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尤映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狭小的陌生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挂着米白色的碎花窗帘布,遮挡破败的墙壁,靠床的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画框。

屋子很挤。

一个衣柜,旁边叠放着几个箱子,中间摆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桌子旁边就是水泥砌成的简易流理台,上面放着一堆杂物,以及两口锅。

最靠里的墙角,则是怪异的放了一口大缸。

尤映寒单手撑身坐起,她右臂中了一弹,子弹贯穿了胳膊,腹部的伤口也撕裂了。现在两处伤口都裹着纱布。

原本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旧得发黄的白衬衣。

屋外这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尤映寒想下床,但腹部的伤口疼得她身体发软,于是她干脆又躺了回去,警惕的装睡。

吱呀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

进来的人先是停着动作,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再脚步声很轻地走路。

这脚步声,尤映寒非常熟悉,熟悉到做梦都能听见。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朝人影看去。

是一个身材纤细瘦弱的女人,背对着尤映寒,正在开角落里的柜子。她留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勾出瘦弱的肩膀。

尽管和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了,尤映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容安!她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

墙角的女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颤了一下,惊慌回头,瞪大了那双圆润干净的杏眼,看到由映寒已经坐起,她拔腿就跑。

尤映寒想追,可一下床就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她直接跪在地上。

她处理机甲兵的时候受了伤,出血太多,现在身体十分虚弱。

尤映寒跪在地上,抓着床沿,想起又没力气,挣扎间又扯到腹部伤口,痛得更没了力气。

跑到门口的容安听到屋子里摔倒的声音,脚步缓了下来。

她咬唇,不安地回头望了望。

屋里半响没动静。

容安在原地踟蹰了几步,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头偷看屋里得情况。

尤映寒听到了她回来的脚步声,于是放软身体,跌坐在地上,捂着腹部,浑身痛苦的样子。

随后,不出她意料的,那轻轻的脚步声哒哒的小跑过来。

尤映寒低垂着头,佯装快要昏迷。

你、你怎么了?容安蹲下身,拉住尤映寒手臂,试图把她扶起来。

可下一刻,她就被尤映寒牢牢扣住了手腕,身体一晃,后背撞上床架,被尤映寒死死堵住,她的脸也紧跟着逼近到眼前你原来躲到了这下面。

尤映寒狠狠盯着她,神情简直凶狠。

她情绪激动,加上伤口出血,信息素失控的散出,霎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属于尤映寒的强势又凌厉的信息素气味。

作为omega的容安瞬间软了身体,颤栗发抖,她垂着脸,无力地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尤映寒死死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我以为你死了!

容安瑟缩着身体,被尤映寒的怒火和浓郁得信息素逼得几乎哭出来你就当我死了不好吗?

我找了你五年。尤映寒狠声道,为了找你,我把整个地面所有的城市都翻了一遍。

容安一下子哭起来放过我吧,求你了

尤映寒垂眼看着她,眸光暴戾又镇定。

她抓着容安,将她翻过身,好拽下她后颈衣领。

不要!容安尖叫起来,拼命挣扎。

尤映寒压住她,拉开衣服,露出了容安的后颈。

那处曾经被她标记过的,原本应该留着属于她的牙印的腺体肌肤,已经恢复了光滑和平整。

标记被容安洗掉了。

尤映寒冷着脸,手指压住那块肌肤,指腹用力的抚摸,按压。

容安恐惧得发起抖来不要,大小姐,我求你了,你答应好的,放我

走字没说出来,容安就撑大了眼。

尤映寒咬住了她的腺体,牙齿刺破肌肤,大量信息素涌入她的身体,她瞳孔缩紧,意识瞬间空白。

第26章

到家时顾朝阑的人早已等在门口,顾朝阑一下车就和一群人去了书房。

施聆音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很是素雅的米色长裙,散下卷发,对着镜子上了个淡妆,最后走出浴室。

等在门口的舒妈立即上前来,给施聆音整理好裙摆,然后跟在她身后这次出行是否顺利,怎么比预计时间晚了一天才回来。

施聆音拉开首饰柜,从里面挑了一对蓝宝石耳环,拨开发丝,对着镜子戴耳环。

我顺便回了一趟老家,施聆音戴好一只耳环,换另一只,就耽搁了一天时间。

舒妈道您又去负一层了?那下面好危险的,小姐没事还是别总下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施聆音耳环戴好,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她一身素色,只有耳垂上点着一点不同颜色。

那下面的确是不如这上面舒服。施聆音回身,扫视了一圈干净明亮的卧室,毕竟这里可是天堂。舒妈,你下去叫梅青阿姨上来,我有话和她说。

舒妈道是。

施聆音走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坐下。

沙发前有一张小几,几上花瓶里插着两支北美冬青,冬青旁是舒妈刚端上来的热咖啡。

施聆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梅青敲门进来,笑容十分客气礼貌太太,您叫我。

施聆音点头,招了招手,示意梅青走近点。

陈叔死了,我和上将在香土节结束后回程时候遇袭,陈叔不幸中弹。

梅青愣住您和上将遇袭了?

施聆音点头这件事我还没和其他人说过,你可别又往外说。

梅青敏感的捉住了那个又字,她说太太自然放心,我是从首长府里出来的,最懂规矩,从不多嘴。

施聆音摸着杯子是吗?

梅青绷着神经,说道自然是

话音未落,施聆音忽然扬手就将手里的咖啡狠狠摔在梅青脚边。滚烫的褐色咖啡液溅了梅青一身。

她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惊惧又藏着几分怒意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

施聆音冷脸道上将生病的事情,蚂蚁层的那些人竟然都知道了。

梅青茫然道太太,您在说什么?

施聆音寒声你别给我装傻了,上将生病的事情,家里只有你一个知道。如果不是你在外面多嘴,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她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问我要不要中药?

梅青无辜道太太您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在外面多嘴过一句,我

那外祖父又是怎么知道上将生病的?施聆音冷声质问。

梅青哑口了一瞬,才急忙说首长也不知道啊,首长送中药来只是为了上将身体好。

施聆音笑了一声是吗?你还真会找理由。

梅青道太太,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从首长府里出来的,我很懂规矩,绝不会可能随便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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