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的话他懂,若换了自己也一样,必然也不希望他冒险。只是让他放弃,他还是做不到。他推开了白君,自己回到了房间,将房门栓了起来。若是白君不爱他的话,就让他自己来爱吧!
白君很是担心他此刻的状态,一直在外面敲门,可是对方就是不肯开门。
易寒之白天累了一天,这会回来又发现了这事,此时已是身心疲惫,没一会便在床上睡着了。
白君怕他一个人待着,会出什么事,便直接从窗子翻了进去。在看到对方躺在床上安静的睡颜的时候,才微微放了心。
这几日,易寒之都有意无意的躲着白君。每天天未亮就起来了,天黑才回家。白君经常会去铺子里找他而他却对白君视而不见,干着自己的活。
白君依旧每晚会为易寒之每日做一桌子好菜,等他来吃。但自从出了上次那事之后,易寒之便对他生出了防备之心,坚决不动他做的菜。每天宁愿在外面吃小摊的面条,也不愿沾一点他做的山珍海味。
白君很郁闷,怕他在外面吃坏肚子,又怕长期如此,会营养不良,身子受不了,想着法子来哄他,可是对方皆拒而不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易寒之的肚子越来越大,白君心下着及。张神医说孩子越大,堕胎的风险就越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怕误伤了他。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易寒之貌似打定了主意不愿意理他似的,无论他怎么样的献殷勤示好
,就是不同他说上一句话。
这一日,易寒之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便出了门,在小摊那随便买了几个肉包子做早餐充饥,便开始了今日的一天辛勤劳作。今日掌柜的不在,听说是家中老母生了病请了假,他今日便兼下了掌柜一职。
今日的生意有一点冷清,易寒之坐在柜台之上半晌也没有一个客人进来。他无聊的敲打着桌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发呆。
白君来到铺子中时,便见他是这般模样。轻笑了声,将二宝塞入了他怀中,随后去后院打了一盆水,将手中之物倒到了水中。
易寒之斜瞥了一眼那东西,竟然是青李!他心下有些蠢蠢欲动,想吃!却又怕对方再次下药,又有些犹豫。
白君看他那副对青李垂涎三尺又对自己充满戒备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他朝易寒之招了招手,似意他过去。
易寒之视而不见,尽量将目光瞥向了别处,不去看那一盆子青李。努力往下咽的唾沫,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白君很是无奈,将盆子端到了他面前,洗了一个,送到他嘴边。
易寒之撇过头去,不吃!
白君继续换个位置递到他唇边,对方坚决与他抗争到底,将头扭来扭去的就是不吃!白君并不介意,继续换着位置给他喂食。易寒之就怒了,一口咬上了他的手,直到咬出了深深地牙印,才将他松开。
白君被他咬了,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他轻笑着继续将李子递到他嘴边:消气了?
易寒之一口咬住了他递过来的李子,瞥过了头去,依旧不理他。
腹中有些异动,小小的孩儿初次伸了伸自己的小腿儿在易寒之腹中轻轻的踢了一下下。
呀!易寒之震惊,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白君,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怎么了?白君皱了眉头,还以为是李子不太和他的胃口。但一想,这可是易寒之这一个月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呢!又有些兴奋。
易寒之朝他招了招手,白君视意,靠近了对方。
易寒之将二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把将白君的手拉过来,将他的手附上了自己的小腹。哪里已经明显的凸起了,只是有衣服的遮挡,外人看不怎么出来而已。
他动了他动了易寒之兴奋不已,一时间也忘却了还在和白君生气的事了。虽然说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每一次的胎动,都会令他特别的感动。当然,怀白芷的时候除外,那时候只感觉到了惊吓!
腹中的胎儿并未让易寒之失望,在自家父亲的掌心处,轻轻的踢了一脚。小小的孩儿并未有多大的力道,踹人一点都不疼。白君若不是手贴在上面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动了。
对于胎动,白君只在易寒之怀着白芷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过一次。那时候的易寒之,一开始抵触腹中的孩子不让他碰。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又觉得怀孩子失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说什么都不让他摸。这会却是自己主动将他的手抓过去,让他摸,这倒是头一次。
白君感受到那小孩儿弱弱的小动作,心下顿时五味杂全。那是他的孩子,他自然是心生不舍的,只是他若是会危及易寒之的性命,那他是便不舍也得舍了。他狠了狠心,抽回了手,不在去看易寒之。
易寒之愣了一下,瞬间有种从天堂跌入到了地狱之感,眼中欣喜之色尽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受伤之意。他转过身来,与白君对视。白君不忍看他那副表情,便偏过了头去。
易寒之笑笑,再次拉起了他的手,让他感受腹中的小生命。
白君,你摸摸他,他动了。易寒之放低了姿态,不再与他冷战,想以此来说动他。
小小的孩儿似乎是想讨得自家父亲的欢心一般,轻轻动了动小腿,再次朝着白君的掌心踹了一脚。白君再也把持不住了,他回头,一把将易寒之抱入了怀中。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我若是失了你,要如何活下去。白君将头深深地埋进易寒之的脖颈间,低低的出了声。
易寒之笑了笑,知道他心已松动,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抱住了对方,如同安抚芷儿一般,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不会的,小爷我还要赚钱养美人和儿子呢?又怎么会因为难产而死掉呢!你太小看我了。双胞胎我都给你生下来了,还怕这一个生不下来么?易寒之是真的不相信张神医的话的,孩子他又不是没生过,虽然疼,但是他又哪里会那么容易死的?再说了!作者大大可是说过的!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白君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他放开了易寒之,将那另外一半未吃完的李子喂给了他,轻笑道:今日早些回去,我给你做些好菜,给你补补。这会我先回去了,我在家里等你。
易寒之乐呵着点了点头,送走了白君还站在原地傻乐了半晌。
白君与易寒之告了别,却并未直接回家,而且去了异乡客栈。张神医本早该离去了的,但始终放心不下白易二人,便留了下来。毕竟他们二人此刻会闹成这样,都是他的那几句话所为。
张神医见了他也并不意外,只是笑着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
白公子可想好了?
想好了,与其就这样和他耗下去,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意,到时候我会陪着他的,有我在,定不会让他出半点岔子。白君点了点头,语气中尽是疲惫之意。
哎张神医轻轻叹了一口气,才桌上拿出一张纸来,给他开了一副药,继续说道:这是此刻最适合公子的安胎之药了,你拿回去,一日三次煎给他喝。
白君接过对方的药方,双手抱拳,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谢谢张神医,只是白君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张神医不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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