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远远就见两人凑在一起,走近看到推攘的小两口有些不解:阿玥你几时起来的,怎么好端端的推着世子走,你这是要将她推到哪儿去啊?
乔玥正心虚,面对亲娘也是磕磕巴巴:就,就她说她要回去,我准备送她出门呢。
乔夫人闻言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季畅晨间准备告辞她是看出来的,不过因为乔玥当时没在,季畅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只让人回府去取了一身衣裳过来替换。不过今晚她定是要回府去的,不会再在乔家留宿,只眼下都快到饭点了,也没理由连这片刻都等不得吧?
不明白小两口这又是再闹些什么,乔夫人也没多问,只道:快晚膳了,世子也别急着回府了,等留下来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季畅答应了挽留,又被乔玥私下里踹了一脚。
乔夫人看见了也只做没见,领着二人又回了堂屋,见着乔尚书在房中气急败坏的模样还问:何事惹你这般生气?说完看到一旁棋局,又道:难不曾是你下棋输了?
乔尚书脸黑如锅底,没将乔夫人的话听进耳里,却显然气得不轻。奈何之前女儿溜得太快,眼下面对夫人又难以启齿,只得自己憋着气。偶然一抬眼,却发现夫人背后的房门外探出一颗脑袋,想也知道那是谁,于是中气十足一声吼:你们俩都给我进来!
乔玥立刻就将脑袋缩回去了,心有戚戚,靠着门板不敢动弹。
跟在她身后的季畅也听到了这话,却庆幸自己没走,否则下一回见面等着自己的怕就是狂风暴雨虽然现在看上去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迈出了步子。
乔玥见状下意识拉了她一把:别,我阿爹正在气头上呢,他打你怎么办?
季畅满脸无奈,这时倒也坦荡了:是我不好,伯父如今生气,我也只能受着。
乔玥闻言就又舍不得了,拽着季畅的手更是不肯松开:那怎么行?别看我爹年纪大了,他到底也是男人,力气大着呢,万一把你打坏了怎么办?!
季畅听她这般说,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对方此时还担心她,大抵也算是好事吧。
然而这边两人还没拉扯完,那边乔尚书自己就杀出来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身气势汹汹。乔玥一看就怂了,下意识松开季畅的手,喊了一声:阿爹。
乔尚书没好气瞪她一眼,紧接着就将目光落在了季畅身上看不争气的女儿,和看欺负了自家宝贝闺女的臭小子,两者的目光显然不同,后者当真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
季畅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准备了,结果还没等乔尚书发作,之前还怂哒哒的乔玥就挪到了季畅身前,挡住了她爹凶狠的目光:阿,阿爹,你别生气
乔尚书怎么可能不生气,他更生气了好吗?!
当下指着乔玥身后的季畅怒道:姓季的,你给我出来,这时候还躲我女儿身后?!
季畅绕开乔玥,还是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之过,伯父要打要骂,不敢违逆。
乔夫人这时也从屋中走了出来,却还是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乔尚书没理,黑着张脸没打也没骂,却是将季畅拉走了。乔玥下意识想跟,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她爹一个眼神吓退了,乔夫人后知后觉也拦住了女儿。
到后来,乔玥便眼睁睁看着季畅被她爹带走了,满心只顾着着急,哪还想得起其他?
而季畅却是被乔尚书一路拉去了书房,房门一关,乔尚书就抬起了手,看样子是很想将人揍上一顿了。不过最后到底忍耐着没有动手,只一边在心里可惜几个儿子不在家,一边冷脸问道:季世子,我与夫人好心邀你到府上过年,你便是这般看待我乔家的吗?!
对乔家的女儿不尊重,自然也就是对乔家不尊重,说她看轻了整个乔家一点也不为过。
季畅自然不好说乔玥当初的丰功伟绩,当下只能指天发誓道:伯父息怒,我绝无此意,我对阿玥只是只是一时情难自已。我发誓将来必不负她,也必不会轻视于她,今生今世只此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心累):我太难了,哄完媳妇哄岳父,好在这种誓言说起来一点都不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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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季畅到底还是没能留在乔家用晚膳,她被乔尚书赶出门去了。
站在乔府门前,她无奈的长叹一声,也不知自己之前那番誓言乔尚书信是没信?不过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她心下也觉几分疲惫,到底没纠缠,拢了拢身上大氅就转道回侯府去了。
而这一日之后,一个多月时间季畅都没能再见到乔玥乔尚书以过年访客为由,直接拒绝了季畅的拜访,更有甚者趁着去乔玥外祖家拜年,干脆把女儿留在了言家小住。如此每日里乔玥身边都少不了表姐妹相伴,莫说私下去见季畅了,便是想要踏出言家大门都不行。
于是这一等,就等过了整个正月,眨眼时间便入了二月。
二月已是立春,冬日的雪早化了个干净,京中雪灾压垮的那些房屋几乎都已经重建了。京城里重建得快一些,京城之外的地方虽然稍慢,可最难熬的冬季到底也是过去了,之后自可休养生息。
前两日季畅也终于收到了北疆的回信。年前她备得年礼到底晚了些,送到半路就遇见大雪阻路,北疆侯府还是年后才收到的东西。不过自家人倒也不计较这些,东西收到了,消息也传到了,回信里也只提及她可以留在京中办完婚事,不必急着回去。
季畅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虽说父母长辈都不在京中,可她当初定下这门婚事便想过,皇帝必是不放心她将人带回北疆的。相反借着这桩婚事,说不定便要将她留在京城为质!
如今皇帝是倒下了,以汉王的为人她暂时也不必担心他多疑,可留下成婚也无不可。
看完书信,季畅终于收拢了散漫的心思,又将注意往宫中病恹恹的皇帝身上放了放。她也没在私下里冒险联系张召,径自去了曾经的汉王府,也是如今的太子府一趟。可惜太子如今日日待在宫中,要么侍疾,要么理政,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得回府。
不过事后知道季畅登门,太子倒也给季畅传了信,让她勿忧。除此之外也知她关心什么,于是又私下里与她通了气,道是皇帝身体已经彻底垮了,恐时日无多。
行吧,只要皇帝不好,那么一切就都好了。
季畅信得过太子,再加上张召也无示警,于是也放下心来。她一面使人继续盯着朝中局势,一面重又将心思放到了自己那点儿女情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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