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浏览上面的每一款条例,在众人寂静又震惊的目光中,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随后男人看到了最后一句话,他顿了顿,拿起一直用着的签字笔
签了那么多文件的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紧张过,甚至此刻的他已经屏住了呼吸。
平日一直稳健的手在这时微颤,随后笔尖被重重地按在纸上,苍劲有力地写下了同意两字。
之后他顿了顿,深沉的目光下,他用笔在后面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能再懒了,争取一次性码完。你们以为我今天只买了三千多字吗?不,其实我码了一万三千字。还有一万字的三轮指路作者专栏私后发。
第一百二十章
自从许无求走马上任后,无论是应玄淮的办公室还是家里的书房,都添了一张新的白色的办公桌。
若是以往,男人每天早上六点起来,一口气从早忙到晚上,唯一休息的时间恐怕就是给许无求做饭以及做家务的时间。
然而现在
应玄淮时不时抬头就能看到对面吊儿郎当的青年,青年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脚下也是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他把一只脚搭在椅背以上,整个人软塌塌地在上面坐着。
应玄淮原以为对方就是图一时新鲜来这里玩的,过不久就会喊苦喊累要回去。至于桌前的公务,恐怕也是一团糟。
然而
他看着自家小孩儿动不动打瞌睡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对他说道:累的话回去先睡觉,这些事情留给我一个人做就好了。
原本来回摆头的青年一下子惊醒,把面前的文件往自己身边一揽,霸道地说:不可能!这些都是我的!要做去做你的!
说完拿着笔认真地在文件上一条一条看下去。他的字迹已经不像当初狗爬般那么丑,最起码已经让人能够清晰地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别看他平日里什么都不会,然而在处理公务上仿佛是天生的天赋,速度一点也不慢。其处理的结果,纵使是应玄淮亲自过目一遍也很难挑出错。
看到他这副样子,应玄淮眉间微暖。昨晚是他不好,把青年累着了。可在今天一大早他起来的时候,青年也跟着要起来。
至于原因男人揉了揉眉心,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听说最近有一个旅游景点开张了,青年整天嚷嚷着要去。为此青年这几天非常勤快,就是为了空出几天时间到时候两个人好一起去旅游。
即使这几天能忙一点,然而也比之前他一个人空闲的时候要闲得多。
这几天他们比平日早起来一个小时,但也才七点多才起床。
他们有多余的时间洗漱,吃早饭。中午还有睡午觉的时间。虽然这几日能忙一点,但也是六点就下班了。
他有了很多的时间陪青年去玩,无论是晚上闹市,还是待在家里看电影,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
青年很高兴有这样的变化,但男人比他心中的震动更大。
往日一人冰冰冷冷待在一个地方,今后无论去哪里都始终有一人相随,那人还是自己最喜欢、最重要、最挚爱的人
那种感觉犹如永世呆在冰川,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拉起来,带他看尽世间繁华,给予今生最温暖的温度。
等到中午,他轻轻从座椅上站起来,用手揽过小孩,将其一把抱在怀里。任凭对方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他脚步始终稳健,那宽大的身躯仿佛挡住了一切风雨
整个玄门都知道新上任了一位副会长,他协助会长与其一同处理公务。对于他们上交的文件,玄门众人总是能一眼辨认这是哪位处理的。
比如说一封罗里吧嗦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计划表,如果是应会长,他一般只会在上面批下:不允许通过。
然而如果是新上任这位
我滚你妈的,这就是你给老子办的事儿?会不会说话,上没上过学?老师交给你的缩写都白教了?!!他妈没看老子很忙日理万机吗?能不能体谅我,你看我容不容易?是不是觉得我男人好说话,啥玩意儿都敢往上放?当是交作业随便敷衍?滚回去重写,下次写不好直接打入黑名单!
这就是二人的风格是不是很鲜明?
这还算好的,曾经有一个明显是做错了事,偏偏认为自己没错的人上交了有关于他这一次事件的总结报告。
如果是应会长:我希望你认真思量后再交给我,如若继续冥顽不化,我将会撤了你的职。
副会长:@#$^&%!$#(对方言语过激,已被踢出群聊。)
结果就是那张交上去报告写了三页,副会长多返给他了十页,其中讲理讲了三页,骂人骂了七页只知道那位接到这张报告后,看的是目瞪口呆,最后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这两位鲜明的风格让人叹为观止,没有人敢尝试一下抽奖的概率。从今往后他们办事愈发严谨,能自己解决的绝对不会去过问,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去上交。而且上交的时候还会请人专门看一下自己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存不存在什么三观不正,罗里吧嗦的现象
他们不敢赌这份报告会沦落到谁的手里,万一到了副会长手里,如果里面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会被人家撕裂空间直接赶来捶死。
嗯从此世界清静了很多,那些杂事也少了很多,也比往常闲适了许多。
有一日应玄淮在摆弄天道给他的镜子时,突然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光团。
他刚将其取了出,结果光团一下子进入了他的大脑里。
他起初有些忧虑,然而等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后,便没放在心上。
第二日,应玄淮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起了身。
他看着自己熟悉的屋子有些恍惚,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记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他平缓了一下心情,开始熟悉现在的环境。
他怀疑是时空倒流了,如今这世界一切安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想到这儿他眼眸微垂,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更不知道小孩现在几岁,或者有没有出生?
他得弄清楚这一切,想办法避免那场悲剧。
想到这儿,他的意识总算回笼。看到周围的环境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在床上?他记得他的床形同虚设,他也从不睡觉
空气里面的气味除了他本身的气味,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个人的,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这是什么情况?他记得他的房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来过。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自己身旁传来沙哑的哼唧声。应玄淮微僵,怎么旁边躺着一个人?!
还没等他仔细去看,那人就靠了过来。对方光滑的肌肤贴住了他,伸出那软呼呼的手臂一把抱过他的肚子。
应玄淮:
等等,这个触感有些不对这是没穿衣服?
谁没穿来着?对方没穿好像他也没穿。
应玄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用法力将对方击飞出去,然而他只是呆愣在原地。
对方毛茸茸的头发在他身上蹭了蹭,随后小脸贴在他胳膊上,吧唧吧唧嘴像是想到什么好吃的,甚至能感受到口水流到他胳膊上。
应玄淮整个人僵直成了一块雕塑,脑子都懵了,他记忆里从未有过这种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再加上他坐起来有冷风钻进被子里,青年原本迷迷糊糊被这冷风给吹得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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