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通透的眸子划过几许茫然和无措,同为雄性,尊严的事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可眼前的形势,似乎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而且......他也并非无动于衷。
略粗糙的麻布缓缓划过他的肌肤,隔着一层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对方指尖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温度,灼的血液都一起沸腾起来。
地底正被神识监测的藤蔓也肆虐地摆动起来,如密密麻麻的丝线,想要将他缠的密不透风,再无法挣脱。
两人各怀心思,都难捱了半天,汗如雨下,都如引燃的火线,即将要爆裂。
商砚终于按捺不住,几乎是狼狈道:擦好了。
嗯。原石也骤然松了一口气,他不敢转身,否则早已苏醒的身体就暴露了,只好先维持这个姿势不动。
商砚额间渗满细汗,想要移开麻布,手却不受控制,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经执起麻布往下方挪去。
原石:......?
眉宇萦绕而起几抹挣扎,猛一闭眼眸,睫毛如风中残烛般剧烈晃着,掌心也死死握紧,似乎随时都会挥出阻止一般。
但最终,他还是如泄气般松了掌心,一动未动,像是毫无察觉般。
尽管并不那么甘愿,但......他不能,不能拒绝。
就在他已做好全部准备时,身后突然空了,伴随着一道极力压抑的嗓音。
已经好了,我去收拾一下。
原石还未回神,他扶着树,眸光如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明灭不定。
【宿主,他刚刚没拒绝你没看到吗?跑什么跑?】系统崩溃了,心情一瞬间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商砚轻轻喘气,竭力压抑着胸腔即将挣脱囚笼而出的野兽,可我无法分清,这份**,是为他而是为压制其他食欲?
【有什么分别吗?几天前你可还在心里意.淫该怎么让他就范?怎么临阵退缩了?】
那不一样,我可以因为想要他而去想办法,甚至与他相斗而达到目的,那发自于本心,却不能因为压制食欲而把他当发泄工具,至少第一次我不愿意这么做。
【哼,现在不珍惜机会,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至少这一刻我不想那么做。商砚笑了笑,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拒绝,万一他趁我放松警惕时突然把我压了怎么办?
虽然这种事没有发生过,但商砚就是莫名存在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不管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看似很平静,巫再未出现,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只不过时不时会有大批逃难人群来到部落。
那些人都似乎被吓坏了,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惊恐地重复:血......血......
原默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不仅不与原石商砚较劲,反而积极参与建设家园安排这些人,原石部落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几乎都快赶上国家的程度了。
而商砚所教的那些人,大部分可以出师了,他们主动担任起了教其他人的责任,原石的信仰越来越高,事业线也与日俱增,直接飙升至百分之六十。
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商砚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嗜血的**也一日比一日严重。
更要命的是,原石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勾引他,每天晚上都不穿衣服抱着他睡,这简直就是甜蜜的酷刑。
商砚深觉,忍着神龟的称号非他莫属。
譬如此刻,他已然忍到七窍生烟。
原石身着麻衣,但似乎没系好带子,大片绯色胸膛露了出来,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细碎的光泽。
他端着几盘菜和一盘果子,那是他这几天跟着商砚学的,双腿行走间又是一片大好风光。
商砚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下可不止生烟了,要冒火了。
试试味道怎么样。原石走到商砚身边坐下,面色淡然,好像衣衫不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肯定很好。
商砚忙拿起木筷子,胡乱往嘴里塞着,压根没尝出什么味道,满脑子都是有颜色废料。
是吗?原石有意无意又往商砚身上靠了一下,大片胸膛直接暴露在对方眼前,我也想吃。
......商砚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面不改色地递了双筷子过去,吃吧。
......你喂我。原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以前那样。
商砚呼吸一窒,筷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你这个小妖精不要太过分了。
原石目光危险眯起,怎么?你不愿意?
商砚秒怂,没,这个菜他不适合那样喂。
原石好整以暇,那你喂那个果子。
商砚急中生智,我怕不小心尝到酸果子了。
还是那么娇气。原石虽语气嫌弃,但还是拿起那些果子,每一个都尝了一口,蹙眉对比权衡了许久。
终于如获至宝地拿起一个递了过来,眉眼含笑,这个最甜,你试试,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商砚垂眸,缓缓伸手接过那个果子,问:你那个时候神智应该并不清楚,怎么会记得我喜欢这个?
你每天都会放一个在我身上,便是想不记得也难。原石轻描淡写,似乎丝毫不意外商砚已经知道前世这件事,我那时候的确神智不清楚,但我的生活很单调。单调到只剩一个你。
所以记的还算清楚。
正如一个大盆和小杯子,同样都可以储水,小杯子并不会因为小而漏水,只要不超过容载量,小杯子也可以滴水不漏。
什么意思?你都记得?商砚呼吸粗重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原石提起他们的过往。
嗯,记得,那时候我想回应的,只是没法说话。
经年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商砚心中如被泡在温泉里,酸酸涨涨的,原来,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一刻,一切都好像抛到脑后了,什么血藤六欲统统见鬼。
他在果子的牙印处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盈满口腔,十分甘美。
蓦地伸手拉过衣衫不整的人,指,勾起对方的下巴,我喂你。
剩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里。
不知过了多久,待两人终于分开时,胸腔的氧气已然耗尽。
我、我.........胸腔如憋着一团火,促使着商砚想要做些什么,这发自于心。
他在内心疯狂思考着对策,半晌眼睛一亮,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原石抬了抬下巴,你说。
你跟我过来。商砚拉着原石到院里,捡起了一根树枝,说起了五子棋的玩法,你画空心圈圈,我画叉叉......
特意使了个心眼,把黑棋换成了叉。
谁先五个连城一线算谁赢,明白了吗?
......原石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商砚眼珠转了转,滚动了一下干渴的喉结,嗓音发紧,咱们得加点彩头,输了的人必须遵从赢了的人的指示,做一个动作。
任何动作?原石扬眉。
商砚斩钉截铁,没错,且不能拒绝也不能换。
话音刚落,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对方全身都散发出阴霾,但等他想看个仔细时,那一丝阴霾烟消云散,未留下一丝痕迹,仿佛只是错觉。
原石深深地看着他,半晌,终是缓缓点头,道:那你可得认真,我不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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