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娘请锦王妃入宫一叙,还望您能赏脸,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中年嬷嬷语气客气,态度却一点也不友善。
江语棠很快便被几个粗使宫女制住手脚,朝外面押去。
一旁见此的宋济丰虽心焦,却也不忘自己的人设,追随她道:“还望娘娘记得跟王爷求情,给郡主一条活路!”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己的人设。
她咬了咬牙,仓促间点了点头,便在挣扎间被人带走。
外头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中年嬷嬷只将她往里一丢,便让车夫驾马,快速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此过程中,江语棠也设想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找她,得到的答案无非是贵妃、皇后,甚至是太后。
然而等下马车才发现,她竟是被直接投入了天牢。
“本妃可是锦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尔等岂敢无缘无故,就将本妃关押至此?!”
她难得摆了个王妃的谱,可中年嬷嬷丝毫不怕,还抖了抖手中的鞭子。
“锦王妃涉嫌给郡主下药,致使郡主发狂杀人,奴婢们也是奉了娘娘的命令,才将王妃押送至此。”
她给赵曼凌下药?这是什么荒唐罪名?
“本妃与郡主只在颂安
公主的生辰宴上碰面,如何给她下药?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妃设计她杀人,倒是拿出证据啊!”
话音刚落,一鞭子就抽在了她的身上。
刑讯逼供用的鞭子都颇有分量,且抽动间还有倒刺乍现,别管用的力度大小,就能刮下一层皮肉来。
江语棠只觉得背后火辣辣地疼痛,不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浸润了她的衣衫,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很快便湿了半背,痛地她两眼发黑,险些昏厥。
可中年嬷嬷毫不手软,竟是抓住她散乱的头发将她提起,用鞭子在脸部细嫩的皮肤上摩挲。
“锦王妃娘娘,您还是招了吧,以您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又何必这么逞强受苦呢?”
这不就是屈打成招?
江语棠气得发抖,可身处这个朝代,人命就是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她不敢将眼前人得罪太狠,索性一个闭气,倒头昏死过去。
“不是说这锦王妃是乡下的粗野丫头?怎么体质这么弱,一鞭子就打昏了?”
中年嬷嬷不大爽快,站起身来,指了个狱卒,“你,拿水来泼醒她。”
“是!”
狱卒听命,直接端起水桶,全数泼在江语棠的脸上。
隆冬
时节的水冰寒刺骨,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最后干脆让十三伪装自己没了生命体征。
“嬷嬷,好像有些不对。”
连着三桶水泼下来,狱卒有些惊慌。
他在中年嬷嬷疑惑的目光中伸出手,探向江语棠的鼻息,忽的瘫倒在地。
“慌什么?!”嬷嬷厉喝。
狱卒颤抖着手,指向江语棠,“锦王妃她、她没气了!”
“胡说!”嬷嬷不信,蹲下身子自己探了一番,还摸了脉搏。
可种种迹象都显示,眼前人已经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