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跟着小沙弥一路绕过热闹拥挤的人群,七拐八拐地,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寂静无人的院子前。
这院子看起来废弃许久,像久无人烟,还没走近,谢慈已经闻见一股陈朽的霉味。这种味道令她不舒服地皱眉,问小沙弥:“你确定长公主约我在此见面?”
小沙弥道:“施主,长公主已经在里面等着,您快些进去吧。”
谢慈狐疑地往前,她身后的一众婢女们当即跟着,被小沙弥拦住:“施主,长公主说了,她有些话只同您一个人说。您这些丫鬟婢女,还是在门外稍等片刻吧。”
谢慈看了眼竹时,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她用食指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而后赶紧将食指在雪帕上擦干净。
院子里阒寂无声,不像有人在的样子,谢慈内心已经有些动摇,还是耐着性子往前走了几步,再推开了那扇正屋的门。
“长公主?”
谢慈话音未落,只觉得后颈一疼,下一瞬便失去了知觉。
门外走出两个人,正是萧羽风与曹瑞。
萧羽风接住坠落的谢慈,搂在怀中,手指从她脸颊上流连而过,“好宝贝,可急死我了。”
曹瑞看了眼外头,小声道:“二殿下,马车已经在后头等着,咱们带着她先离开此处。”
萧羽风将谢慈打横抱在怀中,与曹瑞从后门悄悄离开,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萧羽风将谢慈抱在怀中,又是摸她的脸,又是摸她的手,一副猴急的模样。
曹瑞从袖中拿出个白色小瓷瓶,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二殿下,您将此物给她服下。”
萧羽风捏着药丸,问了句:“此物当真能让她怪怪任我摆布?”
曹瑞道:“自然。”
萧羽风将药丸喂进谢慈口中,想着她等会儿与自己亲近的场景,忍不住笑。萧羽风仔细打量着怀中的人,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这樱桃小嘴……他目光沿着下巴,滑入脖颈,脖颈之下,是她前胸。
“平日里远远瞧着便很大,这会儿近看似乎更大了。”萧羽风咽了口口水,想伸手抓上一把,试试手感。
但又忍住了,他得等她醒了,再仔细品尝。
萧羽风偏头问曹瑞:“她何时能醒?”
曹瑞也不大确定:“待会儿药效起来了,应当便会醒了。”
曹瑞还安排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就在离灵福寺不远的地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抵达曹瑞安排的院子。萧羽风迫不及待将人抱下马车,跨进院门,放她在床榻上躺下。
萧羽风搓了搓手,焦躁地等待着。
曹瑞也跟在一旁,萧羽风觑了眼人,将曹瑞往外赶:“去去去,你先出去等着,等本殿下舒服完了,你再来。”
萧羽风将房门上了锁,重新回到床榻边。他抓住谢慈玉手柔荑,送到嘴边轻轻嗅闻,仿佛能嗅见丝丝缕缕的香气。
“也不知用的什么香粉,还挺好闻的。”
谢慈醒来时,后颈还痛得厉害。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廉价的纱帐,以及纱帐边那张放大的恶心的脸。
谢慈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皱眉质问:“萧羽风?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想做什么?来人!”
满嘴的嫌恶,萧羽风轻笑了声,道:“你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的,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你?!”谢慈看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恶心得要死,视线逡巡四下,发现是个陌生地方。再联合之前的记忆,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萧羽风对她图谋不轨。
恐怕就是萧羽风假借长公主的名义将她骗去那院子,再骗她一人进去,将她打晕。
“你真令人恶心。”谢慈怒目而视,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从前还是表兄妹时,她便瞧不上萧羽风,甚至恶言相向过,没想到如今他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萧羽风这会儿也不恼怒,“我恶心没关系,等会儿你一样要被恶心的我碰。”
谢慈拔高了音量:“你敢!”
萧羽风又搓了搓手,朝着床边过来,谢慈站起身来,抓过旁边的枕头,一把摔在萧羽风脸上,趁机从床上跳下来。她跳下来时没站稳,踉跄了下,往门口去。
萧羽风跌坐在床边,看着谢慈笑得阴森,“门与窗我都已经封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跑得出去?”
谢慈用力拉了拉门,没拉开,有些着急。她伸手再去推门时,发觉自己的手上竟没什么力气。还有些微微的发抖。
萧羽风的嗓音阴恻恻地追上来:“发现了?没错,本皇子给你下了药,待会儿你便会求着恶心的我让你舒服。”
“呸!”谢慈骂了句,背靠着门,咬牙切齿看着萧羽风。
萧羽风慢腾腾站起身来,朝谢慈走近,“是不是开始觉得好热?是不是觉得燥郁难安?”
他伸手,要摸谢慈的脸颊,被谢慈一把拍开,“滚远点。”
萧羽风啧了声,饶有兴致地等着她身上药效发作,“你横,我倒要看你能横到几时?”
谢慈心中焦躁,不知该如何脱身。她被劫走,竹时可发现她不见了?可有去找人求救报官?可有告诉谢无度?
“你敢动我,我阿兄不会放过你的。”谢慈恶狠狠瞪向萧羽风。
可惜看在萧羽风眼里,只觉得她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你阿兄?他与你可没有血缘关系,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嫡子,不久之后,将被立为太子。他谢无度再怎么厉害,也是臣子。”
谢慈身上的反应越发厉害,她意识都有些游离,但仍强撑着反驳:“他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