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是,因为结合热的反应仍然剧烈,他此时眼前其实只剩下了白花花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能凭着直觉满地乱转。
秦燃盯着他看上去十分从容不迫,一点也没有破绽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突然出声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调侃:教官,我猜你一定是想去浴室。但是,虽然这么说你会很没有面子,说不定还要脸红,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你走的方向,是去厨房的路。
陈俞立马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方向,还利索地扯下了外套和领带,语气冷静地极具迷惑性:哦,是吗?那多谢了不是,你为什么还没走。
秦燃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教官,那是书房。
陈俞不动了。
一点火气噌地冒了上来,妈的,到底哪里是浴室?
但是,因为他现在还在迷糊着,看上去那点火气一点都没有危险性,甚至还有点呆。
秦燃终于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骗你的,教官。其实,你第一次去的方向,就是浴室。
陈俞瞬间炸毛:秦先生,我说你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呢?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手腕突然被人扯住,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又撞进了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之中。
秦燃从背后圈住他,使坏般地靠近他耳朵说话,灼热的气息洒满了颈侧和耳尖。
我说,教官,能耐的是你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被勾出了最初级的结-合-热,信息素又漫天飞,把我赶走,你是想直接被烧死还是想找别人帮你解决?
清淡酒香随着秦燃的靠近瞬间笼罩上了陈俞,他只觉身体酥麻,嘴上却还是继续不饶人:不用你
然而,操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背后不远处就是墙壁,秦燃一只手温柔地挑开陈俞的指缝,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近乎蛮横地亲了下来。
陈俞愣了一下,脚步不稳,转眼就被秦燃轻而易举地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金色小龙从秦燃肩膀上探出头来,一脸兴奋又一脸娇羞地抱着头叫了两声,随后乖觉地落到了地上,一边享受得轻声哼哼唧唧一边满地打滚。
甜蜜的亲吻,哨兵和向导间的初级标记。
可以缓解初级结合热,同时也代表着,想让你属于我。
陈俞的脑海中闪过这段话。
于此同时,触电般的感觉从相连的双唇上蔓延开来,满屋子的信息素和体内的结合热都在疯狂叫嚣着
更多,想要更多。
不仅是想让你属于我,而是要你已经属于我。
但是,残存的理智还是从纠缠的兴奋和冲动中逃离了出来,陈俞一边微微仰头被迫接受这个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秦燃不要这样。
秦燃轻笑了一声,伸出舌尖在陈俞唇上轻轻点了点,看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后才满意地放松了制住他的力道,却仍然蹭着他的侧脸,声音哑得不像话:教官,不要哪样?为什么不要?
陈俞眼尾濡湿,攥紧了秦燃的衣袖,皱眉摇头:不行的,我们不行的
秦燃目光黯了黯,语气也低了下去,染上了一点失落的味道:为什么不行?两年前还可以的,不是吗?我早就标记过你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还是说,你真的两年过去了都还在生我的气?
这话直接戳中了陈俞,他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发紧,立马就想偏过头避开秦燃的视线。
偏偏秦燃扶在他后脑的手一点都不肯放松,几乎有点偏执地强迫陈俞和他对视,仿佛今天不给出个答案他就不肯罢休一样。
陈俞盯着秦燃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有些受不住地败下了阵来,主动伸出手来在秦燃的发尾揉了揉,说道:不,秦燃,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而已。
的确,两年过去了,再见到秦燃,即使他用那么那么多的借口来掩埋自己的心事和不堪,事实却还是明明白白地显示在了他面前,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
气他自己用欺诈亲手将秦燃推入了深渊,并且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偿还。
两年前。
幽蓝阿尔法星,X星系著名的荒芜星球,如同漫漫宇宙中的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没有氧气,没有水源,入目所及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岩石。
但是,正是这么一颗星球,却在不久前检测出了生命反应。
而且,根据瓦尔海拉研究院的研究人员推测,这个生命体很有可能不是人们通常认知中的碳基生命。
消息一出,整个联邦都立马为此轰动了起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没办法,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毕竟,如果能最先掌握新类型生命的第一手资料,基本上就相当于抢占了有可能存在的另一种生存途径,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可能面前说出拒绝。
所以,几乎是在刚刚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陈俞就同时收到了联邦军的调令,要他带着一个小队立马去幽蓝阿尔法星上驻扎,以确保那个连露面都没露面的新生命不会落在任何一个危险组织的手里。
而当时和他一起前往幽蓝阿尔法星的,不仅有他手底下的士兵,还有刚刚成立不久,却一举窜上了地下佣兵界05号排位的爱喝冬瓜汤佣兵团。
说起来,陈俞还记得,那个时候,地下佣兵界的佣兵们大多都还挺看不惯爱喝冬瓜汤佣兵团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佣兵团不仅给自己起了一个这么骚的不行的名字,还和佣兵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联邦军队走得特别近,经常能跟着他们去出任务,并且借此混得风生水起,在地下佣兵界一度风头很盛。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他们让人眼红了。
不过,那些因为嫉妒而不知天高地厚过来挑衅的,基本上最后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
没办法,因为他们根本打不过。
且不说陈俞有事没事会过来串串门帮个忙,就单说爱喝冬瓜汤佣兵团,也没有几个人能和他们抗衡。
因为,那个时候,爱喝冬瓜汤佣兵团有一个SS级哨兵坐镇,也就是佣兵团的团长,顾衡。
陈俞至今都还能记得,顾衡总是叼着一只烟坐在佣兵团的基地门口,一般没点本事的,几乎是一看到他,还没开始打架,就先怂的溜走了。
当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在地下佣兵界一直排位01的秦燃。只不过,那个时候,秦燃比现在还像一匹把外界一切都和自己隔绝开来的独狼,几乎没有任何人有他行踪的消息,也几乎没有任何人能联系到他。
陈俞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不过,说回到爱喝冬瓜汤佣兵团和联邦军的密切关系,其实别人也是羡慕不来的。
因为,陈俞,埃尔莎和顾衡三个人,从小就已经认识了。
他们在被人称为死亡入口的联邦军研究部一号秘密实验基地一起长大,从小便躺在那些冰冷的培育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而又乏味。
一直到一号基地发生了著名的七六反击事件,他们才得以从那样毫无乐趣的生活中逃离。
而其实,当时不过十一二岁的陈俞和埃尔莎能从一片混乱中寻找到一线生机,也要多亏了比他们整整大六岁的顾衡的牺牲。
为了掩护他们,顾衡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哨兵的听力,恢复到了常人的听感,并且在此后过了至少十年的孤身流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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