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脸色有些无奈,为他修宫殿,封他为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等昏君做法亏萧弈想的出来?若他是女子,此刻约莫要感动哭了,但他只感觉到了深深的胃疼。

至于为什么不是封后?他也有所猜测,皇后这个名词,终究是伤萧弈太深。

殿内处处挂着红纱,地上铺着大片大片的白色的毛绒毯,在暖色烛光的晕染下,欲极了。

还喜欢吗?清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暗哑,那是欲的味道。

伴随这声音一道而来的,还有殿门窗户落锁声,对方竟是派人在门窗外都落了锁,这是要让他插翅难飞的意思?

商砚转头,萧弈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烛光打在那人如玉的肌肤上,华丽的大厅霎时失了颜色,目光意味深长起来,喜欢。送上门来的人,谁锁谁还不一定呢。

气氛沉默下来,烛火燃烧的声音是那样的动摇人心,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都企图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目光碰撞间,暗流涌动。

不如先用饭?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毫不差。

商砚摸了摸衣衫里的药瓶,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紧张,自小到大,他事事都在掌控中,唯有面对这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热血开始沸腾,又是那种灵魂都开始起舞的感觉。

这个男人,宛如毒.品,危险至极,却又让人上瘾。

莹白如玉的手执起酒壶,酒水入杯的声音都仿佛在**,出卖了执壶人的心情,封禅成功我们还未曾庆祝过,不如就现在?

商砚的目光在那酒壶上顿了顿,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酒壶,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听您的。

嗅了嗅,果真是情.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磁性的轻笑自胸口震荡而出,想要拿下眼前这个人,就必须让对方失了冷静,最好的方法就是,迷惑他。

他要让眼前的人为他痴迷,对他欲罢不能,那就势必每一个动作神态都得控制到极致。

酒,自然要喝,但,得换种方式喝。眼尾掀起,目光似带着钩子一般。

哦?什么方式?萧弈来了兴致。

自然是,交杯酒。商砚起身走到人面前,贴着人的耳垂,轻声道:您之所以布置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变相娶我吗?既如此,怎能不喝交杯酒?

呼吸顿时一窒,尽管知道对方是在迷惑他,但这个提议是如此的令他心动,他富有天下,但高处不胜寒,唯一能抓在手里的,仅这一人而已。

其实他能隐隐感觉到,面前人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所期望的爱,但还是固执的想要抓在手里,他想着,日久天长,总有一日,对方会对他心生爱意,但这一切建立在对方不会离他而去的情况下。

心中惶然,建了大宫殿,把你藏在里面,给你至高无上的名分,是否就能永远留住你?毕竟他所能给的,仅此而已。

低垂眼眸,复又抬起来定定看着人,眸光幽深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问:你既已出此言,是答应我了吗?

那眸中的意味很复杂,有不舍,有惶然,但最重要的,商砚看不懂,他有种预感,也许倾尽一生,都未必能读懂这个目光,可他却找到了令对方妥协的方法。

那得看您今晚的表现。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进攻,忽略心中那丝异样,还是卑鄙的用了那个方法。

就让他自私这一次吧,余生他会用尽全力对人好的。

萧弈瞳孔骤然一缩,眸中掀起惊涛骇浪,蓦然阖上眼,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击,睫毛在烛光照耀下微颤。

此刻闭眼,则是默许人进行小动作的意思,这是这个男人最后妥协,商砚读懂了。

对不起!商砚在对方那酒杯里下了药,是与对方对等的情.药,至于其他的,终究是放弃了,那太欺负人了。

陛下,该喝交杯酒了。明明很缠绵的话语,从商砚嘴里出来,总带着无比正经的意味。

凤眸掀起,已然平静无波,端起那未知的药,与商砚交错着手臂,不那么甘愿却又无法拒绝地喝了下去。

喝完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又是长久是寂静。

热度节节攀升,他们眼睁睁看着彼此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眸染上欲色,不知是谁先动手,终是克制不住的,拥吻在了一起。

酒的醇香混合着甘美的津液,如最顶级的琼浆玉液,焚烧着人所有的理智。

商砚痛斥着自己的卑鄙,却无法停手,以最激烈的方式吻着对方的唇,白日里澎湃的情绪,总算消退了一些,却激起了一些别的东西。

祥叔守在屋外给两人看着锁,同为狐,听觉自然也是灵敏的,正纳闷屋内怎么只余烛火燃烧的声音,下一刻就老脸一红。

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水声,且那声音久久未曾消退,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脚下如有针扎一般,他想,什么时候能有个老伴?苦笑一声,不过痴心妄想罢了,他老了,以性命做赌注的情,玩不起了。

长久的亲吻耗尽了胸腔的氧气,给大脑带来眩晕感,情绪却在其中发酵的越发汹涌。

在争夺主权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方才下药时萧弈已然做出了退步,此刻却是分毫不肯相让,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半天都未曾出结果。

祥叔在外脸色越来越古怪,这是不是动作太大了一点?怎么像在打架似的?

如此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商砚故意让了一招,胸口立刻挨了一拳,脸色配合地白了一下,委屈道:陛下,我难受。

我刚刚并未用力。萧弈发冠也不知散落到哪去了,衣衫全被扯开了,有些地方还破了,是某个人的杰作。

不是那里,我是说这里。商砚指了指某处。

萧弈怒极反笑道:用不用我替你废了,一劳永逸?

那我便只能出宫,寻个地方独自度过余生了,陛下厚爱,承受不起。几分无辜,几分狡黠,几分笃定。

萧弈剩下的话未曾说完,便被人按倒在了那毛毯上,挣扎着想要起来,那人却像是不要命般,死死钳制着他。

陛下,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我答应您,以后都呆在这里,哪也不去,用一辈子陪着您。商砚额头青筋暴起,猎物太强大,加上身体难受,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天亮了。

手下人的挣扎力度终究是少了一许,很微弱的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足以定胜负。

他一把拉下房梁上挂着的红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的手脚绑了个严实,对不起,您实在太强了,为了大家好,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萧弈懒得说话了,只是用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人,同时还在试图挣脱束缚。

商砚:

叹了口气道:我想要您,自带您出沼泽,自陪您封禅后就想得不得了,您呢?他卑鄙了,以这些恩情来要挟对方不得不妥协。

如平静的湖水被丢入石子,泛起一层波澜,从中溅起水花,阖上眸子的一瞬间,他的尊严四分五裂。

别哭。商砚低头吻去那一滴泪珠,它那样渺小,轻的仿佛错觉,但那灼热的苦涩不容错认。

许是舍不得他,许是不得不报恩,许是压抑的情绪需要缓解,也许是药的作用,终于压的这个男人妥协了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往后的几十年,商砚再未得手过一次,每每有类似的需求,两人都是以其他方式解决的。

许是早有预感,是以这一次,商砚格外疯,他不敢解开那束缚,就这样抱着人,玩遍了这殿内每一个角落,这极致的滋味,足以用一生来回味。

直到第二日下午,两人依旧未曾出来,祥叔深深为二人的身体担忧。

gu903();事后,二人都若无其事,那夜的事仿佛禁区,余生都再没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