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重生之昏君 时不待我 2509 字 2023-09-07

阮吉庆说好听的话水平一般人是赶不上的,不是因为他那好听话说的不露山水,而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就好比现在,阮吉庆这奉承话说的皇帝想当做没听出来都不行,但皇帝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皇帝道:别让人吵到他。

阮吉庆知道皇帝心情不错,道:皇上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

齐君慕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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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或者说一开始还算安稳,后面在梦到沈家,梦到沈奕梦到文氏甚至梦到沈老夫人后,他眉头紧皱着,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疼,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挣扎着从梦魇中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的。

沈念坐在床上低着头喘息着,额头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耳边满是刺耳的指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上有些凉意。目光不经意转动间,看到不远处放置的冰盆,里面的冰块还在冒着凉气。

冰块在热天是难得的东西,呆在皇宫里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知道这是皇帝的安排,沈念扯了下嘴角,然后又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

他望着金丝银线勾勒而成的纱帐,又通过这纱帐看向雕刻十分精致的房梁。他在边关长大,生活习惯很粗糙,平日里也是相当爱干净的,放在往日浑身这样黏腻,他肯定要去洗个澡的。

但现在他浑身都懒得动,手指头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昨天在镇北侯府,他也是一夜未睡。

沈老夫人身体一直还是不错的,他心里一直在怀疑她突然中风有问题。

白封是御医,他把完脉并没有说沈老夫人身体有古怪,只说让她多注意饮食并没有说其他,那就时说没有人在她饭食上做手脚。

沈老夫人年纪大了,那突然中风只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更何况,沈清还表现的那么奇怪,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对沈老夫人尽心尽力不说,打着为沈老夫人尽孝的名义,根本不让其他人接触熬药喂药之事。

沈念嘴上不说,对这些事一直放在眼里。

他派人查过沈清熬药的事,当然派的是他从北境带回来的人,镇北侯府里的下人他是一个人都不敢用的。

北境有很多面相普通,扔在人群里不起眼,却非常适合去打探消息的人。这些人都有些手脚,又善于隐藏,时常能在一个地方一蹲就是一天,打探一些内宅之事根本不在话下。

消息就是沈清熬药喂药都没什么问题,熬药期间时常对着药罐子哭不说,每次熬好自己都会先尝一口。

这样一来,沈清的所作所为就一种解释,他在防备有人在药里动手脚。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母亲文氏。

虽然这么想有点匪夷所思,可沈念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文氏一直表现的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偏心偏到极点的人,似乎你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沈老夫人病了,她也伤心,伤心之后很快就因为得到家里的权利而欢心。

这样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怎么看怎么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沈念知道,人有些时候永远不可能看表面。

这些年沈老夫人一心向佛,他不相信,文氏在沈家一点作为都没有。当日他询问过沈老夫人身边的下人,那些人都说她夜晚没什么动静。

沈念根本不信这话,一个人除非是突然死了,要不然怎么样都会弄些动作求救的。除非这些人知道什么而不敢吭声,她们惧怕的只能是主子。

那只有文氏。

他弄不明白的是,文氏为什么这么对沈老夫人,沈清又知道些什么。

沈念这些日子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却一直在盯着文氏。

他觉得只要文氏做过什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这期间文氏一直很沉得住气,平日里没事就在府上四处逛逛,偶尔会去看沈老夫人。

沈念不想她把人气出个好歹,有心阻止。不过没等他有所动作,沈清已经把人挡在门外。

对着沈清,文氏是又气又恼但有舍不得责备,最后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后来大概是为了挽回在沈清心中的地位,文氏一日三次跪拜菩萨,为沈老夫人亲自抄写佛经,日日念经求沈老夫人能早日康复。

镇北侯府上下,谁不说文氏心孝,沈念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越发纵容着文氏。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回到沈家也就探望下沈老夫人就离开。

文氏还是看他不顺眼,眼底厌恶毫不掩饰,沈念只当做看不到。

直到昨天夜晚,他突然得到消息,说文氏院子里有异动。

沈念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好,大半夜的,文氏院子里出什么事,才能让常年打探消息的人说出有异动这个词儿。

沈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氏院子前,然后亲眼看到有男子从文氏院子里走出来。

沈念当时一脚把人从门前踹倒了院子里踩在脚下,顿时引来了婢女的尖叫声。

文氏从房内走出来时有些衣衫不整,看到沈念时,她先是一愣而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痛快承认了。

沈清也很快赶了过来,也许他一直在注意着文氏的院子,得到消息便赶来了,也许他是听到了动静才赶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来了。

文氏当时毫不在乎,沈念只问了句为什么。

他不明白沈奕刚死不过几个月,尸骨未寒,文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甚至在亲眼看到事实前,他都没敢往这方面想。

文氏听了他的问话笑了,笑的满脸讥诮。

她说: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自打和沈奕成亲就独守空房,我做什么都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

沈念皱眉,文氏对着他满眼恶毒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沈家的人,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这镇北侯的位置根本临不到你坐,这位置是沈清的。他才是沈家的后人,而你不过是个马夫的儿子。

沈念脑子空白了一分,随后他人显得格外冷静,冷静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文氏这番诛心之语,他冷声道:母亲怕是糊涂了,既然刚才在说和父亲成亲之后便独守空房,那沈清又怎么成沈家后人了?

母亲就算胡言乱语也该有个依据,至少我长相还有几分是父亲,北境将士不会认错。而你口中这个沈家后人却是没有一分像父亲的样子,母亲莫非是想混淆沈家血脉,让马夫之子代替我成为镇北侯?

沈清站在那里一脸震惊,他看看文氏又看看沈念,脑子成了浆糊,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他看着文氏颤着声音道: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自幼在文氏跟前极为得宠,可现在文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在那里对着沈念冷笑:我是你的母亲,你是不是沈奕的儿子我能不知道吗?

gu903();沈念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