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鱼痛苦翻滚的样子他一直记在心底,杜砚吞回了后一句,只是问:你怎么突然变成人了?
商砚:所以你只记得我是条鱼吗?
好像是这样。杜砚忽然有些心虚,迅速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来这边没多久?
就是你第一次见我那天来的。
那你可能对人类习性不太了解,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应该比常人更亲近才对。尽管想起对方只是条鱼,但谈恋爱的想法没变,先骗上.床再说。
商砚眸中划过一道暗芒,怎么个亲近法?
就是像我们前几天看的那样,你不介意吧?
你喝醉了。这肯定还没醒酒,清醒的杜砚不会如此愚蠢且直白。
我没有。为了证明没醉,杜砚起身去桌边又喝了一大杯红酒,喝完还往下倒了倒,你看,我没醉,还可以喝很多。
有一部分酒沿着他的下巴滴到衣衫上,本来差不多干了的衬衫又浸湿了,湿哒哒黏在身上不太舒服,他遵从身体想法开始解起衣扣来。
你干嘛?商砚看了眼即将零点的时钟,十分头痛。
这句话在杜砚脑海里自动成为了你干.吗?他看似气势十足实则眼神略呆地点了点头,干,你真主动。
然后商砚就被某种大型类犬类生物扑到了地上,顿时气结,他是那个意思吗?
你先别大型生物一直在啃他的脸颊,害他话都说不完整,好不容易空出嘴来,在对方再次凑过来前挤出了一个字,停。
两句话在杜砚脑海里自动组合成了你先别停,他恍然大悟,你放心,我肯定不停。
商砚已然生无可恋。
你真精神。杜砚趁人不防掂了一下,不老实极了,皮肤也好白,一碰就红,阿砚,你这次的躯壳可真不错。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如被电般活跃起来,是男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忍得住。
商砚完全被挑起了兴致,不知不觉就犯了错误,待他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一路从一楼拥吻到了二楼房间,身上的衣服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清醒的原因,则是由于杜砚不小心被桌上的石像膈着了,他疑惑地拿了那个杜寻的石像,这是你为我雕的?
商砚倒抽一口冷气,立刻藏好另一个石像,先将错就错道:没错,生日快乐。此时已过零点。
系统,你觉得如果我明天把它换过来他会发现石像变了吗?
【我觉得他虽然醉了,但思维和观察力都很清晰。】系统感觉不太乐观。
我刚刚,好像还看见了一个,也是送给我的吗?杜砚往后又看了一眼,奇怪,怎么不见了?
没有的事,你看错了。商砚惊呼好险,我在这里,你别纠结那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反了嘿嘿
第74章霸道总裁俏影帝
你早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杜砚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诱惑。
嗯,不仅如此,我还早知道杜砚就是你。商砚又凑上前去亲吻对方的脸颊。
心里仿佛一瞬间开满了鲜花,杜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面微仰起头方便对方亲吻,一面拿起石像细细打量。
这石像雕的极传神,连肌肤纹路都细致入微,他甚至觉得这就是另一个自己正凝视着他,只是......
他疑惑道:我在你眼里是这样风流不羁的神态吗?
商砚硬着头皮道:......你在我眼里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很迷人。
如此直白的情话没人不爱听,于是杜砚心底的花散发出了甜香,这是他过的最美好的生日,那你独独刻这个,是因为最喜欢这一面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商砚额间滑下冷汗,如果他回答是,以后对方知道真相了,就不止是劈了他了。
他只能继续尴尬地说情话: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不分程度。最后四个字划重点。
那为什么偏偏刻这一面呢?刚刚那个答案杜砚并不满意。
对方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商砚觉得不能再敷衍了,他抬头,目光灼灼道:因为我觉得,这是你最不了解的自己隐藏起的那一面,所以刻出来,让你见见他。
【宿主,你可以啊!】系统被商砚的机智所折服。
其实我也这么想。杜砚磨蹭着对方,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擅长雕像?这技艺可不像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商砚呼吸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和甜味,那天路上看见石头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第一次试手就成功了,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那也就是说,你只为我雕过像,是吗?手轻轻摩挲着石像,心脏如浸在了蜜泉里一般。
如果时间倒回一秒前商砚一定会收回那句话,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是。
他们是一个人,他不算说谎,开始自我催眠。
【自欺欺人,我觉得你完了。】系统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我要把它摆在最醒目的地方,天天看。听话宝宝很开心,以往生日不是没收到过那些恭维人送的礼物,那往往价值不菲,但都不及眼前这个来的称心。
或许是因为送的人,也或许是东西本身合他的心意,促使他下了这个决定。
别。商砚揉了揉眉心,醒目的地方容易碎掉也容易氧化,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藏好它,这是送给你的,只你一个人能看。
一个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去圆,他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也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杜砚放下石像,回抱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商砚已然草木皆兵,心不自觉提到嗓子眼,什么问题?
你怎么好像很紧张?杜砚不自觉笑了,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雕成三头身?那一点也不英武。
这样方便携带。事实真相是这样更加可爱,为了避免多说多错,他凑过去想要吻对方的唇。
等等,我还没问完。杜砚偏头避开了。
你再问商砚描摹着对方的耳廓,声音低沉道:天可就要亮了。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你问,我听着。继续耍流氓。
先别亲了,你看着它。杜砚将石像正面对着商砚,视线有些空洞,两张同样的面容此刻诡异又协调。
好似听见它和他一起在问:你把我雕成这样,我不会痛吗?
人体的纹路数之不尽,想要将一颗石头完全刻成人的模样,至少也得上亿刀,千刀万剐已是极刑,上亿刀又如何?石头不会流血,但如果有感知,那该有多痛?
商砚一时愣住了,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了?看石像看呆了吗?杜砚放下石像,在对方眼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