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婆婆面色一变,立马掏出了一粒绿色的菩提子,塞进了朝照月的嘴里。
朝照月面上灰败之气渐渐地消散。
水婆婆又看了看那让人非常忌惮的大魔头,还是道:
“跟我来。”
“阿源、阿澈,你们去给客人收拾出两间房来。”
那个领头的少年就是木源,他警惕地看了看燕雪衣,但是水婆婆都没说什么,这少年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就带着一群人朝着密林里面走去。
两人一蛇,也跟在了水婆婆的身后,朝着神树族的居住地而去。
神树族就在瀑布下面的森林里,他们的居住地和神树原一样,必须要提着特殊的灯笼才能找到。
绕过了密林,阔然开朗,就见到了万家灯火。
高高低低的房舍,都是木头搭建的两三层小楼,挤挤挨挨、却精致无比,每一家的屋檐上,都挂着一盏小灯笼。
神树一族,世世代代在水云天里面,守护着原野上那棵巨大的神树。
朝今岁想问水婆婆,是不是认识她阿娘?她娘又和水云天有什么关联?
但是他们已经到了水婆婆的居所。
苍老的水婆婆,看她的眼神很是慈祥:
“你们跟着阿源先去休息一夜,婆婆先去看看你哥哥。”
朝今岁一路走来,已经知道水婆婆是神树族的大祭司了。
想到那粒菩提子,她把想问的话给先咽下去了,点了点头。
她要踏进屋里之时,却被大魔头给猛地拉住了手。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袖口,她低下头一看——
却见到了那雪白的袖口,已经不知不觉染满了血迹。
湖水一冲,血就晕开了。
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背后还有伤,只是因为系统帮她屏蔽了痛觉,她就给忘记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就想要抽手,但是他已经直接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木门一关,他就直接把她的披风给扯了下来。
却见到了披风下面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空气里面都感觉到了一种凝固的暴戾气息。
她挣了一下:“燕燕,我没事。”
“小伤,我不痛的。”
她说的是实话,却彻底惹怒了那魔头。
他把她往床上一丢,她猝不及防被他丢进了柔软的被窝,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
她想要起来的时候,这魔头怒道:“你给本座趴好!”
这魔头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把来门口的少年阿源吓得一个哆嗦。
不过,阿源本来就是来送东西的,很快就匆匆从水婆婆那里要来了一瓶灵药。
大魔头推门而入。
她果然没有老老实实地趴着,而是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她试图把血水粘着的衣服给解开。
他冷笑,把她一把拽了过来。
看起来气冲冲,可是动作却出人意料地温柔。
他把她往榻上一按,她要挣扎,又被他给按住,他怒道:“别动,又要出血了!”
只听见了撕拉一声,她背后的整块衣服都被扯了下来,她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下子不得不趴在了榻上,只因为她要是站起来,前面的衣服就要都掉下来了。
又是“撕拉”一声,背后剩下的半块布也被他给扯了下来。
她咬牙——
长痛不如短痛,比起她自己慢腾腾地把衣服撕下来,倒不如他这样来得快。
但是那魔头却死死地盯着她的背。
看见她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的青筋跳了跳,咬了咬后槽牙,忍了好久,才终于从一边沾了灵药的水里拿干净的布给她擦干净周围的血迹。
她说:“燕燕,你轻点。”
他冷笑:“轻点?本座看,就要疼死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