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睁圆了眼睛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男主要离婚有他自己的原因,会是一个贯穿全文的悬念,大家可以放开手猜猜是因为啥了,总之他没那么渣,本文也不咋虐,虽然是离婚题材,但是我觉得真的不虐,小虐怡情,酸酸甜甜才最好看对不对!担心虐的大家可以放心看追妻火葬场~么么哒!(新文需要浇灌,大家多多留言顺便到封面页给投一下推荐票哈)ps:男主名字的个子念zhi,三声,取自宫商角徵羽
第二章
宫徵羽身上有些雨水的味道。
和他结婚这么久,文乔也耳濡目染,对气味有些了解。
其实说是雨水的味道有些不准确,更准确地说是被雨淋湿的大地的味道,宫徵羽告诉过她,那是天然精油广藿香所营造出来的香气。
他身上现在就是这种味道。
文乔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她过去总说他的手好看,甚至比他的脸更吸引她,然而现在那双完美无缺的手上却拿着终结他们关系的文件。
“你现在的意思是逼我立刻在上面签字吗?”文乔盯着那份文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连考虑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出去三个月杳无音讯,回来就逼我签离婚协议书,你就那么急于摆脱我吗?是什么让你这么坚决迫切?”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质问都戳人心坎,文乔提起一口气,问出了她最不想问却必须要问的问题:“你出轨了?”她抬眼睨着面无表情的丈夫,“喜欢上别人了?”
她好像已经恢复冷静了,语气里不见丝毫颤抖,但宫徵羽看得见她背在身后的手依然在抖。
他稍稍转开视线,没有半点要因此转圜的意思。
“没有。”他否认。
文乔吸了口气,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成拳:“既然没出轨,没有喜欢上别人,为什么要离婚?”
她一字一顿道,“你要我签字可以,但你得给我点心理准备,明明三个月前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突然要离婚?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无法辩驳,必须签字的理由。”
宫徵羽微微颦眉,他比文乔高不少,她看他需要仰着脖子,时间久了会很累,以前他总会迁就她,弯着腰或者坐到一边和她说话,现在他不管那些了,就那么笔直地站着,文乔脖子酸疼极了,却依然固执地仰着,不肯错过他任何表情变化。
可悲的是他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很冷静地说:“没必要非要找什么理由。”
“怎么没必要?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文乔蹙着眉冷笑,“就算你不肯给我理由,那你也该给我点时间考虑,你想离婚就离婚,你想让我现在签字我就要现在签字?”
当初因为相爱而结婚的人,现在因为离婚在撕破脸争吵,这样闹下去真不好看。
以前文乔就想过,若是她结婚,若是她爱上一个人,那肯定要付出一切,极尽自己所能。如果她的爱人不爱她了,也一定要主动告诉她,她会干脆利落结束这段关系,绝不拖泥带水。
她将自己想得潇洒伟大,可真的遇到这种事儿了,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给你考虑时间毫无意义。”宫徵羽神色依旧淡淡的,用最普通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离婚的决定。”
文乔白着脸,怒极反笑:“所以?我不同意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宫徵羽低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他不曾迟疑道:“起诉。”
短短两个字,让文乔脸上笑容更胜了:“哦?起诉……这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我能问问你要以什么理由让法院判决你我离婚吗?”
宫徵羽回答得很快,这个答案让文乔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他说了四个字:“感情破裂。”
感情破裂。
多简单的四个字,好像就给他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文乔再也控制不住了,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男人白皙的脸被她打得偏了过去,很快他侧脸就红肿起来,巴掌的痕迹清晰极了,足可见她用了多大力气。
文乔气得都喘了起来,她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嗓子都哑了:“做梦去吧。”
她低咒一句转身就走,宫徵羽望过去,这会儿才发现她竟然一直是光着脚的,现在这个月份供暖才刚刚停止,室内外气温都还不算高,她又没开空调,这么光着脚走很快会生病。他下意识走上前想说什么,瞥见自己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后又沉默下来。
他就这么任由文乔气冲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宫徵羽抬手松了松衬衣领口,走到沙发边坐下,将离婚协议书放到茶几上,又从公文包里取出签字笔,翻到协议书最后一页,停顿了几秒钟,签上了他的名字。
做完这些,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曲起手敲门:“我把协议书放在茶几上了。”
屋里没声音。
他继续道:“我已经签好了字,你尽快签好,签好打电话给石阳,他会来拿。”
这次屋里有了回应,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宫徵羽后退了一步,他皱了皱眉,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开门声响起,又很快关闭,文乔逼自己不要理会,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卧室。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才回家不久的丈夫就这么走了,除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什么都没留下。
文乔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往外看,看见路灯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他可真有先见之明,都没把车子停进车库,这是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吗?
很快车灯就亮了一下,有人打开了车锁,但迟迟没有上车。
文乔定了定神仔细去看,发现了车子不远处那个身影。
是宫徵羽,她不会认错的,他就站在车子不远处,既不上车,也不躲雨。
他疯了?
习惯让文乔冲动地想要下楼质问他在干什么,干嘛站在那淋雨,但理智让她及时醒悟过来,她很快就没资格管这些了。
他们就要变成无关紧要的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