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确认楚以淅的推理方向没错,但是,钥匙也可能在管家的手里。
楚以淅摇了摇头,他刚才那么说,就是笃定钥匙不在管家身上才成立,不,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贴身的,如果放了一大串钥匙会很明显的。
那也可以只放一把。
楚以淅翻了个白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刚才观察那么半天,就没发现他的钥匙孔有两排,十个?
周砚:
我只是蹲在那生闷气,顺便等你上来,谁看那个破锁了!
那他也可以放在房间里不是吗?
NPC有房间吗?
每一个房间都有游戏参与者,如果NPC设有房间,那别墅肯定不止现在的三层。
算了,我们先出去,这里不安全话没说完,周砚一转身,迎面撞上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窄小的眼睛奋力睁大,楼道内的两人撞入眼中,他眼中思绪流转,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位贵客,在这里做什么?
周砚开口就说:我们上楼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门坏了,于是就走进来,没想到看见了墙壁上公、爵和夫、人的画像,一时看的入了迷,便没有离开。在公爵和夫人两字之上,周砚故意放缓了语速,观察管家脸上的表情,发现管家一脸赞同之意。
那就没错了。
这里的画像,确实是公爵和夫人。
管家笑弯了眼睛,上前用指尖磨蹭着画框边缘,我们公爵十分疼爱夫人,这里的画像,都是公爵亲自为夫人描绘的,一笔一画间,都是公爵对夫人的疼爱呀。
抬手之间,管家手心的银光一闪而过,楚以淅看的清楚,那是一道白银色的划痕。
楚以淅立时扭头看向周砚,那道划痕!
周砚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昨晚窗外的那个人,就是管家。
公爵的性格十分刚毅,但是对夫人却很好,即使有狂躁症在身,却也从来不会对夫人发脾气,夫人也是性格温顺,对公爵百依百顺,多么美好的一对璧人呐!看着面前的油画,管家不禁感慨到。
狂躁症?
楚以淅眼神闪烁,如果公爵很喜爱夫人的话,那提示里面所谓公爵讨厌的夫人和公爵讨厌自己是怎么回事?
讨厌自己,可以理解为讨厌自己的狂躁症,可能会对夫人造成伤害,但是讨厌夫人这一点还无法解释。
周砚扫过楼梯大概二十余副的油画,这里的每一副油画,都是公爵亲笔画的?如果都是亲笔所画,那工作量可不小。
管家笑了笑,那是自然,公爵怎么会允许别人为自己夫人作画呢。他这一生,都在为夫人作画。
线索如乱麻一般缠绕在一起,正巧思索到了死局,楚以淅想回房整理一下线索,刚想叫周砚一起走。
但抬眸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关键垂垂老矣的脸皮缓缓滑下,松垮垮的面部垂在了下颌处,管家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摸了摸脸皮,把松垮的面皮往上一拽,面皮神奇的和脸部贴合,管家无奈笑道:哎呀,这人老了,脸皮都松了,我就先走了,这里的门,会有人修的。
客人若是累了,便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晃晃赶人的话,楚以淅应了一声,好。
周砚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目送老管家离开。
昨晚就是他!因为我吃多了公爵讨厌的胡萝卜所以被盯上了!胡萝卜就是死亡元素之一,这点没错!这一刻,楚以淅终于可以确定,即使不在主题之内,只要是碰了就有生命危险。
丰盛的晚餐(4)
周砚赞同的点了点头,先避开胡萝卜,再慢慢找出去的方法吧。
楚以淅:那要怎么出去?
周砚指了指他身前装笔记本的地方,等你把线索解析出来,就能出去了。
说了等于没说,楚以淅忍不住腹诽,要是那么轻易的能解出来,他现在恐怕都已经回家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大脑觉得思索线索太枯燥,所以你懂得。周砚说着,慢慢走上楼梯,指尖摸索着每一张油画,油画表面被一层薄薄的玻璃防护着,生怕被什么东西污染,走到最上面。
扣扣
敲了两下最边上的油画,发出空洞的回音。
楚以淅自然也听到了,连忙上前,空的?
周砚没有说话,保持安静,也同样敲了另外一面,也有回音!
都是空的?楚以淅还以为在油画后面出口,但是没想到回音是一样的,不免有些失望,顺势往边上的墙一靠,要不我们啊!
楚以淅身后一空,直接撞在了油画上,咔擦一声,油画上的玻璃应声破碎,细密的纹路顺着楚以淅用力的那个点,一点一点往上蔓延,最后咔的一声脆响,玻璃全部粉碎落地,而被玻璃牢牢保护着的油画像是放映结束的电影,渐渐褪去颜色,变得漆黑!
不知道是不是楚以淅的错觉,画像里的黑色一点点吞没其中的公爵时,公爵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展现出了一抹笑意。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正在楚以淅想要仔细观察的时候,楼梯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墙壁上的油画咣咣的撞击墙壁,头顶摇摇欲坠的碎石顷刻间掉落了下来。
周砚一把抓住楚以淅,快走!
楼梯下方进入的那个门口,早已经被周砚踢开的木门不知什么时候再度立了起来,房门上方,随着楼梯的晃动,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
眼看着房门已经关上了一半,他们却还在楼梯中央左右的位置难以行动,周砚索性一把将楚以淅搂在怀里,抱紧我!
楚以淅话没听清,什么?!
周砚已经来不及解释,直接倒在地上用力朝下面滚去!
抱成一团的两个人用极快的速度从楼梯上滚落!
翻滚出房门的瞬间,楚以淅仰面正对上落下的房门!
房门溅起灰尘将两人包裹在里面,楚以淅瞬间眯起双眸,房门的边缘顺着鼻尖划过,在两人飞快的滚出楼梯之后,房门轰的一声,将里面的油画和外面完全隔绝。
周砚站起来拍了拍灰尘,没事吧?
楚以淅有些愣神,闻言摇了摇头,我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什么字。
字?
对,在房门下面有字。楚以淅闭上眼睛,微微抿唇,好像是恨字。
眼见着楚以淅陷入沉思,周砚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gu903();是狠还是恨还是楚以淅眉头紧锁,刚才只一瞬间的记忆,再加上本身模糊的字样,半晌,他叹了口气,仿佛放弃一般道: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