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刘还说,昨天送到医院那个别克车的车主,他的太太已于今日凌晨三点钟突发大出血而亡,而近期,医院的死亡人数已经高达一百多人,发病率以及死亡人数还在火速增加。
科研院给结果了没。祝玉寒看着这桩桩死亡报告,只觉怒火蹭蹭往上窜,直冲脑门。
还没给确定结果,只说可能是由外来昆虫造成的寄生虫寄宿孵化,虫子体内本身携有病毒,感染了活体,从流浪狗开始,再到人,现在科研院正在调查区域水质,以寻找虫卵确切来源。
小刘将一沓报告递过去:但值得庆幸的是,感染只是暂时在本区域内流散,还未涉及市区其余地方,而我们现在只有供水是区域性的,所以我怀疑可能是水源受染。
祝玉寒点点头,随手翻开其中一本死亡档案记录。
姓名:王旭栋
年龄:28岁
送医日期:7月10日
死亡日期:7月28日
临床症状:送医初期表现为胸闷、呼吸不畅、高烧、腹部和背部出现大量红色皮疹(7月10日-13日);中期表现为皮疹涨大,呈半透明疱疹状,疱疹内有虫卵孵化,并伴随内脏出血(7月14日-21日);晚期表现为疱疹破裂导致皮肤溃烂,味道腥臭,咳血严重,患者最终于28日晚九点钟不幸离世。
再翻翻其余基本死亡档案,都是差不多的病发初期症状,死亡日期也都是在二十天左右。
病发初期症状。
红点?
祝玉寒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小刘。
小刘一脸无辜,也不知道他们祝队这是突然发什么疯,推开他就往外极速狂奔,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清冷的勾月周围蒙了一层薄雾,只有几颗星星还在夜空中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
居民楼下,储荣正穿着睡衣拖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谁的到来。
白色的车子驶进小区,远光灯霸道地从远方射过来,正打在储荣身上,映照出他苍白的一张脸。
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储荣禁不住抿嘴笑了笑,模样羞涩,像是等待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祝玉寒还不等车子完全停好,便迫不及待地钻出了车子,一把拉住储荣的睡衣,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储荣的回答非常简洁。
你去看过医生了没。
看过了。储荣笑笑。
医生怎么说。
红色栗粒疹。
祝玉寒一听,急了:那是什么。
俗称痱子。说着,储荣还抬手挠了挠肩膀。
祝玉寒这才长长松一口气:你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你也被感染了那种虫子病毒。
什么虫子病毒。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了。祝玉寒扯着储荣把他往楼上领,初期也是这种类似于痱子模样的皮疹,中期衍变成疱疹,后期疱疹破掉溃烂,人也跟着活不成了。
祝玉寒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楼道,忽然转过身:你搬到我家住吧。
储荣一愣:为什么。
感染区就在这范围内,我家那边还没有受到感染,最近医院那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别给人家医生添麻烦了,搬我那儿,我那安全。
祝玉寒顿了顿:重要的是,你别有什么事。
那傅怀禹呢。
他出外勤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家,他那个小侄子也跟着他哥嫂回家了,现在那里就我一人和一条狗。
储荣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水渍闪闪:算了,不用担心我,而且傅怀禹那个人你也知道,敏感多疑,不要因为我你们再吵架闹不和,划不来的。
祝玉寒挠挠腮帮子,一想觉得也是,又道:那我给你从我们那边找房子,你先搬过去,这边真的不安全。
说着,祝玉寒又跑下楼,从后备箱搬出一箱矿泉水颠颠凑到储荣身边:最近几天就忍一忍吧,先别洗澡了,到找到新房子为止,喝水的话就喝这些。
储荣望着祝玉寒手中那箱矿泉水,轻笑一声:不是我的东西,哪怕再喜欢我也不会肖想,我有自知之明。
一箱水而已,怎么还矫情上了。
祝玉寒努努嘴,示意储荣赶紧开门。
打开门,依然还是消毒水的味道,透露出一股生冷。
这间房子,或许是因为布置得太过死板,所以看起来一点人气也没有,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冰冷的停尸间。
你洒消毒水了?祝玉寒吸了吸鼻子。
对,怕把感冒传染给你。储荣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如同上次他生肺炎那次一样,喘气声都夹带着杂音。
你太贴心了,犯不着,我身体好着呢。祝玉寒把水放到玄关,随手抽出一瓶递给储荣。
你吃晚饭了没。
没。
那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可以。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祝玉寒也无暇顾及太多,打开冰箱,从里面扯出一块中午放进去的冻牛肉,倒了两瓶矿泉水进去,先解冻,等待牛肉解冻的时候,他就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刷新闻,听着客厅里传来的新闻播报声,以及储荣隐忍的咳嗽声。
最近的感染事件事态一再扩大,国家高度重视,派遣大量科研人员加班加点探寻感染源。
但是从科研院的描述大概能听出来,现在不确定的感染源除了区域的供水外,所有病患都服用过消炎类药物,有头孢类,有大环内酯类,还有磺胺类,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消炎药,药物检测还在进行中,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一个结果。
储荣,你中午有吃药么?
吃了。
吃的什么药。
阿司匹林。
那你先别吃了,扛一下吧,我听这意思,这些药也有问题?
黑暗中,电视机的蓝光一闪一闪映照出储荣苍白的小脸,良久,他似乎是考虑了很多,但最后却只有敷衍的一声嗯。
第168章终章(4)
吃过晚饭,储荣刚要去洗澡,又想起祝玉寒说的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水,只好关掉花洒,掀开睡衣领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之后才颠颠爬上床。
衣服掀起来,帮你涂药。祝玉寒拿着那罐痱子粉像个老妈子一样叉腰站在那里。
储荣躺在薄薄的毯子中,看着他:不用了吧。
快点,别矫情。
不由分说,祝玉寒一把掀开毯子,如同一个不知轻重的直男,硬生生把储荣从床上拖了下来,强行将他按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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