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什么负罪感,通通被忘在了脑后。

所以什么别的老师的课听不进去,不得已才再次找上他,不过是又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

还有那荒谬又羞耻的补偿和报酬,如果不是喜欢,如果不是乐意,以他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理智和情感不断拉扯着他,而刚刚那根弦,硬生生被盛冬给扯断了。

他觉得之前是他想岔了,钻了牛角尖。

他心里还有纪时越的位置吗?那肯定是有的,追逐了快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可是纪时越就像一道光,虚幻缥缈,他奋力追逐,但无论如何努力,就算他撞得头破血流也抓不到。

仔细算来,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其实很少会想到纪时越。

因为回想起来,只有满心的痛苦和难堪。

唯一的糖,还是看了这个世界的史料,知道在自己死后,他为他做的那些事。

可是这糖里还掺着玻璃渣他再也回不去大魏,再也见不到他,也没办法问明白他的心意。

这颗糖,吃得他满嘴都是血。

所以他的潜意识才拒绝去想他。

因为就算没有纪时越,他也可以舒舒服服过得很开心。

可是盛冬不一样。

他的温柔强大,他的稳重成熟,还有他的小气爱吃醋,甚至他那些暗戳戳的小把戏,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给他的感觉,要真实具体得多。

他喜欢盛冬对他的尊重,喜欢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伤害到他一样,即使自己忍得很辛苦,也会先考虑到他的快乐。

喜欢看他讲课时认真专注,眼里有光的样子,也喜欢看他做菜,三下两除二就做出让他惊艳的美味。

还喜欢他总能猜到他的想法,他不需要多少言语表达,他就能明白他意思的默契。

更喜欢被他宠着爱着,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就气得跳脚,还跑去阳台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跟他撒娇

还有太多太多了,不仅仅是亲吻拥抱,不仅仅是身体的快乐,而是那些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笑出来的小事情。

这些是纪时越从来不曾给予他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可以努力忘掉纪时越,跟盛冬在一起呢?

林西则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有什么枷锁被解开了。

他捧着男人的脸,用力地吻着他。

少年的嘴巴里,有巧克力和奶油的甜香,又有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热情湿润,甜蜜温柔。

时越不自觉地沉迷,他享受着心上人的主动热烈,一颗心像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熨帖温暖,滚烫炽热。

林西则的手逐渐下移,他依循着自己的本能,一颗颗将男人衬衣上的纽扣解下。

他吻着他嘴角,吻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下,在他的脖子上啃咬,嘬出一道道青紫的吻痕。

他早就已经明白,上次在魔都酒店,他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不是被盛冬打的,而是他趁着他酒醉,在他身上干坏事,可惜那时候他根本不懂这些,还以为他不喜欢他,想着法子勾引他。

其实一直被勾引的人是自己才对。

男子还套着件针织背心,衬衣纽扣解到V字领的位置就被挡住了。

林西则顿了顿,伸手摸索到他的衣摆,卷起来帮他脱掉。

昨天是他扒他的衣服,现在角色颠倒了。

时越倒是配合,难得小将军这么孟浪,他一点也不想让他停下来。

屋里刚开的暖气,随着时间推移,让室温逐渐攀升,在某一个适宜的温度停了下来,只是林西则却觉得比平时要热了许多。

少年脸色通红,像盛放的玫瑰花,热情洋溢。

时越痴痴地望着他。

终于,他看着他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抓着他的衣摆敞了开来。

然后少年俯下-身,依着他曾经对他做过的,也对他做了一遍。

时越眉头微皱,咬着牙隐忍。

他的脸上染了红潮,最近一直闷在家里,他的肤色又白了不少,能清晰地看出那鲜艳动人的颜色。

眉宇间的情难自禁,将一贯的冷漠强势抹去,盈着眼角下的泪痣,让他原本艳丽的五官,添上了几分魅惑。

时越用手挡住脸,闭着眼睛。

只是很快,他的手就被抓了下来。

他眼睫微颤,眼睛睁了开来,对上少年亮晶晶的星眸。

盛冬,你真好看。少年趴在他身上看他,声音里带着轻柔的笑意。

时越盯着他,忽然伸手按着他后脑勺,抬头堵上他嘴。

良久,他松开了他,两人相互抵着额头,气喘吁吁。

要叫哥。男人说道。

热,像掉在火炉里一样的热。

林西则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轻轻一笑,那盛哥,我可以继续了吗?

时越望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想继续就继续吧。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有些微微沙哑。

林西则趴在他身上,歪头看他,那你不能忍着。

什么?时越眨眨眼。

林西则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要叫出来,就像我上次那样。

时越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一个翻转,将这小混蛋反身压住。

不如你先给我示范一下?

第98章

形势颠倒,时越接过了主动权。

林西则不服,想翻身,但论不要脸,他终究比不过时越,最后只能败下阵来。

两人在客厅胡闹,战况逐渐白热化,到了后面,时越将少年抱起,转移阵地。

卧室的门,被脚勾住,然后砰地合上,最后微微弹开,露出一道缝隙,将门外好不容易挤进去的光线,切割成狭长的三角形。

隐隐约约,一件件掉落的衣服,从门口延伸到深处,一直到床尾,松松垮垮挂着三角形状的小衣。

床板咿呀咿呀,发出磨人的动静。

不一会,又朦朦胧胧传出少年压低的惊呼:盛哥你干什么?!

带着些许慌乱和不解。

凑近了门缝看,就能看到少年被高高抬起的双腿,小腿垂下,脚趾头崩得直直的,影子映在地上,线条流畅又漂亮。

床单被白皙玉润的手指拽紧,凸起的褶皱像两朵雪白的花。

慢慢地,少年低低的呢喃传了出来。

像小猫似的,软软绵绵,钻进你的耳朵里,让你耳根痒痒,恨不得把他抱进怀里,□□一撸他的脑袋。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大了些,慢慢地,又传出少年小小的,带着哭音的低喃。

一会就不疼了。

男人的轻哄跟着响起,他的声音哑哑的,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骗人

没骗你,乖。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床板咿呀的响动倒是大了些,掩住了一些其他的声音,勾着人想一探究竟。

可惜,门缝太小,啥也看不到。

gu903();二月的午后,阳光并不热烈,但明晃晃的,将房间照得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