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上位,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一想到这里,连他放在衣柜门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都可怖起来。
只要掐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拧
父亲病重,不知道她在司青衡手下能活多久
有有老鼠吗?殷思婷打了个寒战,站得远远的。
司青衡表情仍然有些怪异。
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在强行冷静。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很少掩饰负面情绪,但在此之前,殷思婷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泰山崩而不改其色的人。未曾想,他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受惊吓。
此时站在衣柜里的司青颜一脸坦荡,指尖捏着老鼠尾巴,正与司青衡对视。
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司青衡用眼神询问道。
来都来了
司青颜不知道怎么解释,默默把老鼠递了过去。
本来是不会暴露的,没想到衣柜里突然出现一只老鼠。虽然司青颜及时擒住了老鼠,但它钻来钻去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司青衡。
司青衡也不想让这事被殷思婷知道,面无表情接过了司青颜悄悄递来的老鼠。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婚房
司青衡拎着那只吱吱乱叫的老鼠,合上柜门。
啊!殷思婷一看见老鼠就被吓得面无人色。
我让人进来找找,还有没有其他老鼠。司青衡淡淡道。
不不用了,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殷思婷连忙阻止道。
现下,司青颜很确定殷思婷知道床底下有人。
但司青衡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有些怪异
难道殷思婷什么时候和青颜搭上了,不然这
为什么青颜在柜子里?
司青衡想不明白。
你不是很怕老鼠吗?我让人过来仔细找一找。司青衡一想到某种可能,就有些头疼。
是不是殷思婷怕死,疯狂造作,把司青颜也扯进了这件事里?
不用我不怕了。殷思婷一口咬定,更让司青衡心中不喜。
我们早些休息。殷思婷怕再出什么事情,便这样劝道。
好。
司青衡应承一声,提着那只老鼠,要出去洗手。
等司青衡出去,床底下便传来人声。
快让他喝下去,成败在此一举,他要是死了,里应外合之下,很快我就能接掌殷家。
哥哥我殷思婷仍然有些惧怕。
虽然她对司青衡又恨又怕,但要让她亲手把他毒死,这也万般艰难。
那不是毒药,只会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翠翠,别怕,到时候我来解决他。
床底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似乎喉咙里受过伤,说话时音调沙哑而怪异,显得很阴翳。
外头已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看来是司青衡回来了。
司青颜听到这一番对话,正在想怎么让司青衡不喝殷思婷倒的茶,没想到司青衡说道:
这房里有老鼠,今晚换一个房间吧。
翠翠,西卧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先过去。
不行要是搬过去了,这茶怎么好带过去?
而且换了住处,藏在床底下的哥哥怎么办?
殷思婷急得额头冒出细汗,突然生出急智,捂住肚子,倒在床上。
司哥哥,我肚子好痛
我去请大夫。司青衡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可能是吸气太快了,让我缓一缓这么晚了,不用请大夫。
殷思婷捂着肚子,半歪在床上。
你被老鼠吓到了,还是换一个地方吧。司青衡语气很坚决。
不不不老鼠已经被司哥哥抓住了就是有一点小痛,让我在这里躺一下。
殷思婷几乎用出了自己这许多年来锻炼出的所有演技,超常发挥,将一个突然肚子痛的孕妇演的活灵活现,淋漓尽致。
司青颜现在猜不透事态发展,只能在衣柜里默默围观。
总觉得司青衡不会轻易把茶喝进去。
但是殷思婷为什么怀着孕了还要害司青衡呢?
床底下那一个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
既然你不想请大夫,那就不请。司青衡坐在椅子上,头发半干,幽邃的眼睛瞥了一眼殷思婷,似乎有一些深意。
她究竟想干什么?
殷思婷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很怕他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时间过的好快呀,我们既然已经认识了六七年
殷思婷轻声说着,面露追忆之色。
当时你跟着哥哥来殷家,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这个大哥哥长得好俊,就是不太爱笑。没想到你到现在依然如此。
今天晚上若是不成,她就会死。
如果成了,司青衡就会死。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或者她什么都不做,等他厌弃,被磋磨致死。
女人在生产时,一尸两命的情况太普遍了。
她怎么敢一直把命交到他手里,等他发善心,或者去祈求那一二垂怜。
至于真正做一对夫妻
这种可能大概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
值得高兴的事太少。司青衡隐约想起当时的殷小姐,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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