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看着清渠好像是没什么事情,只得领命。
他还得收拾餐厅不,是炼丹房。
清渠作为大家长,带着儿子儿媳回家去,一走回家里,就开始甩手,到处找药酒:痛死老娘了。药酒放哪儿了?一搬家东西都找不着了。
观察不够敏锐的席子默,这才发现:原来你手疼的啊?
废话!清渠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迁怒自己儿子,都怪你弄来的木头,没事长那么硬干嘛?害老娘手疼。
这话实在没道理极了。但是席子默知道,这事情没法分辨。
自古以来,亲妈要是不讲道理起来,那就等于开了无敌,闭嘴才是求生之道。
清渠找不到的东西,席子默这个没参与搬家的人当然更加找不到。
胡青用神识扫了一下,倒是很快就找到了药酒的所在,但是对药酒的作用表示怀疑,提醒席子默:你不是有一坛子烈酒么?可以用那个。
席子默炼制的灵酒,以口感清爽酸甜的果酒为主;就算是血酒,也调制成为类似的口感,度数都不高。
唯有其中的一坛,他突发奇想,弄了一坛高度酒。
弄出来了之后,他也不知道干嘛用。
他现在还不能喝酒。同理,奶葫芦也不能喝酒。
美少女娘只喝低度酒。
渣爹?嘁。
他管渣爹喝什么。
所以高度酒弄出来了之后,就一直放着,胡青不提,他自己都忘了,现在赶紧拿出来,倒了一滴先给清渠试试。
橙红色的酒液看着有点粘稠,滴落在清渠的手掌心,竟然很快就渗透进了皮肤。
席子默还以为这种酒,应该和药酒一样,得涂开才行,结果没想到酒竟然还能被手给吃了,吓了一跳。
作为当事人的清渠倒是比他镇定多了,抬手就把他摁下:坐着。忍不住又嘶了一声。
屁股才碰到椅子面的席子默一听,皱着眉头又要跳起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好多了。清渠也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招呼胡青,阿青也坐下。对席子默解释,刚才手都麻了,现在感觉到痛了,里面还热热的,挺舒服的。还是阿青有办法。
没有没有,都是默宝宝炼制的灵酒。胡青笑眯眯地谦虚,暗想这是他给的方子。
不过他家默宝宝就是有天分。他给的食方只是一种类似总纲的玩意儿,默宝宝能够从中琢磨出那么多东西来,简直是太厉害啦。
席子默不皱眉头了,板着脸听他们俩商业互吹。
过了一会儿,清渠又甩了甩手:现在感觉有点凉凉的。
不疼了?
嗯,不疼了。
席子默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把装着烈酒的酒坛子给她:你拿着。以后万一受伤了也能用。
清渠不要:不用不用。我平时就在庄上,今天要不是咳,反正我是用不到。你平时在外面跟个野猴子一样,还是自己拿着。
外面的世界很大,她儿子才几岁,又一身的臭脾气,要是有什么万一,有这种灵酒在,就是多一重保障。
席子默愣了一下,看了看清渠,发现自家美少女娘平时骂他比谁都狠,还是会担心他的。他感觉有点怪怪的,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存货,拿出一个储物袋:娘,你试试能不能用储物袋。
储物袋?清渠顿时就抛掉了什么杞人忧天的担心,两眼亮晶晶地把神奇的小布袋接到手里,怎么用怎么用?赶紧教教我。我看你们用,早就想自己也用用看了哎?我会用了。
刚想跟清渠说明的席子默,默默闭上嘴,默默拿出几桶零食,都是他在别的坊市买的特色食品。
果然清渠一看到,什么担心什么烦恼统统都没有,一眨眼就把零食桶统统收到储物袋里:你和阿青去玩。现在时间还早,我去一趟镇上。
刚才一顿饭吃了老长时间,再过一会儿就能算得上傍晚了
眼看着清渠像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地出门,他赶紧问了一句:小容呢?怎么回来没见到他?席乐容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清渠的声音远远传来:去山里了!
在山里的席乐容满脸血污,一脸的狰狞,提着一把大砍刀,对着一名黑衣修士色厉内荏地大吼:你别过来啊!这里是我叔叔的地盘,我叔叔可厉害了!
第99章奇遇?
灵庄背后的大山里能够找到一些好东西,这是小修们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小修们也就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一点,求生手段并不怎么丰富,以往并不能够多么深入山林去探索。
也就是在席子默的影响下,原本散兵游勇的小修们联合起来,开始组成一个个队伍,才逐渐敢前往深山里去。
至于山的那一边到底有什么,他们其实一点都不知道。
席子默也不知道。
在收到求救的传讯纸鹤的时候,也算是有了一些打架经验的席子默,扯上小葫芦就跑:走!
胡青不愧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葫芦,完全不用再多一个字,随手划出一道黑线,带着席子默一脚跨了过去,然后在山林的另一边跨了出来。
席子默连情况都没看清,就见一片滔天洪水从天而降,席乐容和秦道友等一干人,全都躺平在地上,眼看就要被洪水淹没。
他根本来不及考虑什么,直觉挥出手中的鸡爪棍。
鸡爪棍就算是雨伞,那也只是一把空有伞骨的破伞。偏偏鸡爪棍和洪水相交的时候,发出了金石相击叮地一声。
原本的洪水突然变成一把湛蓝色的飞剑。攻击形态的飞剑像是一块巨大的门板,剑尖处的一道裂纹也格外明显。
法器遭到损坏,黑衣修士显然也受到牵连,原本一往无前的攻击动作出现了阻滞。
他惊骇莫名,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修士,脑子直接就木了,想都没想,转身就逃,甚至顾不得缓和一下伤势,也顾不得刚才仓促之间的交手,他还算是占了上风。
他就是欺负几个炼气期,怎么就出来了能够瞬移的老怪物!
比之飞剑,席子默的鸡爪棍更是不堪,直接寸寸断裂,碎成骨肉相连的状态。
剑势稍阻,剑气的余威也足以让一名炼气期吃足苦头。
然而这些被削弱了一层的剑气,在扑到席子默面前的时候,甚至没给他半点具有攻击意味的威胁,连一根头毛都没削断。
他只感觉到微风拂面,只注意到自己破损到不能再用的鸡爪棍。
他半点都不心疼,拿出胡青给他之后并没有多大机会发挥作用的匕首,趁他病要他命地扑过去,几乎谈不上什么章法地朝着逃窜的黑衣修士就扎过去。
胡青赶紧一根须须把他给卷到身边来,也不见什么动作,那黑衣修士就被定在了半空中,保持着逃窜的姿势和惊恐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被松脂凝固住的昆虫。
这可是快要金丹期的剑修,你这是想干嘛?胡青刚才没阻止,是知道席子默能扛得住这一击,可真的要拼命,现在的席子默还远不是一名灵寂后期剑修的对手。
剑修向来是修士中武力值高到不讲理的那一挂。
看神剑宗的何芳雪掌门就知道,分神初期的修为,碾压其余分神期掌门不在话下,就是对上某些合体期修士,也未必会输,强到简直没有道理。
别看席子默也是个不讲道理的小炼气,还曾经有过做掉金丹修士的战绩;然而那个金丹修士本来就是个水货,遇到过的那些被碾压的筑基之类,多半是连功法都不齐全的散修。这些人完全谈不上武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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