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放下了笔,把那草稿稍稍遮了一遮,就看向门口。
竟是张玉走了进来。
“之前的人跟上了,他是明月酒楼的。”
听他提起明月酒楼,江语棠心理本能就生出几分厌恶。
不过想一想送人长公主已经死了,她的那些儿子们也都没一个有好下场,这明月酒楼应当已经不是她名下的
产业。
于是好奇问道:“现在明月酒楼是谁做主?”
“似乎是之前那位东家的友人,所以明月酒楼依然延续了之前的风格,不仅撰写小报,还重新请了说书人。”
对于之前那位东家,江语棠的了解甚少,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
“那他都看见了什么?”
“估计只看见刘氏来找娘娘,但他今日并非路过,而是特意来锦王府门口蹲守。”
看来他是想从自己这儿挖到什么大料。
“娘娘是否需要干预?”张玉问。
江语棠摇了摇头,“他还没做什么,用不着去干预,且先看看他想做什么吧。”
张裕自然是应声退下,江语棠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几天,关于她的新闻就传遍了皇都之中的各个角落。
兰英和晚浓从外头听说之后,自然十分生气,后者更是几番与之争论。
她们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说给江语棠听、让她糟心,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瞒两日,江语棠就都知道了。
“有这种热闹,咱们自然是要出去看看了,也不知道现在明月酒楼会不会人满为患,到时候再找不到位子。”
江语棠面上一副浑不在
意的模样,甚至还立刻开始找披风,打算出去凑一凑热闹。
好似根本不知道这热闹的中心就是她自己。
兰英是知道她性子的,无奈之下也只能替她找衣裳,晚浓则是在旁边愤愤不平。
“尽是他们有嘴乱说,这些话娘娘听它作甚?咱们就该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治这些人的罪!”
江语棠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有热度才能有争议,你家娘娘我格局大着呢,岂是他们说上一两句就得生气的?”
说着一拢袖子,这就带着二人去了明月酒楼。
正如江语棠所猜测的那般,明月酒楼的生意一直不错,再加上最近又有了新瓜可以吃,此时大堂里头站着的坐着的,聚集了一堆的人。
不过上头的雅间倒是空了几个,她给了银子,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就看见下头说书人惊堂木那么一拍,就开始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却说这锦王妃,她虽是定南侯的女儿,却自小养在乡下,不仅貌丑无颜、为人粗俗,性子还嚣张跋扈,刚来皇都,就得罪了不少世家小姐,连之前的妙仪郡主也在其中……”
江语棠听着,我又抽了抽眼角,心想这说书人怎么不干脆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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