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挫败地说道;“可这中间的日子太难了,我、我努力想去改变,提前做准备,可都失败了。”
林斐道:“怎么是失败呢?你看,你第一道难关,昨晚,不是安然度过了吗?”
谢玉璋黯然道:“那全是运气,李固他全然是临时起意才折返回来,才……”
“你错了,珠珠!”林斐打断了她,她的眸子闪闪发亮,“我觉得不是运气。”
谢玉璋诧异:“不是?”
林斐问她:“梦里的你可曾关注过李将军吗?”
前世吗?谢玉璋答道:“没有。”
林斐问:“那么梦里也是他为你送亲的吗?”
“是,”谢玉璋叹道,“但我那时不知道。前……梦里的我,是从前的我,只知道哭泣自伤,什么有用的事都没做。”
“看吧。但你现在知道,你还知道他未来是什么人。所以你提前去接近了他,梦里他或许是不在你身边,也或者因为身份、因为跟你之间的牵绊没有多到值得他出手,所以那些不好的事发生了。”
林斐越说脑子越是清醒,眼睛中有光彩。
“但现在你提前做的事对他造成了影响——你别瞒我,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是了,这就是牵绊啊。你不断地接近他,让他对你喜欢越来越深,深到昨天晚上他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结果呢,阻止了那老东西!”
“你看看,这不是偶然和运气,这是因果!”林斐握紧谢玉璋的手,告诉她,“这是你亲手造成的改变啊!”
林斐的话给谢玉璋今天哭了一天哭得混沌了的脑子注入了一丝清明。
是的,若不论过程,单以结果论,她入草原的第一道坎,已经迈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我不该自怨自艾了,我已经这么努力了,决不让那些事情再重演一遍!”
“这才对。”林斐欣慰地笑了。
她心中又泛起一个疑问,她便问:“珠珠,你给我讲了那么多,全是你的遭遇。只说最后是我陪在你身边?可那些事发生的时候我在哪里呢?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遭遇这些事什么都不做吗?我不信的。”
谢玉璋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心脏像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一样疼痛。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是,做得太多太多了!
你不惜此身,事事挡在我前面。我经历的,你都经历了,我没经历的,你也经历了。
为了我,你侍奉阿史那,你侍奉夏尔丹,你侍奉乌维。最后,我们都以为此生就会留在草原,都以为乌维可以依靠的时候,你决定停药,给乌维生孩子。
不,你哪里是为乌维生孩子啊。
阿斐,你从未说过,可我知道。
你那是,为我生孩子啊。
【我们中原人认为正妻是男人所有孩子共同的母亲。】
阿斐,在你心里,只奉我为主,只认我为正位。所以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所以你生下了他们。
只因为,我这为难产伤过的破败身子,再孕育不了孩子。
谢玉璋搂住林斐,她声音发抖:“你不要问,不要问。”
林斐沉默了许久,抱住她:“好,我不问。”
谢玉璋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停止发抖,但她紧紧搂住林斐不肯放开。
“阿斐,以后我跟你,”谢玉璋脸埋在林斐的肩头,“决不再分离。”
“当然了,不然我追来干什么。”林斐欣慰说,“你不许再丢下我了。”
她说:“当年,我便对母亲的在天之灵发过誓,此生和你,绝不分离。”
【而我,决不跟我的公主分离。】
第44章
谢玉璋说了不理阿史那,便不理阿史那。反正天这么冷,她都缩在车里和林斐说话。
阿史那被国师逼着对祖神发了誓,在赵公主满十七岁之前不踏入她的帐子。他也识趣,真的不再往谢玉璋的帐子去,只是白日里过来凑在谢玉璋的车旁隔着窗子跟她说说话。
他嗓门老大,说话如打雷一般,脸皮也厚,谢玉璋不理他他也不在意。
他说:“宝华啊,今天有太阳,出来骑马吧!”
谢玉璋说:“我要被冻成冰块了,才不出去!”
他说:“宝华啊,你那匹马太肥了,是河西马吧?比不上我们漠北的马,我送你一匹真正的宝马吧!”
谢玉璋说:“你的马不好看,我不喜欢!”
每次阿史那碰一鼻子灰回去,他身边的人都笑得前仰后伏。
“这还得好几年呢,可汗可有得磨了!”他们哈哈大笑。
阿史那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长大就好了。”
林斐和谢玉璋同车,她看着她,沉默许久才问:“他喜欢你这样?”
“是。”谢玉璋神情平静,“他喜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