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京城地段,那是寸土寸金,特别是这一片,都是居住满的,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买到合适的宅子。
当然这不是重点,而是
惜朝少爷不是一直住王府吗,为何还要另置宅子安置?
自然还有他娘啊,我看他是要自立门户了。萧弘在院子里一边说一边转圈圈,其实要我说他早该出来了,魏国公府那一帮子人,算计来算计去,外祖还偏心,贺明睿那小子又一肚子坏水。虽然以惜朝的聪明才智不会吃亏,可时不时地膈应一下也烦人。
最重要的事,没那么多人盯着,方便他俩交流感情。
一天没见,还真想念地慌,萧弘觉得他不该以养伤之名闭门谢客的,否则自己就可以亲自出去寻宅子。
对了,咱们隔壁是谁家,卖不卖房子,我出两倍,三倍的价格买!萧弘非常大气地说。
常公公很是无语地看着萧弘伸出三根手指头,劝道,殿下,英王府占了足足一条街,哪儿来的隔壁人家。就算有,王府马上就要变成太子府,边上也不允许住人。
说的也是。萧弘点了点头。
另外,您说惜朝少爷要自立门户,可如今魏国公还在,如何分府另过呀?常公公问道。
萧弘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况且听您的意思,不只少爷自己单住,就连母亲都要一起带出来,这可是大事,国公爷怎么会允许呢?
萧弘听着皱了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打开手里的信再仔细地看了看,忽然说:把阿福给我追回来!
阿福垂着头拘谨地站在萧弘面前,心里分外忐忑。
萧弘也不卖关子问:你家少爷跟魏国公闹翻了对不对?
阿福没敢说话,不知道这属不属于让萧弘知道的范围。
哑巴呀?惜朝不让你说,你点个头总会的吧?
阿福闻言反而抬起头,心说英王怎么知道。接着就听萧弘冷哼一声: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他特意吩咐过的。
阿福讪笑了一声说:殿下息怒,少爷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的,请殿下不要担心。
萧弘眯了眯眼睛看他,阿福笑容都要僵了的时候,忽然他大发慈悲摆了摆手:行,那你回去复命吧,照顾好你家少爷,有什么事立刻来寻本王。
阿福生怕萧弘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赶紧应了下来:是,小的记下了。
在萧弘带着深意的目光下,他没敢抹一把鼻尖上的细汗,只是快步离去。
待阿福一走,萧弘道:小墩子。
奴才在。
派些人给去魏国公府附近盯着,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
这边贺惜朝母子俩双双挨了一巴掌,方向都是一致的,看起来又可笑又可悲。
安云轩里的丫鬟一看到他们纷纷惊呼。
夫人,少爷,这是怎么了?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夏荷见一个个围上来,眼睛一瞪怒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端盆打水?
春香扶着李月蝉进了卧房,翻出药箱子,找着涂抹的药膏。
去请大夫吧。贺惜朝道。
然而李月蝉一把拉住他,摇头:别去,没出血,就肿了而已,敷一敷,抹点药膏就好了。
贺惜朝眉头微微一皱,就听到李月蝉眼泪簌簌又掉了下来:惜朝,你怎么那么倔呢?娘不懂什么事,可咱们母子吃住都在国公府,你这样跟国公爷对着来,这是要把情分生生磨没了,万一国公爷一气之下,真把咱们赶了出去,那该怎么办啊?
我在外置了宅子,我们搬出去住。贺惜朝轻声说。
瞬间,李月蝉的眼泪干了,震惊地看着贺惜朝:你说什么?
贺惜朝回头看了一眼。
夏荷将水盆端到贺惜朝面前,拧了帕子搁在一边,春香翻出药膏,也放到桌上,便跟夏荷一起下去,顺便关了门。
贺惜朝拿起帕子轻轻地敷在李月蝉的脸上,温柔地说:娘,您怕是忘了,从进入魏国公府开始,我便说过,我们母子就是这里的过客,迟早都会离开的,如今不过是时机到了而已。
李月蝉一把握住贺惜朝的手,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可是惜朝,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你可以继承魏国公府的呀!
可以,但我不愿。
为,为什么?李月蝉简直心急了,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别惹求都求不来的爵位,贺惜朝为什么就不要了?
难道是因为今日吗?惜朝,不是娘说你,不过传句话罢了,并不难,至于见不见那便是英王殿下的事情,反正与你无关了,也好给国公爷一个交代呀?
贺惜朝听着又气又好笑,这岂是一句话的事情?
有第一句话,便有第二句啊!
英王连兄弟都不见,对满朝文武无动于衷,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开了特例。
他贺惜朝可真是能耐,能影响得动当朝太子!
况且,他们不是不知道林岑严做了什么,证据确凿的事情,讲情面?
这天下王法还要不要?
惜朝见他发愣,李月蝉便又唤了一句。
贺惜朝不想多谈这些,他只是给李月蝉透个底,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然而瞧着母亲脸上的巴掌印,他又不忍心起来。
娘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儿子是怎么想的吗?贺惜朝忽然问道,江州之事,我似乎没跟您说过。
李月蝉一愣,她其实很想知道,可贺惜朝一回来事情太多,她也问不出口,她带着欣喜和局促道:你愿意跟我说吗?我怕听不懂。
不会,就当个故事听吧。
贺惜朝拿起桌上的药膏,一边给李月蝉上药,一边淡淡地说着江州凶险的事。
九死一生,当真活得艰难。
到最后,他顿了顿:我们能平安回来,是那些姑娘们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一个个都是柔弱的女子,跟娘一样美丽善良,怎么敢辜负?万千的人命在身,林岑严能心安理得地当着高官,拿着不义之财,做着暗地里不法勾当,案发之后还能舔着脸求讲情面!娘,这样的人,你觉得不该死吗?儿子这一开口,就成什么了?我原本的坚持,我的人生准则,心里的道义完全打破,成了笑话。我哪儿还有脸站在殿下身边,大言不惭地说着匡扶天下,为黎民百姓?爹就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说起来简单,谁都会,可做起来太难!娘,儿子不求您为我做点什么,可能不能体谅我一些,站在我这边?
李月蝉默默地流着眼泪,她不懂贺惜朝的那份坚持,可是她心疼他在江州吃的苦,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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