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了语气,很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江语棠当然看出来了,白了他一眼,收起那些诗,可到底还是仔仔细细地叠放起来。
“有这种文采写点什么不好,下回他们若是再写,你就替我回了,我看着害臊的很。”
“怕是回不掉了,”宋济丰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不说新渊报,就算是外头那些或大或小的报社,也都跟风在夸呢,这热度一时半会的估计下不去,东家出门都小心些,免得让人给围堵。”
说罢竟然毫不遮掩,大声笑开了。
江语棠哪里想到自己就做了这么点事情,便被捧成了救世主一般的人物,这就算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也不足以到这个地步。
于是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随后打断了他的狂笑。
“外头那些就随他们去了,但咱们自家可
别再传,免得物极必反。这些名册你也尽快整理了发出去,我再去挖点旁的料,可得把这阵风头给压下去。”
听她这么说,足可见她是真的受不了这些劈头盖脸的夸赞。
宋济丰于是也不取笑她了,轻咳一声,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最近李侍郎家中那位找过咱们新渊报,说是手上有李侍郎早年买官、甚至是贪污受贿的证据,让咱们给爆出去。我还在想接不接这一单呢,毕竟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江语棠听了颇为意外,“王佳敏这是准备跟李侍郎撕破脸了?”
“这我不知道,但听说她确实挨打不轻,即便之后李侍郎哄了她好几天,她也没能消气,那日说要爆料,估计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想报复回去。”
王佳敏确实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更何况李侍郎那是凭借她家中的扶持,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如今银银子没少花,还要受委屈挨巴掌,一个普通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是王佳敏那种泼辣性子?一气之下要闹个鱼死网破,也并不稀奇。
“到底还是真夫妻,且不说过两日会不会和好,就单说李侍郎就算买官,那也是王家给的银
子,他倒了王家也得倒霉。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这二人和好,到时候反咬咱们一口。咱们犯不着蹚这个浑水,而且官员犯错,咱们平头百姓怎好议论?别再引火烧身。”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未答应。”宋济丰附和,“那李家和王家的争端,咱们就不管了。”
“那必须得管啊,怎么能不管?”江语棠说的理直气壮,却也忍不住磨了磨牙。
“王佳敏还有空打听咱们新渊报,恐怕也没少出来,她那一脸的伤我估计也是瞒不住的。咱们不如就写一写她受到夫君虐打的事情,再宣扬一番家暴的可耻,也算是借题发挥了。”
宋济丰想起王佳敏那傲慢的性子,实在是忍不住拍手叫绝——怕是自己这文稿一发,当事人就会因为丢了面子而跳脚。
但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该笑的笑、该写的写。
谁让王佳敏得罪了睚眦必报的江语棠。
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江语棠就起身准备回去了。
她今日是偷跑出来,借了十三的障眼法,所以此时并没有张裕跟着。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就被有心之人抓住,将她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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