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gu903();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太认识?太模棱两可了!

在心里自我唾弃后,段书桐狠狠心,自黑一把:我以前做过一些不太成熟的事

我知道。席端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电梯里他心里确实不好受,现在大致已经平复,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未来的事,他也不敢提。

段书桐莫名有些心虚,其实,我以前都闹着玩的,我没跟她们一起过,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隐秘的欢喜陡然而生,席端抬眸定定看他,为什么跟我解释?

段书桐张了张口,对啊,他为什么要跟席端解释这些?大家都是男人,交没交过女朋友有这么重要吗?

他磕磕绊绊道:你、你一心工作,我担心差距太大,做不了朋友。

不会。

男人深邃的眼,在餐厅橘色灯光下,无端显出几分柔情。

段书桐心脏漏跳半拍,蓦地站起身,有些慌乱,我吃好了,出去散散步。

没等席端应声,就离开餐厅。

九月秋老虎渐散,晚上添了几缕凉意,去餐厅吃饭时没穿外套,出来后竟有些冷。

抚了抚手臂上的寒栗子,段书桐在回去取外套还是继续散步的纠结中,选择了后者。

海市高楼林立,只能从冰冷建筑群的间隙,窥到天边那渐近的乌云。

段书桐无心乌云,他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走,行人匆匆,车流涌动,这个大都市似乎紧迫得让人喘不过气。

无意识掏出手机,董女士在群里艾特了他:快中秋节了,童童今年回不回?

段父直接说:中秋回来,有事商量。

段思芙依旧忙得不知今夕何夕,群里没有她的身影。

他翻开日历,发现中秋跟国庆连在一起放假,也没几天了,不如到时候回燕市一趟,吃个团圆饭。

随意停在一家店门口,他低头在群里回消息,刚发完,就听身旁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仿佛夜幕下的迷迭香。

来支烟?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

段书桐困惑抬首,天色暗沉,霓虹闪烁,眼前男人的面容卷入五颜六色的灯影里,狭长的眉眼更生蛊惑。

是个容貌相当标致的男人,没有丝毫女气,看起来有些慵懒。

多谢,不抽。段书桐表示拒绝。

哈,男人意味不明笑了一下,我也不抽烟。

段书桐:这人是在跟他搭讪?

忽而一阵凉风吹来,空气中湿气渐重,段书桐抬首看天,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天气预报,一会儿大雨。男人指尖玩着打火机,火焰探出头又缩进去,探出头又缩进去。

段书桐本来就心绪混乱,听这声音更加不耐烦,打算返回。

等一下,男人叫住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指指匾额。

段书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默念了一遍,酒吧?

看你心事重重,一起喝一杯?漂亮的男人发出邀请。

段书桐心里一惊,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一个直男是不会这么暧昧地在大街上搭讪男人的。

抱歉。他摇首拒绝,转身要走。

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男人面带笑容,真的不试试?

段书桐:虽然你长得很不错,可惜不是我的菜。

脑海中突兀出现一张脸,段书桐不禁低叹一声,终于完完全全承认自己的心思。

从第一眼见到席端,他就上心了。

雨来得又快又急,噼里啪啦兜头砸下来,没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

冰冷的雨珠击打在脸上、身上,寒气入体,段书桐冻得一哆嗦,忙逃到店面的门檐下,顺着门檐走。

可这条路的门檐只是少数,他还是被浇成了落汤鸡,只能加快脚步,往酒店跑。

噗通一声,兜头撞进一人怀里,他单手捂着脑袋,没看清,只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

刚要侧身挪开,就被人捉住手腕,掌心的温热,透过冰凉的肌肤,瞬间烫到了心底。

拿着。黑色的伞柄递到面前,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熟悉。

段书桐下意识抬首,怔怔瞅着对方,却又在想:他现在一定很狼狈,一定很丑。

见青年没动静,席端强硬将伞柄塞入他手,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肩上,又拿回伞,穿上。

段书桐低首乖乖穿上,跟随男人脚步,一同往酒店走。

伞外雨幕成帘,伞下一方天地,两人靠得近,却又离得远。

过了好一会儿,段书桐才哑声问:你怎么会来?

席端淡淡道:下雨了。

一股酸涩陡然袭至鼻腔,段书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席端皱皱眉,将伞往青年那边更倾了些。

回到酒店,段书桐第一时间洗了个热水澡,却还是觉得有点发寒,脑袋昏沉得厉害,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样,要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脑子沉重得不听使唤,急得他直皱眉。

他怎么样?席端看着床上面露苦色的青年,问医生。

感冒,有点低烧。

怎么治?

多喝水,这种会自己慢慢恢复,不是太严重。

席端拧眉,可他现在很难受。

医生很冷酷,感冒都会难受,你要实在不放心,给他吃点感冒药。

席端:

一旁的岑宁忙道:什么药,我现在去买。

然后跟医生一起出了房间。

等房间里彻底没声音,段书桐终于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就看到床头坐着一个人。

我去倒水。见他醒了,席端半句废话都没,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段书桐身上有点酸疼,撑着胳臂坐起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谢谢。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

段书桐咕噜咕噜喝完水,席端问:还要?

青年点点头,他确实有点渴了。

目光落在男人倒水的背影上,他打起精神,你们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水入杯子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回响,席端倒完水,重新回到床边,神色淡淡,微信不回,敲门不应。

段书桐握住杯子,谢谢。

不用,男人眼睫低垂,段董之前让我多照顾你。

段书桐:所以这些照顾,只是因为他父亲的嘱托?

他本来就藏着事儿,生病后情绪更加不稳定,席端无微不至的关心又让他生出贪婪,各种复杂心绪纠结交错,他只觉得眼眶涩得厉害,嗓子眼像是有只手在生拉硬扯,紧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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