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说到家法的时候,萧弘没想歪,他已经歪了,可没想到这人有时候口花花,到这儿却纯洁起来,居然没有趁机耍流氓。
怎么了,良心发现要跟我坦白了呀?萧弘瞧着贺惜朝不太好意思的模样,不禁问答。
真是个笨蛋。贺惜朝心一横,凑上去对着萧弘的耳朵轻声问,知道什么才是情侣间的家法吗?
嗯?
是这样的
贺惜朝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拨弄着茶杯盖,瞧着爆红着脸,已经心猿意马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的萧弘,一边失笑,一边等他回神。
一盏茶之后,萧弘擦了擦嘴边,看着贺惜朝,晶亮着眼睛很宽宏大量地说:你想瞒着我干坏事就干吧,只要没危险,我就随你了。
然后借着机会给我动家法?贺惜朝一打眼就看出这家伙在想什么。
萧弘被看穿了心事也没不好意思,很诚实地点点头,搓了搓手,一副特别期待的样子。
行了,说正事。贺惜朝坐直了身体道,我没什么心事,不过在考虑一个问题,有些犹豫。
魏国公身体抱恙,三天没上朝,你要去看他?
贺惜朝点了点头:没错。
那你想去就去呗,探望一下让你安心也好。如果说国公府不让你进门,那我带你去。萧弘很霸气地说。
贺惜朝失笑:没那么严重,不过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他将除名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萧弘想也不想就摇头道:这怕是不好办,虽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可真拎到明面上来,贺家岂不是要被唾沫星给淹死,名声直接毁于一旦?外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是啊,他都已经躺床上了,我若再逼迫他,可就真的不孝。不过,若是没有他牵头,翰林院杨素的请愿折子完全可以跟那些弹劾我的折子一样打回来,甚至还能安上一个煽动学生的罪名,名望没提高还得惹上事。
贺惜朝眉宇间有些犹豫。
人心都是肉长的,原本按照他的设想,凭魏国公这自大自负好面子的性格,除名会跟那一巴掌和关祠堂一样干脆,利益来,利益去,他也不会有多少内疚。
可没想到那日魏国公会这么保他,让他差点脱离不了贺家,说实话,还真把他感动到了。
不然那日他也不会再跪下来说上一段肺腑之言,该是头也不回地走掉,等到现在需要魏国公替他正名的时候,再用各种利益,甚至贺明睿的把柄去做交换。
贺惜朝非常清楚,魏国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可是
单纯的买卖沾上温情亲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有点心软。
如今魏国公一病在床,贺惜朝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如果再去刺激他老人家,万一挺不过去,自个儿岂不是得内疚一辈子?
可想要成全贺惜朝的名声,甚至借此机会更上一步,直接在士林之中奠定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什么比魏国公上奏澄清来的更合适。
贺惜朝轻轻一叹,发现自己有些优柔寡断。
他揉着眉心的时候,旁边却突然传来了萧弘的笑声。
贺惜朝放下手,瞪了他一眼,不高兴道:你笑什么?
惜朝,你老是说自己铁石心肠,可我觉得你的心比谁都柔软,谁对你好一分,你就默默地对他好十分。就是因为你聪明冷静,遇到事儿总是占上风,没给人占到足够的便宜,才会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
萧弘笑眯眯地说,看着这人惊讶的目光,忍不住得意一笑:特别是对我,我再得寸进尺,你都不会真的生气,最多不轻不重地打我两下,我观察好久了。
贺惜朝:他突然好想打人啊,绝不是那种不轻不重的两下。
这件事本就是贺家的错,外祖作为贺家族长,立身不正,又约束不了家人和族人,才造成了今日局面,况且你又没让他干什么,只是说个真相而已,一点不过分。
你忽然间说出这样一番道理,让我很是意外。贺惜朝道。
哈哈,那是,我向来讲理。萧弘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说,去吧,反正就去探望探望,就算不成功也没事,牢里还关着林誉之呢,拿着他的口供也能还原事实,对吧?
萧弘的豁达让贺惜朝不禁散了眉间愁绪,仿佛天下间就没什么事能让他犯愁。
倒是自己,随着在这个世界越来越久,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酒少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份牵绊。
人情味还真是越来越足了。
贺惜朝抿嘴一笑:好,我晚点过去。...
☆、第216章老小孩儿
贺惜朝毕竟也在养病,白日里大喇喇地去魏国公不好。21GGD21
而萧弘离开之后却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内阁,坐了大半天才离开。
回府之后宣了京兆府尹,关心一下林誉之的案情。
林誉之不过是仗着老子在地方一手遮天的纨绔,年纪不大,心性不稳,易怒冲动。
别看那日拿出刀子的时候下手不含糊,可冲动过去,冷静下来,还没被带入牢里就肠子悔青了,害怕不已。
之后无需府尹怎样审问,一五一十地全老老实实交代。
见到萧弘,府尹大人说:殿下,刺杀朝廷命官,按律是要当斩的。只是贺大人毕竟安然无恙,未遂也就没那么严重,一般坐个几年牢也就够了。
他说着看了看萧弘的脸色,又补充道:当然,是一年还是十年,这就不好说了。
萧弘拿着口供细看了两眼,对府尹说:姚大人辛苦,不过最近因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大人是知道的吧?
您是指贺侍读被弹劾之事?
如今外头全是猜测,贺家人不说话,估摸着也就府尹大人你才能还原真相了。萧弘将口供塞回府尹的怀里,笑了笑,姚大人是怎么看呢?
能做到京兆府尹这位置,自然不是傻子,对萧弘的意思很快便领悟,便道:虽说这是一件小事,不过毕竟关系到朝廷命官,下官还是应当禀告皇上才是。
魏国公府
二夫人被送了家庙,老夫人贬成了妾,禁了足,虽说还没过明处,可是瞧魏国公的意思是不太可能回心转意,估摸着就等身体好转。
而唯一的少爷贺明睿躺在床上下不了,二老爷不顶事,还好有大夫人依旧操持着。
贺惜朝是一个人带着阿福来的,没让萧弘跟着,也免了仗势欺人的嫌疑。
黑夜中,门房打开了门,看着门外人从斗篷里露出来的脸,不禁惊讶地喊了一声:惜朝少爷?
贺惜朝点了点头:听说祖父,不,魏国公病了许久,我想来看看他,你去通报吧。
那,那小的去禀告一声,您稍等。门房急匆匆地往里面跑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魏国公奄奄地躺床上,整个人有些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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