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夫妇二人,是次日下午到达皇都的,绍和第一时间把礼给送了过去,那头虽然收下,却久久也不曾说见面的事情。
绍和也不好在这种情形下自作主张地安排,也没与江语棠说给她添堵,殊不知晚浓无心,竟将此事给提了出来。
“说起来侯爷回皇都已经有两天了,就算有一天得进宫面圣,那也该轮到叫娘娘过去叙话了呀。自打娘娘成亲,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都还没回过门呢。”
江语棠纠结了两日,才算从自己酒后乱性的尴尬里挣脱出来,此时也有心情和晚浓好好讨论。
“我不过一个庶女,一年也见不着他几回,他不来见我不是很正常。再说了,定南侯夫人还在呢,我一个外室的孩子,她愿意见才怪了。”
说到这儿,她就不由想起宋济丰跟她说的那些。
定南侯这些年仰仗着自己的夫人,才得到这些功勋,可不得对其言听计从,才能保证自己一生安稳?
眼下他怕是巴不得、跟这个一夜风流留下的孩子划清界限,又怎么会主动联系?
可晚浓听到这儿,仍然是愤愤不平,“他们既然看不上娘娘,就别收王爷的礼啊。那么成箱成箱的东西搬出去,奴婢瞧着都替娘娘心疼。”
此言一出,江语棠十分惊讶。
“你是说,王爷给他送礼了?”
“可不是嘛,前天绍和亲自送过去的,奴婢瞧着,比您当时抬过来的嫁妆还多,侯爷还一件没落地收了。要是他不想认娘娘这个女儿,倒是把先前的彩礼和这次的东西都还回来啊。”
晚浓是自小跟在江语棠身边长大的,虽说说话没有分寸,却也实打实地为她着想。
而此时听了她一番分析的江语棠,也觉得她说的在理。
再想想秦恪出手阔绰的劲儿,是真的开始心疼钱。
“你去绍和那儿问问,咱们这回究竟送出去多少东西。”
晚浓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这就出门去找绍和,不多时,就带了一个礼单回来。
“这些都是咱们这回送出去的?”
江语棠拿这那常常一串礼单,手都在哆嗦,此时多希望晚浓开口否定。
而晚浓也确实摇了摇头,说的却是:“还不止呢,前天绍和不是提出两边一起吃个饭吗?侯爷没答应,王爷就觉得是礼数还不够周全,琢磨着再送点东西过去呢!”
“这败家男人,有钱不留着自个儿花,往那种渣爹手上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
晚浓没想到自家主子前段时间还十分看重定南侯的感受,现在怎么就转了性儿,还一口一个渣爹叫着。
可想想她现在已经嫁人了,理应跟夫家同一条心,便觉得爱情当真是胜于一切。
“那要不要奴婢去传个话,让绍和别去送东西了?”
江语棠刚想答应,可总觉得就算是及时止损,心里也不痛快,暗自磨了磨牙。
“送,怎么能不送?咱们不光要送,还得越隆重越好,总不能钱花出去了,还让旁人诟病咱们锦王府不懂礼数。”
“可是和那么多钱买个面子,也不划算啊。”晚浓苦恼。
然而江语棠已经有了法子,当即便去找了绍和,亲自操刀送礼的事情。
gu903();今日秦恪又不在家,倒是方便了江语棠去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