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就能找回感觉了。
薛庭顿了顿,见这小孩儿依旧笑得不行,扬了扬眉,起身走过去,按着他就挠。
童淮怕痒,腰又敏感,脸憋得通红,吱哇乱叫着抱着他的手,往他怀里钻,连声求饶叫停:庭哥,你是庭哥我错了,练琴,练琴!
薛庭高抬贵手放过他,坐在地上与他对视片刻,忍不住又都笑起来。
童淮的衣领松松垮垮的散开了些,嘟嘟囔囔:笑得我肚子疼
薛庭的耳根泛着点微红,揉了下他的肚子,又把人给揉趴了:笑得这么开心?你的小提琴好像也不如何。
童淮给他一揉就痒,蜷得像只熟虾,哼哼唧唧:我翻车是预料之内,你翻车是意料之外嘛。
薛庭好笑:我也不是什么都会。
童淮抬起头,浅色的眼珠清亮透彻,带着股天真无邪的味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无所不能的呀。
薛庭没辙了。
他把童淮拉起来,回去坐在钢琴前,断断续续地继续练琴。
童淮也把小提琴捡回来,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很高兴地拉着薛庭跳了下去,愁眉苦脸的。
报名表也交了,牛逼也吹出去了,总不能半路跑路。
这几天得好好练练了,免得元旦晚会那天真的车祸。
太丢脸了,童哥的面子不允许。
一想到可能会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童淮就老实下来了,沉心静气、老老实实地练习。
俩人都有底子,不至于摸不着头脑,练了几个小时,找回手感,合奏总算能入耳了。
时间也不早了,童淮揉着酸麻的肩膀手腕,从钢琴房小心钻出半颗脑袋,左看看右瞅瞅,确认童敬远不在,牵着薛庭溜向自己房间:这么晚了,今晚睡我这儿?
见薛庭点头,他傻乐:我这算不算是把你拐到我床上了?
薛庭看他还挺认真,敷衍地点点头,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你这比较像引狼入室。
陈阿姨每隔一周上来给童淮收拾次屋子,离上一次收拾才过去两天,童淮已经很有效率地把房间刨得一团乱,活像个狗窝。
他腆着脸,当没注意到薛庭似笑非笑的眼神,钻去衣帽间,找出套大一点的睡袍塞给他。
薛庭沉吟一瞬:一起洗?
童淮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脸当即就红了,忿忿地瞪他一眼,飞快溜走:我去隔壁书房的浴室洗!
家里暖气充足,他抱着夏天轻薄的睡衣溜出去,冲了个澡回来,薛庭还没出来。
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没叠,丢着小说、漫画、试卷练习册、游戏机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童淮缩缩脖子,赶紧吭哧吭哧收拾起来。
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
童淮扭头一看,忍不住叨叨:我穿着那么大,你穿着就正好。
薛庭肩宽腿长,比童淮高许多,童淮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他穿着就很有型,板正好看。
闻言,他失笑:你比较小。
童淮不乐意听这话,把手里最后两本书往桌上一扔,深沉道:婷婷,对男人不能说小。就比如我说你太快,你乐意吗?
薛庭:
薛庭慢慢擦了擦头发,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淡淡:快不快以后你会知道。
童淮察觉自己又被耍了个流氓,嘴唇动了动,知道自己说不过,闷声不吭地转回去,把散落的衣服叠好。
睡衣有些短,他俯身时缩上去一段,露出一小截白皙纤薄的腰。
薛庭放下毛巾,欣赏了会儿,伸手揽着童淮的腰,将人捞到怀里。
童淮瞅他:干嘛?
他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没干透,带着微湿的潮意,俊秀的脸庞水洗的藕似的白,望着他的神情是天然的信任与依赖。
年龄的确是个困扰。
薛庭抚了抚他的后脑,手指插.入那头浓密柔软的浅色卷毛中,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吻上那张微启的薄唇。
童淮茫然地眨眨眼,唔了声,没有挣扎,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
本来只打算一触及分的亲吻,在对方无条件的纵容下,不知何时变得激烈起来。
薛庭呼吸微炽,将他按倒在床上,十指抵在床上,紧紧相扣。
童淮陷在柔软的床褥间,仿佛陷落在一团火焰中,整个人被压制在下,动弹不得,节节升温的空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来,却又很奇异的充满了安全感。
他知道薛庭不会伤害他。
十七岁,火气燥,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走火边缘,薛庭很克制地放开了童淮。
童淮眼睛里蒙着层水雾,意识成了一团浆糊,迷茫地看着薛庭,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离开,蹭了蹭他的腿,鬼使神差溜出一句:哥哥,我想长大。
薛庭的手撑在他头边,僵了几秒,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想吃人。
良久,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童淮的脸颊,声音微哑:别这么叫。
啊?童淮还想往他怀里蹭,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
薛庭话音微冷,捏了把他的脸:不想开花就别这么叫。
童淮:
被他一捏,童淮回过神,小声嘟囔变态。
他脸红红的,默默往旁边挪,支吾着道:你起来,我去趟浴室
薛庭将他按住,修长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眉目扫过,掠过汗湿的鬓角,轻声道:我帮你。
漆黑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童淮的眼睫颤了颤,把脑袋缩到他肩窝里:嗯。
薛庭帮得很周到。
周到得童淮怀疑自己就快死掉了。
薛庭靠在床头,他眼眶泛着红,趴在薛庭怀里,脑袋抵着他的颈窝,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口,眼神有好几秒的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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