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还没有上来?许无求有些焦急:这可怎么办啊!
明知道某白莲花是在那儿装,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多淡定。但听到青年的语气他还是忍不住心揪起来:没事,我还有办法
他安慰完青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向下面喊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老神仙
他的话喊向崖底,甚至传来了阵阵回音。
可过了半天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沈形坤眼神有些灰暗,但仍是不死心地向下继续喊:我有事相求,不知道老神仙能不能帮助我?
又是半天没有动静,就在沈形坤打算放弃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可以但我要你的灵魂那声音像是被划破了嗓子,尖锐刺耳,吓了沈形坤一跳。
沈形坤下意识地想拒绝,可看了看旁边一脸无辜的青年,他突然想到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早就是该死之人了,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可青年是无辜的,被他牵扯到这件事里的。
如今用他的命去换又何妨?
好沈形坤答应道。
却见青年突然转头奇怪地看着他:好什么?自言自语?
沈形坤一愣,突然意识到那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果不其然,那声音继续说道:这是你我二人的交易,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沈形坤不想让青年为自己担心,自然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直接用嘴说出来,他试着在脑子里继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交易?
那声音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语气中带有一丝喜悦与急切:你下来,你爬到最中间那块石雕上,我再与你细说
沈形坤手掌攥紧:我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框我?万一把我引下去,我话还没说,你直接把我杀了怎么办?
不!不可能!我对天发誓!
更改誓言的多了去了,你这可信度太低了。
桀、桀桀小子,你似乎是忘了你是有求于人,就算我是假的又怎么样?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冷汗从沈形坤额间滴落。
好。沈形坤答应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因为困乏而打了个哈欠的许无求,怔了怔,然后对他说道:看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我们先回去吧。
哦,那走吧。青年的眼睛因为熬夜有些红肿。
沈形坤点点头,打算等青年大意的时候一棍子敲晕他。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沈形坤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许无求拿着一块搬砖,站在沈形坤旁边,眼神里划过一丝讥讽。
还真当老子是聋子?
许无求刚想过两句嘴瘾,余光里又扫到了那个摄像头。
许无求:
他看着手里的板砖,觉得自己貌似有点儿蹦人设。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侄子,然后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愧疚地对地上熟睡的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实力,我的能力要远远比你强,还是让我去吧,凶险还能小一点儿。
众大佬:谁来把这个白莲花给收走?!
他看了眼远处的悬崖:反正他要的是灵魂,估计我去了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将沈形坤在地上铺平。然后以一种大义凌然的姿态走到悬崖边上。
青年虽然有些害怕,但或许是友情在他心中占的比例太重了,令他战胜了胆怯。
他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从悬崖上迈出一只脚踩在最高处的石雕上,但即使如此,他的两只手几乎接触不到悬崖边。
他脚尖垫起,勉强用手扒住悬崖边。他的姿势极为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
摄像头后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后,微微皱眉,但一想到凭青年的修为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摔不死,这才松了口气。
青年的确很乖,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一种别扭感。
至于这种别扭感从何而来,他还不知道。
青年每走一步都下意识地让人神经绷紧,从一块石雕爬倒另外一块石雕,中间间距之大,就算是有多年攀爬经验的人也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青年的每一步都在有惊无险中走过,这让一众大佬们不由地为他而揪心。
妈的!这家伙太能作了!你直接飞过去不好吗?非得让老子陪你一块担心!
不过说实在的,自家徒子徒孙遇到这种事他们连瞥都不想瞥,就算掉下去了,他们也只是一句反正摔不死,你能做到这样也是你学艺不精。
可到了这家伙这儿,他们的态度就变了,他们每个人不觉得为这家伙担心。
归根结底,都是这家伙太能作了。
人家玄门弟子,遇到困难直接拍拍胸口:我能行,放心。就算天大的事,也只会咬紧牙关,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而这家伙,不就是爬个石雕吗?看把他弄得跟个白莲花一样。
要是这家伙还跟之前一样那么顽劣,他们才不会担心呢!甚至还会多几句:看把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掉下去又怎么样?只能说活该!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娇弱的孩子有人疼
爬了许久,许无求终于终于爬到了最中间那块石雕上,而这块石雕也是他一开始看到的那块鸡形石雕。
这块石雕没有之前那么挤,上面大概有一平米的地方可以让人站着。
偌大的悬崖侧,一人就在这儿站着,除了脚下与悬崖这边其余四面透着风。
他想自己要是有恐高症或者并非修道者,恐怕早就吓得掉下去摔死了。
他盘腿闭眼坐下,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风势,不由地猜测,对方是不是想把自己给刮下去?
风越来越大,许无求依旧稳坐不动。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有些急了,突然显出了型。
桀、桀桀你不是刚才那人
听到这诡异的声音,许无求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着眼前几乎半人高的鸡正在用她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
对方的确是鸡,只不过她的羽毛是绿色的喙,绿色的爪子,外面的羽毛十分冗大,随着对方的动作在不挺地蠕动。
那双左右对称镶嵌在脸两侧的眼睛挣得非常大,她看了许无求半天,甚至喙都要碰到了许无求的鼻尖。
你为什么不怕我?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咕噜出来一样,似人非人。
许无求卡了一下,对呀!按照人设他不是应该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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