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表情一言难尽,纠结半晌,从喉咙中挤出一个愤怒的字眼:靠!
楚以淅已经跑出这个狭窄的楼道,那些女佣见状,纷纷冲向周砚。
周砚受了无妄之灾,却也不能站着等死,蓦地想到了什么,周砚抿了抿唇,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朝着女佣的方向窜了两步,在女佣咧开嘴嘶吼的笑中,反手砸碎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画框的玻璃!
咔擦!一声,破碎的纹路从玻璃上蔓延,承受不住之后,砰的一下,整扇玻璃爆炸开来,随着玻璃的碎裂,里面色彩艳丽的油画瞬间褪色成黑白的颜色,依旧是一闪而过的微笑,那张画彻底消弭在空气之中!
轰隆!
又是那一声刺耳的机关响动,门倒塌的地方,又是一扇木门自上而下,缓缓降落。
周砚早有预料,在第三扇木门即将下降到底的时候,周砚冲那些女佣微微一笑,扭头抛下还在燃烧的打火机,顺着木门的边缘跑了出去。
嘶嗷嗷!
啊!
嗷呀!
修长的指甲长久被血迹晕染已经涂上了一层血液的污垢,夸张的长度足以划破你的皮肤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而此刻,随着缝隙越来越小,女佣的手在缝隙之中来回挥动,肆意抠挖着。
木门随着最后一声沉重的响声缓缓落地。
挥动的手随着木门的压下而显得萎靡,缓缓蜷缩了起来,但是下一刻,那双手便又开始张牙舞爪,肆意挥舞。
手的主人仿佛没有任何疼痛感,即使被木门压迫,照样气势汹汹。
轰!又是一声爆烈震响,被手撑开点点缝隙的里面冒出巨大火焰,瞬间吞噬了张牙舞爪的手掌。
楚以淅跑出一段路,发现没有女佣追上来,楼梯这边又不断有声音传出,他不免也有些心惊胆战的,但是考虑到周砚的人身安全还是过来看了看,结果一来,就看见周砚蹲在门口看指甲。
楚以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看吗?
周砚冲他翻了个白眼,故意道:好看,你看这手指,多白。
楚以淅:喜欢?砍了当战利品带回去吧。
啧观察出半天也没察觉哪里有异常的周砚心情不愤的起身,要不是你到处惹事,我用得着大晚上的在这里观察女鬼的手?
楚以淅:那是你的爱好,我不清楚。
周砚:
小美人,你说话都这么欠揍的吗?周砚撸起袖子,准备给他来一套爱的教育。
楚以淅的眼神染上一抹玩味,只有你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你难道不反思一下自己吗?
周砚向来觉得自己完美无缺,怎么可能会去做反思自己这种无聊的话,于是,大佬十分有底气的说:那肯定是他们看见你这张脸觉得不好下手,不然就你口无遮拦的样子,一天打你八遍都不带重样的。
楚以淅: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想跟傻子说话。
傻子偏偏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看见楚以淅走了出去。
周砚紧忙喊道:你去干嘛?
回房睡觉。说完,楚以淅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扭头上下打量他。
正当周砚觉得这位顶着美人脸又要说出什么搞事的话时,楚以淅面无表情的脸略带嘲讽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有雅兴吗?
周砚:¥%@¥%
神TM雅兴!!!
要不是你,老子至于大半夜在这里欣赏女鬼吗?!
周砚杀心渐起。
不过看着楚以淅的走向,似乎不是会自己房间?
你要去我房间?周砚笑了笑:怎么,突然就不在乎摸了尸体的手了呢?
楚以淅脚步一顿,随后就地拐弯,往自己房间走去。
随着人的气息渐行渐远,木门下面的手越发躁动,几乎是可触及的地方,全被那些胡乱抓弄的手给抓烂了,鲜红的血液从指甲中溢出来,缓缓沾满了墙壁。
周砚可无暇顾及这些,扭头跟上楚以淅,在他关门之前,凭借自己绝对的实力,强硬的挤了进去。
无论楚以淅怎么瞪他,周砚都八风不动,淡定得很。
周砚恬不知耻的霸占了楚以淅的床,美名其曰:我那屋的床已经被我沾了尸体的手给玷污了,我都收留你这么多天了,用你一次屋子怎么了?!
楚以淅:
楚以淅咬了咬牙,要不是做不到直接把你给拽起来甩出去,我怎么可能容忍你到现在?
楚以淅:脱鞋。
好的~周砚轻巧的应了一声,直接一蹬,两只鞋直接落在了地上。
楚以淅躺在周砚旁边,缩在角落,愤愤的睡觉了。
深夜,楚以淅熟睡的时候,周砚却毫无睡意。
周砚看了一眼楚以淅的位置,那么大个人缩在空白的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周砚都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轻轻道:凶巴巴的,可怜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手上还是帮他挪了位置,让他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之后起身走了出去。
楚以淅毫无察觉身边的人不见了,察觉到动作却只是低头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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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楚以淅醒来已经很晚了,外面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时间的指针也点在了十二点整上面,最主要的是,周砚人也没了。
打开房门,外面的走廊显得幽深而静谧,还没等走出去就能感觉阴冷的风在身上瑟瑟的吹着。
楚以淅微微蹙眉,在走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周砚?
走廊传出隐隐回音,回响悠远,乍一听,竟然不知道这条走廊有多长。
啪嗒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