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把针拔下来收好。
贺向渊见纪行收了针以后就没再挣扎,更没有其他暴怒之下的举动,他心里也悄然松了一口气。
之前一直不敢也不能,他一开始强势闯入纪行的生活,虽然成功了,但是跟纪行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顾。
说白了,他觉得他在纪行心里不重要,对自己不自信,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这种想法之下,想让他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纪行。
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细心,但也难免带上些小心翼翼。
一些过分的念头都是深埋在脑子里不敢冒头。
可现在他从来都不是单箭头。
纪行的表述其实很明显,他也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罢了。
就单从纪行的武力值来看,他要是真不在乎自己,那他不得被纪行打成肉泥?
纪行见男人开门的动作很慢,拉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抬头看了他一眼,掐着他的耳朵问:又在想什么?
每次贺向渊露出这种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贺向渊亲了他一口,想你。拥抱的力气恨不得把小Omega揉进骨血里。
半晌,贺向渊叹了口气,说话有几分悠悠的叹息,你怎么那么好。
纪行摸了摸狗头,希望我下次打的时候你也这么想。
贺向渊:好。
走出门的时候,贺向渊感觉整个人都很轻,就好像一直扣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摘掉,习惯了压抑的感觉,突然轻松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单悸在门口等候多时,只是没敢推门进去,见两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元帅,夫人。
贺向渊:嗯。
单悸说:禾尓丝被我们扔进地下室了,只是进去以后他一直叫嚷着说冷,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也不敢给他拿保暖的东西。
贺向渊淡漠的说:不用管,冻不死。
单悸:可是,好歹是个Omega。
而且,留着不杀,应该是觉得他还有用。
真冻坏了还耽误事。
贺向渊才没有细心到这个地步,当即厉声喝道:Omega怎么了,冷一点又不是冷冻柜,还能冻死吗?
单悸连忙应到:是。
说完,转身欲走。
贺向渊又说:给我准备一件厚一点的外套拿上来。
元帅您冷吗?单悸挠了挠头,房间内不是有供暖吗。
不冷。
贺向渊低头看向纪行。
纪行连忙说:我也不冷。
你没穿棉裤。
纪行:
甚至外套也没穿。
纪行忍不住辩驳:外套是弄脏了我留下来让颂歌清洗。
你没穿外套。
纪行沉默。
爹系男友的关怀简直无微不至。
最后,贺向渊脱下自己的外套把纪行包起来,一路带上了飞船。
贺向渊的外套很大,纪行蜷着腿,基本上能直接把纪行整个包在里面。
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小巧。
一路上,贺向渊总忍不住偷瞄纪行,偶尔还会上手捏两下,脸都捏红了才换来对方一个有些恼火的眼神。
贺向渊:真好。
积习难改歪头看他,什么?
没什么。贺向渊抱着纪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纪行颇有些无所谓的伸手,和男人十指相扣,随意道:那就一辈子啊。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两个人都红了脸。
坐在前面开飞船的单悸:
飞船不是都有自动驾驶吗。
我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我开始后悔上来了。
诶嘛诶嘛,亲上了
手,手干嘛呢?!
啧。
男人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斜倪看来,单悸当即一愣。
哗啦
帘子突然落下,吓了单悸一跳,不过还好反应迅速,没有造成飞船颠簸。
单悸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不就看一眼,至于这么凶吗?
有本事你瞪夫人啊!
想到自家元帅那狗腿的样子单悸都忍不住唏嘘。
下飞船的时候,小布偶从贺向渊胸前钻出一个脑袋左顾右盼,没人,可以翻。
贺向渊抱着小布偶说:宝贝,下次出去走正门。
整个节目组都是老公说了算,还差那一扇门吗?
小布偶抬起头说:我今天出来的时候,碰到有人在凿墙。
贺向渊:
那是因为我觉得全封闭式太过于危险,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可以从后门逃脱。
小布偶瞥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贺向渊摸了摸鼻子,感觉情况有些许尴尬,他摸了摸小布偶的头,问:老公说的对不对?
纪行:对。
贺向渊都已经做好了不会得到回应,却没想到纪行居然
你说什么?
纪行看着贺向渊就跟二傻子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便无聊舔了舔爪子,把他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老公说的对。
再说一遍。
唰
贺向渊:不、不说也行,我挺清楚了。
小布偶收回猫爪,往回钻了钻要睡觉。
贺向渊帮他揉了揉腰,加快脚步往回走。
回到宿舍,刚把小布偶放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贺向渊用被子小心翼翼的把小布偶裹好,随后走到门前,谁呀?进来。
颂歌:纪行,你落在我那的脏衣服我帮你洗好了,顺便给你送过来?
随着颂歌抬起头,他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并不是纪行,而是?!
纪行从贺向渊身后冒头,接过衣服,谢谢。
不客气。迎上贺向渊的目光,颂歌都开始冒冷汗,连忙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语毕,也不等回应,转身就跑。
纪行打了个哈切,看你把人家吓得。
贺向渊把纪行拉回来,闷闷不乐的问:宝贝,你觉不觉得我头上有点绿?
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