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说是火箭内部系统出错导致的爆炸。施聆音开口问,上将觉得新闻说得对吗?
顾朝阑没给反应。
施聆音滑动着新闻下方的评论,开始念狗屁的系统出错,你家怎么不系统出错来炸一个看看?
然后是第二天曼得拉真是一天比一天嚣张[愤怒]!!!
施聆音看向顾朝阑上将知道那个曼得拉组织吧?
顾朝阑冷声道你再多话,就滚出去睡。
别这样嘛。施聆音道,漫漫长夜,我们不能做其他的,还不能聊聊天吗?
顾朝阑说不能。
施聆音委屈道上将也会这样和阿行说话吗?
她撑起身,缓慢地靠过去。
施聆音换了一身软绸的长袖睡衣,仍旧戴着手套,不露一点肌肤,但过于柔软贴合的绸缎面料把她的身体曲线完完整整的勾了出来。
十分丰挺。
她散着暗红色的卷发,妆容全卸,面容素净,一双原本勾人放荡的桃花眸此刻干干净净,只映着灯光和顾朝阑的脸。
施聆音直直看着顾朝阑笑。
明眸红唇,雪肌白肤。
空气里忽然浮出一股浅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那香味缥缈清浅,像是薄薄的花香,又比花香浓烈悠长。
顾朝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下意识地想要捕获那漂浮的香气。
那股淡淡的味道从鼻腔涌入肺腑,再进入血液。
顾朝阑呼吸一乱,沉寂了多年的alha本能忽然发起烫来,心跳变得厚重急躁,她捏紧了手指。
这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上将和高宁行像这样睡过一张吗?顾朝阑听到施聆音调子轻软的嗓音。
不正经的,放肆的,并且撩人的。像她的香味。
顾朝阑闭上眼,停住了呼吸,而后她忽然一动,暴力而直接地掐住施聆音的脖子,一把将她摁在柔软的床上。
顾朝阑俯着身,又凶又狠道你不是说的腺体已经被毁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信息素的味道?你骗我?
施聆音乖顺地躺在床上,任由被勾起暴力因子的alha掐着她脖子。
我的腺体真的已经毁掉了,你不信,可以自己检查。说着她还仰了一下脖子,露出纤细的下巴和雪白的肌肤。
而那个清淡的幽香,变得更加清晰了。
顾朝阑皱眉狠盯着她,眼神里满是危险,以及几分藏不住的,蠢蠢欲动的暴力。
这是alha基因和omega基因注定的契合反应,是让顾朝阑厌恶的,会导致失控的本能。
给你三秒钟,从这里滚出去,要不然,顾朝阑指尖的力度失控,在施聆音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手印,我亲自帮你挖了腺体。
施聆音表情收敛,黑眸望着顾朝阑,认真说我身上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信息素味了,如果你闻到的味道的确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那要么是你太敏感,要么就是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高到我这残破的腺体发出的虚弱味道,也会被你捕获到。
顾朝阑紧皱眉头,正在想这个说法的可能性,施聆音忽然一翻身,坐在顾朝阑的身上把她压住。
顾朝阑这次早有准备,她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横划直逼施聆音的喉咙。
施聆音反应极快的往后一缩,躲开刀的同时掐住顾朝阑的手腕,往下一按,手背磕在床头柜上。
叮匕首脱落。
施聆音试图把顾朝阑另一只手抓住,被顾朝阑一挺身掀翻。两人登时在床上打斗起来。
但不论顾朝阑多么有力气,她总归是个半残。
两人在床上缠绵地翻来滚去好几圈,被子枕头全被踢下床。最后顾朝阑还是被施聆音把双手捆在了床头,用的还是施聆音的红色内衣。
没办法,能随手拿到的绳子就只有它了。
顾朝阑试图挣开这恶心的绳子,施聆音抢先说你敢弄坏它明天我就把它挂在家门口,告诉全天下的人,昨晚顾上将急得把我内衣都扯坏了。
顾朝阑活了四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气得眼睛发红,过肩的短发凌乱的散在被子和她脸颊上,原本扣得严严实实的睡衣被扯歪,露了一点修长的脖子和锁骨的隐约轮廓出来。狼狈里又带着几分烟火气。
施聆音,你想死吗?
施聆音把肩前的头发撩到身后,跪在顾昭阑身上。
是上将你先动手的。
她靠近,空气里那顾信息素的幽香变得更加浓烈,顾朝阑吸进去几口,眼睛红得更加厉害。
她沉寂了多年的暴力因子,在她血液里急躁地湍流不止,几欲失控。
顾朝阑闭上眼,用强大的自制力把所有的冲动纷纷压下去,嘶哑道我最后说一遍,滚出去。
施聆音感觉到了顾朝阑身体异常的发热,她愣了一下,很快往后退开,惊讶道你进入了狂躁期了?
顾朝阑没耐心地吼道还不是因为你的信息素!滚出去,马上!
施聆音翻下床,立马开了空气净化。
屋子里的空气被抽出,新鲜干净的气体涌进来,那些淡薄的信息素气味很快消失了。
她站在床边,远远看着顾朝阑说顾上将,我发誓,这几年我身边的人没一个闻到过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是唯一的一个。
顾朝阑面色阴沉,克制道滚出去。
施聆音往前一步需要我解开你的手吗
顾朝阑怒道出去!
施聆音停下脚步好好。
她并不想去挑衅一个狂躁中的alha。
施聆音开门出去,在门口站了几秒,她决定去花园里走走。
才下楼,就遇见从佣人房里出来的梅青,她礼貌地问施聆音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施聆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本来睡得好好的,但顾上将忽然受不了了,所以把我赶了出来。
梅青抬头,正好看到一号机器管家推门进卧室。
施聆音也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我和上将把床上的被子枕头全弄到地上了,床垫都差点被我掀翻,一号肯定是去收拾了。
梅青看看施聆音的确剧烈运动过的微红的脸,再看了看她脖子上隐约的手指头印,哽了半响后,她谨慎地低声问了一句少将受不了的意思是?
施聆音一脸难以启齿地摇摇头,走出客厅。
留下梅青在原地看看施聆音窈窕的背影,再看看楼上紧闭的卧室门,满脸震惊。
于是第二天早上用早餐的时候,顾朝阑就收到了一盒很传统的中药丸。
梅青把一个木盒子放在顾朝阑餐桌边,低声恭敬说这个是首长命人送来的,专门补身体的。
顾朝阑冷脸什么意思?
梅青低头说首长急着抱重孙,所以特地让人送来调养身体的中药,给上将强身健体。
顾朝阑道不用了,我身体很好。
梅青欲言又止,半响后说这个药是首长花了好多心思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有价无市呢,上将千万不要浪费了首长的心意。
顾朝阑打开木盒,里面是六枚用蜜蜡封着的中药丸。现代科技有了突破性的高速发展后,中药这种东西很快被高效精准,无病不治的现代医学淹没。
除了以前的老人,年轻人很少再有使用这种见效慢,效果不明显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它并不完全适合现代abo型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