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预点点头:这点权力,朕放给你,你随意。
楼青晏点点头,突然,他感到有些奇怪。
你今日怎么不点檀香。
陆预走到他身边,让楼青晏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撞到书架上:怎,怎么?
朕料到你今日一定会来,所以没点香。
我?为何我来就不点?
这样的话陆预笑着凑过去,将他的皂纱拨了上去,就能好好地闻到师兄身上的味道了。
楼青晏:
他就知道,陆预没两句正经话好说。
他灵活地一转,躲开伸过来的咸猪手,从袖子里伸出了一把合拢的折扇,在陆预手上一打。
他打得不轻不重,仅仅是个小警告。陆预眼里的花都要绽放出来了,不像被打,反而像是被奖赏了一样。
楼青晏伸手将皂纱放了下来,转身就走:别动不动撩拨我,也不怕有一天招数都用完了。
不是撩拨,陆预说,只是这次见面,师兄身上的变化不比我小。你身上原来不会有药味的。
楼青晏的脚步一顿。
趁着这个空隙,陆预的手环了上来,整个人亲昵地赖在他身上。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药的味道,这些药是师兄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治疗身上的病痛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楼青晏无话可说。陆预笑着将下巴拄在他的肩上,鼻尖动了动。
秋闵草,山天葵师兄最近做的毒都很猛烈啊。
北星阁阁主神出鬼没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多少个陷阱在路前面等着他。
楼青晏没说话。三年里,除了一手巫术和占星术,他也在进修毒理。
江湖行走,这些手段都是不可少的。
身后,陆预的叹息隐隐传来:其实,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该多好啊,也不用动这些心思,与这些毒物打交道。
楼青晏的心里悄悄颤动了一下。
陆预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遗憾和心疼,这些情绪不加掩饰。
楼青晏的喉结一动:行走江湖,总要多些技能傍身。我只能让旁人依附,依附旁人那是万万不可的。都多大的人了,别再这样孩子气了。你快放开。
我只是心疼师兄,所以想抱一抱。
那你的手放在哪里?
这里暖和。
你堂堂一国之君缺个暖炉?
暖炉不缺,师兄缺一个。
楼青晏知道。陆预怕是存了三年的黏腻劲儿,一股脑儿都要用在他身上。
这样被动可不成。
他深吐出一口气。转头,反手搂上陆预的脖颈。
陆预:?!
楼青晏自己挑起皂纱,露出那张精致、带着妖冶的脸,眯起眼睛凑到陆预面前。
陆预咽了口唾沫。
师兄,今日好主动。
楼青晏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别说话。
指甲被修剪得非常圆润,多出的一丝边轻轻刮在敏感的唇上。
陆预的震惊褪去,眼睛迷离了起来。
楼青晏能主动,自然是好。他多盼着这一天,却没想到如此早就到来了。
楼青晏一只手擒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握住陆预在他腰上不安分的手,凑近了。
沙哑的声音在陆预的耳边环绕:陛下,您要的师兄是这样的吗?
血液在陆预浑身快速地流动,仿佛与血管摩擦出了惊人的热量,让陆预从脚到头都开始雀跃地战栗。
是的。
楼青晏的眼睛眯出了不怀好意的角度:那
陆预突然一个激灵。
楼青晏的眼神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果然,楼青晏的话像一盆凉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
陛下要的师兄,是在后宫里的,还是在前朝里的?
哦,不对,陛下你已经选择好了,今晨才让师兄我穿上朝服。
原来,陛下要的不是师兄,是这样的君臣僭越之感啊。
楼青晏对陆预非常了解。
陆预再黏腻,骨子里都是个皇家背景教育出来的君子。就算是三年前,陆预都是楼青晏都是在丢了官职之后才开始动的心思。
对陆预而言,作为师弟觊觎师兄是可以的,但作为君主,主动去潜规则臣子,那万万不可。
他将自己的两个面划分得非常完全。前朝的他,永远都是那头燃着怒火、刚直不阿的雄狮。
楼青晏心里笑道:小崽子,就许你揣测我的心思,不许我把握你的心思?
没事,师兄我能理解。陛下给我授予官职,打的是这个目的,这番口味。
不,不是的。
陛下,你别躲啊。
陆预脸上出现了三年前挑逗师兄被戳穿的羞赧:朕,朕不是因为有这些心思才重新让你当巫相的。朕没有君臣之间的那种癖好。
楼青晏装作恍然大悟,敷衍了一句:哦!原来如此!那是臣有罪,妄自揣度陛下的意思。
突然,陆预感觉周围凉凉的,刚才还绕在身边的体温骤然消失了。
糟糕,中计了!
楼青晏像条泥鳅似的从他身边抽离开,好整以暇地站在三米之外,做着标准的礼。
既然陛下无那样的心思,臣自当全力尊重陛下,必定不让陛下的明君之志毁于君臣僭越之罪。
等等
陆预眨巴了两下眼睛。
早知道就不让他重新当巫相了。
楼青晏一本正经地说: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自当会以陛下为重,不让陛下的修心之道损于臣。
臣当丞相一日,必定尊陛下一日。
陆预愣愣地看着他,面部肌肉部分僵硬,部分抽搐。
他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大逆不道你来我去的楼青晏开始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看上去像极了守道之臣。
楼青晏一本正经地做了揖,然后离去了当然,在陆预眼里,楼青晏离去的时候是大摇大摆、奸计得逞了的。
楼青晏吃准了他的底线是做一个正直的好皇帝。所以,每次只要楼青晏在陆预面前提起君臣之道就能让陆预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陆预浑身刚涌上来的火像是被一桶冰硬生生地埋灭,在他身体里面不断搅合,流入他的五脏六腑,憋出一身的难受。
楼青晏离开了养心殿,步子轻快。
黑纱下,他吹了下自己鬓边的头发:这小崽子,天天一副撩人的样子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真当我是个能随意拿捏的?这下好了,先下一城,他能安稳个几日。
他安稳了,自己也就能脸红得不那么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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