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找到影院,两人去柜台买票,结果被告知,今日的电影票已经售罄,包括午夜场的。

段书桐:怪他,激动之下没想到要提前网上购票。

席端见他失望,有些不忍心,换一家。

不用了,段书桐摇摇头,咱们先下去。看电影只是为了找一个和席端独处的借口,虽然电影看不成,但他现在和席端在一块就够了。

两人像傻子一样,回到地下车库。

上车后,席端问:现在去哪?

地下车库的灯光有些昏暗,四周空旷无人,男人的声音闷在车厢内,沉甸甸的,戳得人心慌意乱。

我先想一想。段书桐低着脑袋回答。

好。

周围又开始变得寂静,段书桐双手交叉在腿上,无意识绞动,心跳得有些快,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击鼓,一下又一下,烦得让人急迫地想去做点什么。

经过一番理智和感性的搏斗,段书桐终于颓败下来,闷闷道:回去吧。

席端乖乖嗯了一声。

他理解青年的处境,也明白青年的纠结,他在等,也愿意等。

一切为难,他都可以陪着一起承担。

一路无话,车至别墅区,段书桐忽问:什么时候回山泉县?

席端将车停在路边,转首看他,你什么时候方便?

段书桐正要回答,微信响起,有人找他视频。

他拿起一看,是韩令,没想太多按下接听。

韩令昳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摆出哭丧的表情,段总监,我现在无家可归,求收留啊!

段书桐一脸冷漠,可以住酒店。

酒店没房间了!韩令打量了他周围的环境,你在车上啊?旁边的是谁?不会是

行了,我有房子,借你住一晚,他顿了顿,你自己来拿钥匙。

韩令惊喜笑道,我这就去!

挂断之后,段书桐给他发了个定位,然后问席端:你要不要先回去?

席端抿抿唇,目色深沉,不用。刚才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车内又陷入沉寂,没一会儿,又有人找段书桐视频,段书桐悄摸摸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席端,点了接听。

屏幕里的陆时,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见到段书桐,调侃道:之前说好你回燕市跟我说一声,我请客,要不是看到微博,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段书桐是真忘了这回事,他本就觉得这是一个客套话,抱歉一笑,这次请客就不必了,等以后吧。

等他的脸完全恢复后再请不迟。

也行,陆时接受他的好意,笑着问,段总和席总不会真的要结婚吧?

段总指的是段思芙,段父对外称段董。

席端闻言,立刻看过来。

段书桐连忙澄清,都是网友戏言,不要当真。

是吗?陆时笑得意味深长,先不和你说了,家里人叫我,拜拜。

挂断视频后,席端开口道:陆时前面那个,是你的朋友?

新招的技术员,叫韩令。段书桐无意识掰着手机壳边缘,在海市见过的,亚澜专卖店。

席端应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于是打开微信。

段书桐以为他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便没吭声,怕打扰到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收到韩令的微信:抱歉啊段总监,突然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去拿钥匙了。[委屈][委屈][委屈]

段书桐看向席端。

席端也没瞒着,轻描淡写道:仁广医院的韩主任是他的父亲,他不是无家可归。

韩令因为是同性恋,早已与韩主任决裂。他能将韩令与韩主任联系在一起,还得得益于韩主任以前提过。

段书桐想起来了,之前裴若薇被厉骁害到医院,就是那位韩主任听从席端吩咐,带人给裴若薇转移病房的。

世界真是小。

他没再管韩令的事,也不知道韩令正苦逼地面对自家老父亲的怒火。

既然无需等韩令过来,段书桐便顺势去开车门。

没开开,锁住了。

他去看席端,席端跟他对视几秒,默默解了锁,眼神看上去有些委屈。

段书桐蓦地心软。

他本来就对席端有感觉,只是碍于现在没处理好家庭关系,担心耽误席端而一直克制自己。

虽然并没有克制成功。

席钰会怎么想?他抬首问。

席端不假思索,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目光牢牢锁住青年的脸,你担心父母,我都明白。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你愿不愿?

段书桐内心突然涌出无尽勇气,将原先的愧疚不安淹没,他倏然笑开,说好的假期后再商量,是我先食言了。

席端惊喜之下,抓住他的手,你愿意?

轻轻反扣住,段书桐认真点头,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以前交的女朋友都是为了做戏,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一定要直说。

交握的掌心,腾地燃起火焰,烫出一串细汗。

席端攥得紧紧的,像是毛头小子般失措,没有,你做得很好,什么都好。

看到他比自己还紧张,段书桐倒是放松下来,笑问: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席端不愿放手,搜肠刮肚想出了一个问题,还没说什么时候回山泉县。

韩令说要找我一起玩。

席端沉了目光,他不会有时间的。

哦,段书桐并没有在意,反问道,那你的打算是?

席端目光偏移,我想早点回去。

不是因为工作,仅仅是山泉县亲近起来更容易。

我都行。段书桐答应后,想抽回手下车,却又被拽住。

男人抿唇瞅着他,一声不吭,手攥着不放,像是在期待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可怜兮兮地用目光询求。

段书桐笑着拉过他的手,很干脆地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抬眸问:可以了吗?

谁料男人握得更紧,猛地倾身向前,在他颊边一掠而过,很轻,像羽毛般,挠得人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