护着越水这些人?生时他们阿谀奉承,死后他们万般唾骂,如果老天爷要收了他们,岂不是妙哉?

江羡鱼居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平心一想,江氏代代以守护越水为使命,断然不能放弃越水的千万百姓。他们必须赶在梅雨之前开启江天宝库,或者想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一阵风过,荷叶上的露珠纷纷抖落。叶临川寻到了荷叶池这边,却见江羡鱼正坐在江轻魂腿上,下身已经化作了鱼尾。

你这鱼尾巴,摸起来手感还挺不错的。江轻魂在鱼尾上顺着摸,逆着摸,玩得不亦乐乎。

江羡鱼又拍了他一巴掌,恼怒道:都叫你别摸了!这鲛尾上灵闪很强的,把你闪成灰信不信?

我这尸身又不怕灵闪的,你闪啊,来来来尽管闪。不过,你这腿都变鱼尾了,下面还有□的吗?

当然有了!

在哪儿,我看看。

在这儿。江羡鱼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下,江轻魂便好奇地摸了过去,的确能感觉到那处鱼鳞凸了起来,还真的有,好小一团。

说得好像你很大似的!江羡鱼说着就往江轻魂身下抓了一把,真搞不懂你在这里炫耀什么,这具身体本就是我的,要大也是我大!

笑话,说得好像这身体不是我的一样。

江羡鱼想了想也是,挑眉道:你瞧瞧你,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像个走尸一样,还能吃烧鸡吗?

江轻魂摇头,江羡鱼又问:那还能喝酒吗?若是喝了酒会怎样?

喝了酒,会从身上有洞的地方流出来。

会从哪个洞流出来?我瞅瞅。江羡鱼坏笑着,一把扒下了江轻魂的衣袍,只见他身上有着各种形状的疤痕。江羡鱼用手指一戳,便轻易地戳进了伤口内,他好奇地凑近嗅了嗅,鲛族在你身上抹的什么玩意儿,你这肉没有很僵,居然还有点香味。

据说是从鲸鱼肚子上提炼出来的一种香油,抹在尸身上,能让尸身长久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两人全然没有察觉,叶临川就站在一旁。从叶临川的角度来看,江羡鱼就好像在亲吻江轻魂的胸膛,他愣是看得耳根烧红,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默默转身走了。

这时几名少年从长廊里经过,见两人在池岸边,便躲在栏杆后偷看。江轩纳闷地问方游道:你说,那个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叶不管老是抱着他就算了,为什么连臭咸鱼也抱着他啊?

刚遇见他时,他不是说他是江羡鱼的好友吗,看来是真的了。可江羡鱼不是逢鲛必杀吗,又怎么会跟鲛人这么亲的?

少年们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又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江轻魂把江羡鱼放入水中,俯身逗弄起了池中锦鲤。江羡鱼看着周身五颜六色的小锦鲤,竟然想捞几条上来吃掉。他忙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锦鲤是这世上最美丽吉祥的东西,怎么能吃锦鲤呢?

你说你,今日回来这么一闹,马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江羡鱼复活了,说不定很快就会集结起来,上江天堡逼我们开宝库了。

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

江羡鱼摇头叹气,不愧是自己的杀魂,他真的满脑子就想着杀,难怪之前遇到陆家和花家的人,他都毫不留情地来了个全灭。

你以后能不能别随便杀人?你杀了人,可都是要算在我头上的。

这个得看我心情,惹火了我,六亲不认。

听话你再这样乱来会害死我的。江羡鱼揪着江轻魂的衣摆,却见他轻蔑道:我早就脱离你了,你管不了我了。

江羡鱼原以为,江轻魂能像从前那样协助自己,两人配合杀敌所向披靡。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证明,江轻魂何止是不受控制,简直就是个毁天灭地的祸世主!

第19章那小子又来

旭日东升,晨光斜照进房内。鱼缸内的锦鲤来回游弋着,时不时冒出几串泡泡来。江羡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江轻魂则在一旁打坐,他这具身体不需要休息,只是需要点时间来调整灵息。

起来了。江轻魂看外边时辰不早了,便一脚把江羡鱼踹下了床。可怜江羡鱼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滚下床的。

江羡鱼边打呵欠边找衣服,他捧着那身借来的白袍,又看了看江轻魂身上的锦鲤袍,喂,你那衣服是我的,还给我!

有种来抢。江轻魂冲江羡鱼勾手指,江羡鱼立即扑了上来。江轻魂就势扣住他的手臂,轻易地将他反摔在床上,一个飞身欺了上去。他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被江轻魂压制得无法动弹。

你服不服,还抢不抢?

不服不服!气死我了!江羡鱼双手奋力捶着床,这副鲛身实在太弱了,还是原来的身体好用啊!

江羡鱼实在抢不赢江轻魂,只好在衣柜内翻找起来,倒真给翻出了一件白色锦鲤袍。这衣袍是几年前妹妹亲手给他缝的,但他嫌颜色太浅了一直没穿,如今穿在这副鲛身上竟刚刚好。

哈哈哈,我也有锦鲤了。江羡鱼得意地掸了掸肩上的锦鲤刺绣,但江轻魂看都没看一眼就推门出去了。

庭前海棠花开得正烂漫,一阵风过便是漫天飞花。青石道上传来一阵轱辘声,叶临川推着轮椅上的江照水走来,而她大腿上摆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她正在低头翻阅着。

妹妹身体好些了么?是不是昨夜受凉腿又犯疼了?江轻魂上前关切道,江羡鱼就尾随在他身后。

好多啦,歇会儿就不疼了。江照水抬眸一笑,视线落在了江羡鱼身上,一眼就认出他穿的是自己亲手缝的锦鲤袍。好歹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兄长却从来不穿,如今还把它借给了别人穿。

江羡鱼察觉到了妹妹异样的目光,笑着解释道:我啊,是你鱼儿哥和川哥哥的好友,非常要好的那种,羡鱼说是不是?说着一把揽住了江轻魂的肩膀。

gu903();不是。江轻魂嫌弃地推开江羡鱼,江羡鱼却搂着他不放,还恬不知耻道:昨晚不都一起睡了,怎么就关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