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听到有人附和自己,李力宭的底气更足了,而且,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女性优先,命都没了,谁还要装绅士?!各位还是管好自己吧!

路小云不想和这些人做无谓的争吵,祈求的眼神看着周砚,周砚!你救救我们,求求你了

敏敏也哭着说:对啊,我也不想楚以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线索了吗,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让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的线索?我真的受够了!

长期以来的压抑,在做任何事时候的小心翼翼,一直都在无形之间摧残着大家,精神紧绷到一定程度,是会爆发的。

楚以淅指尖动了动,没有开口。

他现在真切的感觉到人性。

那种不加任何修饰的人性。

周砚把一盒饼干放到他的手中,视线环顾众人,暗含警告,语气一字一顿,你们,必须有一个人去死。

路小云听到周砚这么说,猛的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餐盘一阵晃动,她愤怒的喊道: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不是你们去死?!

钱万:对,为什么不是你们?

敏敏也抽噎着道:就是,你们早就有线索了却不告诉我们,你们这样不配为人!

周砚丝毫不在乎现在这样被推上刀尖的状态,他的态度依旧很悠哉,不说别的,就单单以武力值衡量,他也不会是在这次晚餐之中死亡的那个人。

周砚懒懒的说:那你们现在这样逼着我们去死,为你们填路,就是人干的事了?

楚以淅在一旁吃着饼干没有说话。

众人都没有吃饭,一直坐到了现在,现在就见楚以淅吃的开心,不免胃里一阵咕噜声,都饿了。

路小云疯狂的抓挠着头发,两拳还难敌四脚呢,我们这么多人对你一个难道还没有胜算?更何况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我希望你想清楚,你把楚以淅交出来,只要他吃了胡萝卜,我们就可以走了!

钱万点了点头,你的能力这么强,肯定还能走出很远。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楚以淅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觉到心凉,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再回顾过去,不也是浪费时间吗。

来吧,加入我们就可以活下去了。路小云站起身来,手上端着胡萝卜的托盘走向楚以淅。

周砚冷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蠢。

蠢的无可救药!

你说什么?!路小云还没等接近楚以淅,只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推力让她重心不稳,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路小云惨叫着趴在地上无法起身,手中的餐盘也早已摔碎,精致雕琢的胡萝卜撒了满地。

管家在瞬间竖起眉头,眯起双眸,满脸厌恶的走向路小云。

贵客,浪费粮食是不好的行为。

丰盛的晚餐(9)

路小云见管家逐步逼近,忍不住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她面露惊恐的看着管家那张带着和善微笑的脸,我不是啊!

高举的刀刃随着这声凄厉的惨叫落下,咣!一声顿响,直接砍下了路小云的一只手臂!

啊!好疼!救命啊!周砚你救救我!啊!!!仅剩一只胳膊的路小云哭喊着爬向周砚,淋漓的鲜血在地板上划过纹路的痕迹。

楚以淅连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管家一刀一刀的切开路小云的肌肤,路小云嘶吼着,哭喊着,颤抖着伸出被血液然的鲜红的手抓住了楚以淅的裤脚。

五指瞬间染红了楚以淅的裤脚,楚以淅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却也没有把人踢开,毕竟已经是极限了。

是路小云的极限了。

路小云颤颤巍巍道:救救我求求你,我还年轻,我男朋友还在家里等我呢我求求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路小云的瞳孔开始渗血,面上七窍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被鲜血填满,路小云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她还是死死的抓着楚以淅的裤脚,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路小云喘息道: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管家一步一步的靠近路小云,擦拭着手中的刀刃,直到走到路小云背后,猛的抬手

噗呲!

最后一刀,直插入心脏,路小云的瞳孔猛的收缩,神色恍惚的倒在了地上。

她到死都没有松开她的手。

面部被鲜血浸染的人面就这样□□裸的仰头看着他。

楚以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但是相比之前刚刚进来的时候,最起码不会因为这种血腥的场面而感到恶习。

周砚那边倒了一杯奶茶,悠悠问道:后悔没救她吗?

不。楚以淅摇了摇头,我后悔把线索告诉他们。

他现在似乎已经理解了周砚为什么会在那时候颔首,那不是同意的意思,而是让他自己决定。

不管当初如何,说出真正的答案或者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于心不忍吧。

大家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周砚点了点头,对于楚以淅这句话很是满意,走吧,回房间。

楚以淅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两步,没忍住顿住脚步,问:你杀了她。后悔吗?

刚才,路小云是想让他去死,来换取大家今晚的安全,但是钱万比谁都清楚,想活着,留下路小云绝对没用,甚至还可能会被拖后腿,所以在路小云动手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跟上来,钱万甚至还在后面绊倒了路小云!

到之后等候已久的管家直接冲了上来,取走了这条命。

后悔吗?

那么信任你的一个女孩,她把后背交给你,你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背叛她!

钱万嗤笑一声,随手推开面前的饭菜,起身回屋,他摆了摆手,留下一句话:呵,游戏而已。

回到房间,楚以淅直接躺床上就睡了,或者在今晚,他明白了一些更多的,以前不会接触到的东西。

周砚也没有为难他,坐在床头吃薯片。

过了一会,楚以淅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不是说最后一袋薯片了吗?

周砚三两口的吃完了一袋,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藏在床底下的私藏,不能算在所有薯片里面。

楚以淅: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