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迟疑一番,还是敛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半真半假问道:缺陷是没有,不过朕怕自己的运气这么差,都能被雷劈,万一爱妃这有喜最后反而成了祸,万一生出来的不是人怎么办?
谢宴啊了声,有这么咒自己崽的么?
阮晟故意淡定看他一眼,万一像是兽殿那位看爱妃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谢宴瞪圆了眼,在阮晟紧攥着手的目光下,幽怨看着他,皇上,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这不是馋他么?那到时候没头脑就失宠了!
他狐疑看了阮晟一眼,皇上你别是伙同徐太医忽悠臣,其实是你们偷偷给兽主子找了兽对象已经揣了小兽?
阮晟心脏莫名剧烈跳动几下,确定谢宴眼底没任何异样,没有的事,朕只是开个玩笑,怕你后悔,毕竟一旦传出去,你男儿之身有喜,怕是会引来很多流言蜚语,到时候他们更会说你是妖妃。
谢宴还以为是什么,皇上担心什么,这不是还有国师么,到时候让国师忽悠一番,说天降龙嗣,是祖宗显灵啥的不就行了。
阮晟:爱妃啊,你真的没有任何不喜?
谢宴看他一眼,皇上啊,臣觉得你其实还是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
他其实并没有任何感觉,毕竟他现在跟以前没区别,压根没有真的有喜的真实感。
再说了,他当时穿过来的时候又穿不回去,很快也淡定下来了;如今揣都揣了,他还能再送回去了?他也没地方送啊?
朕?朕怎么了?阮晟奇怪看他一眼。
谢宴没忍住咧嘴笑了笑,至少现在来看,有喜这事对他绝对是有利的,至少是能让他报仇啊。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阮晟愣是被谢宴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笑得毛毛的,爱妃?
谢宴无辜瞅着他,皇上啊,你刚刚也听到了,徐太医说臣如今不能侍寝了,所以皇上你看,要不要让许公公给你拿几个牌子,你翻一翻?
可谢宴虽然这么问,却是笑眯了眼,阮帝要是想去后宫早八百年就去了,看他当初那架势,怕是也不会去的,可他不去后宫,他又不能侍寝。
虽然不地道,可阮帝只是补汤喝多了,又不是咋了?与性命无忧,还不能报仇?只是受点苦自力更生罢了?
想到这,谢宴笑得愈发灿烂。
阮晟终于明白过来他是打了什么主意,阮晟想了想,不必了,朕觉得自己只是用了没多少,更何况,过了这么久,已经无碍了。
被吓了这么一通,阮晟觉得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是吗?那皇上好厉害呢。
谢宴眼底的笑意更深,特么信他个鬼,刚刚那一头的汗啊,他可是很有经验,就算没大碍可这苦也是吃定了,既然如此,那咱们歇了吧。毕竟,良宵苦短。
谢宴把之前阮帝说的话重新还给他。
阮晟表情僵了下,后悔之前为了逗他故意说要留在华阳殿让他侍寝,朕觉得
谢宴幽幽瞅着他,皇上,臣刚有喜,这心里可慌可慌的,男子怀孕,世上仅有,你瞧臣这心脏扑腾扑腾的,可不安了。
阮晟:可朕瞧着爱妃你可一点不像是担心的样子啊,接受能力良好让他都佩服不已。
可到了嘴边的话对上谢宴故作幽怨的瞳仁,愣是说不出口,他估计自己就算是回了寝殿也睡不着,今晚上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那朕就留下吧。
谢宴没想到阮帝这么好说话,本来还想着要是不答应,他再继续攻势,可既然答应了,那皇上这可是你自己送到臣手上的,别怪臣,有仇不报非君子!
许公公那边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一听皇上要留在华阳殿,那是一百个乐意,是需要陪着娘娘,毕竟娘娘如今怀了龙嗣,那可金贵着,再说了,娘娘本来就是皇上的心头肉,这简直
哎呦,楚国师当真有本事,不过国师说今年是两位,莫非天啊,不会是双子吧?
许公公太过惊喜却又不敢提,万一是自己多想了,不能想不能想,一个就是恩赐了!
只是皇上你这身体没事吧?
阮晟摆手,已经没大碍了。吓出一身汗,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其实还好。
许公公放下心,没敢继续多待就去外殿候着了。
阮晟回到寝殿,他已经沐浴过,这时候看寝殿没人,他坐在不远处的软榻前翻了一本书卷瞧着。
只是很快就听到有动静传来,回头看了眼,等看到穿的格外清凉朝他笑得让他发毛的谢宴时:
第40章二合一
阮晟被谢宴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弄的一激灵,差点没把手里的书给扔出去,勉强淡定下来,捏紧手里的书卷,借着低头的功夫掩饰:爱妃啊,你这有了喜,如今天还不热,穿这么少是不是不太好?
谢宴一看他这模样哪里不知,心情不错,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要不然这厮也不可能之前接受的这么坦然。
他其实身上穿的说太暴露也不太算,只是仿照前世那样睡袍差不多,一整个长袍下来,露出一截小腿,腰间虚虚系了一根绳,再把衣襟扒拉扒拉,露出大片胸膛。
谢宴怕冷,所以从浴池出来都系的特别严实,踏进殿前的头一刻才扒拉开,这按照前世,就算是上身脱光也没啥,可对于没见过世面的阮帝,这刺激怕是老大了。
谢宴都有点同情阮帝,可他同情阮帝,当初阮帝可没同情他,要不是后来让徐太医开了药用一桶灌了下去,他指不定受多大的罪呢。
这不,机会来了不是?
谢宴笑得一脸无辜:皇上啊,你不知道,臣如今可不单单是自己个儿,臣啊,如今可是双体温,这热度不就上来了?热得很呢,再说了,寝殿里有地龙,臣不冷。
阮晟捏着书卷的手紧了紧:朕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呢?他什么想法他还能不知道?这解释,爱妃你自己信吗?
谢宴淡定看回去:信不信他是不知,可能堵住他的嘴那就是真的,比真金还真。那皇上你怀过吗?
阮晟噎了一下:自然没有。
谢宴:既然这样,皇上又怎么知道没这个说法呢?要不,把徐太医再喊过来?
阮晟彻底沉默下来,把人喊过来怎么问?谢宴丢的起这个人,他还要脸。
最后阮晟头疼,知道谢宴记仇,可这都多久的事了?怎么这么能记仇呢?
阮晟叹息一声,表情凝重合上书,站起身:朕去洗个澡。
谢宴已经坐在床榻上,故意翘起腿,顿时本来就大开的长袍下摆更是一言难尽,不堪入目。
阮晟直起身的动作就卡在那,半天,才慢慢站直了,头疼揉了揉眉心,决定干脆不去看,可他不想看就能不看?
谢宴干脆换了个姿势,侧身朝他躺下来,腰间的绸带本就是虚虚系着,这会儿松开,衣袍两边交叠在一起,在开与不开之间还在垂死挣扎,阮晟觉得今晚上大概是过去这二十来年遇到的最大的危险,他都打算借口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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