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gu903();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忍不住奇怪问:你最近怎么回事,钻钱眼里了?一个劲地问我要银子,去年那三万两呢?

贺惜朝理所当然道:补贴大皇子了呀。咱们穷,手上没钱,皇上给的安家银子估摸着得送给内务府,余下的吃喝拉撒怎么办?

魏国公听着这话和口吻,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觉得此刻的贺惜朝特别像一个不断从娘家刮银子补贴婆家的赔钱货。

魏国公大出血,这气儿撒不到贺惜朝头上,自然只能训斥妻子跟儿子。

你要是嫌夫人的位置坐的太稳,老夫也不介意让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就是贵妃娘娘也管不到府里!这大概是魏国公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动摇了贬妻为妾的念头。

而这话一出,也就意味他已经在考虑这个可能了。

老夫人顿时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栽了下去,可面对魏国公她没有任何正头夫人那种底气。

她是怎么上来的,自然也能怎么回去,她嗫嗫地不敢多言,只能道:妾,妾身知道了。

至于另一位,魏国公却是对儿子说的,语气虽然不严厉,可是其中的意思却让二老爷听着脊背一寒。

国公府不是没有下堂妻,你们私底下做的事,尽快去摆平,若是胆敢害了贺家利益,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二房的动作,作为魏国公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二老爷只要一想到西山之事让魏国公知晓,整个人的后背都快沁出了冷汗,赶紧道:是,爹放心,儿子会看好她的。

魏国公冷哼了一声,罢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梅花会当日,众人揣着一肚子的谈资笑料离开梅园,然而还不等分享出去。

下午,宫内传旨太监便到了王家。

与猜测的申饬赐死截然相反,却是一道安抚的旨意,甚至还嘉奖了沈子航见义勇为的壮举。

连同这道旨意一起的,还有一个被揍成猪头,奄奄一息的沈子航。

显然,帝王为了保全皇家跟王家脸面,将此事揭过不提,只是委屈了大皇子。

传旨太监扶起领旨的王太爷道:王老,皇上交代虽然王姑娘与大皇子没有缘分,可年纪在这里,还是别耽搁了。这天下大好儿郎多得是,足够王老挑选,您说是不是?

多谢皇上体谅,老臣惭愧,前几日,三丫头叔父来信,瞧中了他辖地一位年轻俊杰,老臣原本感慨路途遥远,颇为不舍,如今想来夫婿人品端正最为重要,待老臣去信便定下来。

传旨太监顿时笑起来,那真是恭喜府上了!

多谢公公。

待传旨太监带着侍卫一走,王夫人便唤了一声,爹。

王太爷的沉吟道:你也看到了,皇上开恩,留了三丫头一条命,可京城她是呆不下去了,远远地嫁走吧。

王夫人眼里含泪,却无奈地点头。

别太难过,那孩子人品得当,老三考察过,若不是婉婷还小,他还想自己招为女婿。有他二叔照看着,婉君吃亏不了。

王夫人拭了拭眼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三叔的眼光,媳妇是相信的,爹做主便是。

王太爷点头,去吧,在送亲之前,你好好开导开导那丫头,沈子航若是有担当,也绝不会闹地人尽皆知,不堪为偶啊!

媳妇羞愧,本怜他孤弱,却没想到心思不正,差点害了王家,爹,您如何处置,媳妇没有二话。

王太爷摆摆手,王夫人便退下了。

王老爷满脸惭愧地站在王太爷身边道:都是儿子没教好女儿。

此话休要再提,只是大皇子可惜了。王太爷今日第一次见到萧弘,且不论那周身气度,单十六的年纪有这样的开阔心胸便让人无限感慨。得失暂且不议,面对溧阳长公主毫无退缩,那股自信从容,若没有帝王细心栽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你备上一份厚礼,给英王殿下送过去,顺便替老夫讨一份请帖,等他开府设宴,老夫亲自过去祝贺。

帝王的旨意颇有粉饰太平的意思,可见王家一如往昔受到重用,只是这么做不免委屈了大皇子。

当众人猜测萧弘该多么憋屈的时候,帝王命他探望永宁侯!

难道英王妃不是西安伯府小姐,而是永宁侯幼女?

永宁侯军中极高,这是要大皇子涉足军权啊!这显然是帝王给他的补偿。

王氏女落水蹊跷,巧合太巧,不免令人猜测纷纷,可若真有人动手脚,这次怕是要毁肠子了,从中作梗者大概也没想到帝王会这么来一手,直接让萧弘的妻族更上一个台阶。

而帝王的用意也越来越明显,永宁侯身体不佳,萧弘隔各一两日便带着太医去诊脉。

芳华宫虽无响动,可贵妃已称病不见任何妃嫔。...

☆、122、永宁拒婚

永宁侯缠绵病榻,命不久矣,他醒的时候不多,可看萧弘的目光还在打量,哆嗦的言语里带着试探。

不试才能,不试抱负,就从言行举止之中寻出良人潜在的品质。

这位永宁侯前头的夫人孕有三子,不管是否虎父无犬子,看着都挺出息,虽无永宁侯那时的威望,却也各自领着兵驻守一边,并不容小觑,可见帝王重任。只有这个小闺女是续弦所出,看得出来,儿子多了不值钱,女儿真是掌上之珠,捧手里怕化了的疼爱。

所以永宁侯看萧弘的目光是带着老丈人相女婿的色彩,因时日无多,还有几分急切地托付在里头,这让萧弘倍感压力。

若是此刻躺床上的是贺钰,托付的是贺惜朝,萧弘绝对化成上天入地好女婿,别说亲自侍水喂药,把屎把尿都行,不放心再发誓宣誓毒誓三连,一旦答应就能立马喊一声爹,一定让这位含笑而走。

可惜现实总是如此不如意,萧弘没有这爱屋及乌的想法,自然袖着手公事公办地例行问候,永宁侯几个关切的问题都没能从萧弘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

永宁侯便不再费口舌,闭上眼睛休息,萧弘这才出了卧房。

等他一离开,一个眉宇间带着英气的姑娘从一旁的屏风后绕出来,目光沉沉,她坐在床边,握住永宁侯的手。

永宁侯满身疲倦,睁不开眼睛看她,只是喃喃道:英儿,你这性子,为父怕你吃亏啊

四小姐没有说话,将头埋进永宁侯的身侧。

萧弘如今别的不担心,就怕天乾帝在永宁侯去世之前指婚。

哪怕这位小姐需要守孝三年后才能完婚,可一旦背了婚约,想毁掉比现在更难。

他招来太医询问。

两位太医之前还扯了一堆听起来很深奥又很有道理,实则千篇一律的推脱废话,可看萧弘的脸色实在太难看,最终叹息一声,殿下,臣等已经尽力,侯爷脏器渐衰,实在回天乏术,您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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