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要是坐实了私相授受,那就是欺君之罪,哪怕家里有帝师的祖父,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王公子上前就是一脚,可沈子航莫不做声地任他踢打,却也不挪一挪膝盖,就对着萧弘。

英王殿下,王姑娘对在下情谊一无所知,是在下对她一往情深。在下本已死心,配不上她,可是今日见她落水,实在无法置身度外!英王殿下,事已至此,您若想杀了我才能平息怒意,您就动手吧,若是还能留在下一命,求您成全。

闭嘴!溧阳长公主怒喝道,做了如此苟且之事,还有脸求成全!今日就是英王放过,我也不许。来人,将他拿下,另派人看住王婉君,待禀明了皇上,再处置这两人!...

☆、第119章私相授受

溧阳长公主命令一下,立刻便有侍卫前来拿人。格@格@党小说

王家人见此情形顿时慌乱起来,想拦又不敢拦,那年轻媳妇立刻让丫鬟去通知王夫人。

贺惜朝一看,便对萧弘快速说:把沈子航带走,不能留给公主,还有王婉君,他们若是留下,就很有可能被迫殉情。

事情到了这一步,萧弘的绿帽子已经戴地非常稳了,他听了贺惜朝的话,忍不住啧了啧声。

贺惜朝瞪了他一眼,催促道:犹豫什么,赶紧的,这件事你也有很大的责任!

于是萧弘自己将头上的绿帽儿扣严实后,往前站了一步,对侍卫一摆手,姑母,不急,我还有话要问。

溧阳长公主皱眉,还有什么好问的,回头一审什么都清楚了。

萧弘摸了摸鼻梁,疑惑道:姑母,我这头上长草的都不急,您这么着急决断做什么?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发出暗暗的笑声,觉得大皇子还真有点意思,跟常人不同。

溧阳长公主被噎了一下,甚为不悦地看了萧弘一眼,觉得他分外不识抬举。

萧弘并不在意,他看向跪地笔直的沈子航说:你老实地回答本王几个问题,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

殿下请说。

王姑娘会落水,你事先知不知道?

沈子航一愣,接着重重地磕头道:在下不知,天地明鉴,在下若是知道,死也不会让婉君上那艘船!在下可以发毒誓!

萧弘点点头,你是王家什么人?

沈子航道:婉君之母乃在下姨母,在下自幼父母双亡,姨母可怜我才接到了王家。

原来是引狼入室啊?

感受到周围鄙视的目光,沈子航顿时羞愧地垂下头。

萧弘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沈子航似有些难以启齿,可萧弘就这么等着他,他一咬牙道,在下为了见殿下而来,想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能否值得婉君托付终身!

萧弘笑了两声,凉飕飕地说:所以你考察本王的方式,就是将她救上岸后还死抱着不放手?

请殿下降罪!

眼看着又磕头在地上,萧弘冷嗤一声,行吧,越说我越生气,这辈子本王都没这么窝囊过,将你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你了。他回头对溧阳长公主说,姑母,侄儿这心里头的火实在下不去,这两人我都要带走,至于如何处置,我自会向父皇请示。放心,在我那儿,暂时死不了。

溧阳长公主眯起眼睛,心底顿时窜起一股火,她勉强耐着性子对萧弘好言安抚,好孩子,这事的确委屈你了,都是王家做的腌臜事,让你大失颜面,就是皇兄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些糟心的事你就别管了,事情既然发生在我梅园,姑母更要担起责任,放心,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萧弘看着脸色乍变的王家人,心里头呵呵两声。

他随意地走了两步,抬起头笑道:姑母,我这人呢,有个习惯,有仇自个儿报,有怨自个儿了,这两人对不起我,我是要亲自讨回来的,所以无需您费心。他笑眯眯地说着,抬起手轻轻扬了扬,陆峰便带着侍卫走了过来。

慢着。溧阳长公主一双厉眼紧紧盯着萧弘,冷笑着反问,英王殿下这是不放心本宫?

这话已经带着怒意了,可惜萧弘不是旁人,他一点也不怕得罪溧阳长公主,是啊,不能不担心。姑母也说了事情就发生在您的地盘上,侄儿不就相看了两个姑娘么,巧的是,最有可能成为我王妃的这位偏偏就落了水,要说责任,姑母的确最重!

你,放肆!溧阳长公主气地怒火中烧,好好好,我这是吃力不讨好接了皇兄这好差事,废了心思和银子办这个梅花会,结果出了事倒怪罪起我来了!早知道,我何必淌你这趟浑水!

溧阳长公主说得伤心不已,萧弘只得无奈道: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说不得重不得,我不过陈述个事实罢了。他说完弯了腰,对长公主拱了拱手,全了礼仪,姑母别生气,虽然侄儿不会说话,让您恼了,可这件事还真是为了您好。

你说什么?

王姑娘落水就是一件蹊跷事,我有充分理由怀疑有人见不得我娶王氏女,故意从中作梗陷害她。不是不相信姑母,只是事儿就出在您这里,我怕行凶之人大概还在梅园之中,万一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啧啧,姑母您打算如何跟父皇交代?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这时,荣安长公主走了过来,笑道,直接说他俩畏罪自尽,怕连累王家,双双殉情了呗,人一死,一了百了。

荣安长公主真是补刀能手,瞧溧阳长公主这脸色,堪比调色盘了。

清湖郡主说:荣安姐姐真会说笑,严防看押之下,哪儿有机会自尽?

荣安长公主闲闲地看了她一眼,今日宾客众多,皇姐招待这个忙那个,出了这等事,还得一一安抚,说不得就给人钻了空子。要妹妹说,既然咱们大皇子想要接这手,不如就丢给他。否则他心里头憋着气,不撒出来不舒坦,还得怨着皇姐,何必呢?

萧弘笑着点点头,还是荣安姑母懂我。

荣安长公主嗔了他一眼,你啊,好歹看着王老的脸面,也别太过分,就是委屈了也自有你父皇做主,别让他为难。

萧弘含笑着点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溧阳长公主若是再反对,便太刻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将沈子航给押走。

待要跟着去找王婉君的时候,萧弘回头说:出了这种事,这梅花会是办不下去了,姑母还是先将宾客都送走吧,派个人带侄儿过去便是,放心,我是懂怜香惜玉的。

王婉君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旁边一个太医把了脉,王夫人着急地问:怎么样?

惊吓过度,又泡了冷水,怕是要风寒入体,病一场。老夫开几服驱寒安神的药,按时喝下,之后好好养着,便能恢复。

王夫人连连感谢,等太医一走,她的眼睛顿时红了,可不敢哭出声,只能强忍着给女儿掖着被子,却看到王婉君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瞬间,王夫人再也按耐不住,掩面低泣起来。

忽然一只手抚上王夫人的手背,接着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娘

王夫人一顿,立刻放下手,就见到王婉君正虚弱地望着自己,不禁又悲又喜,婉君,你总算肯醒了,我的儿,身体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